对阿强说:“他们到家里去,无外乎就是想要钱私了,真的是目无王法。披着人民警察的外衣,竟然干着祸害百姓的勾当,简直就是人民警察中的败类。”
“不管他,要钱没有,要命去监狱里要。”阿强说着把嘴里的饭菜咽下,露出牙擦苏,打着酒嗝嘿嘿地笑了笑:“对那些棺材上刨花——死要的人来说,他们始终会不得好死,怎么能对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开得了口?还千里迢迢地上门去要?”
“可能是办案程序吧,千万别无中生有。”翠姨吃完饭,在帮忙捡碗筷时插话:“如果是瞎说,被他们知道,告你诬告罪就麻烦。我们在家里说说可以,但千万不能出去传扬。”
“中国这么大,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些暴富的警察他们暗中可是富得流油。”杨德昌说着把他的红梅烟掏出来给阿强一支,阿强忙推却,反给了支红双喜给他,接着听杨德昌说话:“我村里的邻居小胡子,以前家里穷得叮当响。警校出来,进了公安局上班,没三年时间就在街上最热闹的地方买了最贵的一套房子,明白人想想都知道,就三年的工资,不吃不喝也不够付首期,钱会从天上掉下来?那肯定是贪赃枉法、徇私舞弊得来的钱!”
阿强见舅舅像喝多了胡话,就起身送客:“说那么多屁话干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说着见收拾得差不多,曾祥梅也领着儿子去冲凉房洗澡,就回头对张琳和翠姨道:“回宿舍看着点舅舅,他今晚可能是喝多了,别让他在外面发酒疯。”
下楼时,阿强特意挽着东摇西摆的杨德昌,他担心下没有扶手的楼梯危险。到了大门口,他再三叮嘱张琳:想什么时候回去,到时候送她去广州坐车,也顺便给爸妈捎些东西回家,算是千里之外孩子们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