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一时又让他想到卑鄙无耻四字,觉得与《江姐》里的甫志高没什么两样,于是乎脸豁地沉下来站到梁峰面前,见梁峰破天荒地递支烟给他,也没言声谢,就将“红双喜”叼在嘴上,尽量靠围墙角落处走去蹲下,掏出火机给梁峰燃上,他再接着给自己点烟。
“不知吴鸣哪根弦有毛病,竟这样苦苦相逼。”梁峰吸着烟,皱眉道:“饶他一次却更加疯狂地反咬一口,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要钱就明着来,干嘛藏头缩尾。十万八万也不是很多,他这样做真让人咽不下这口气。”
“老大,这两天我每隔一小时就打他一次电话都说关机,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以前说是在中山,但我怀疑有诈,没准他就在大良或容桂都难说。”王彩明轻声细语道,言语中尽量显示对吴鸣的憎恨,来讨梁峰的欢心,可心中还是念念不忘同学邻里之情谊:“以前说是到深圳去了,没想到却隐藏在北滘现代,我看他这次再远,也还是离不了顺德,从他手机的卡号来分析就知道还是用顺德的卡,如果他真的离开顺德不可能还用顺德的卡号。”王彩明分析着,又觉得欠妥:“不过也很难说,或许想给我打电话时就换顺德的卡也不一定,他以前用过最多的就是一个手机用三张卡。”
王彩明这样分析后,梁峰如听一支悲伤的小调一样,情绪坏到了极点,心中莫名的怨恨已在点点滴滴地增加:“这两天你还是按时打电话试探下,万一通了叫他先冷静下来,有事慢慢商量,别太意气用事,这样对大家都不好,这事真的抖将出来,你也是其中一份子,阿明,你不会看着不管,袖手旁观吧。”
“这还用说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峰哥你对我这么好,我没有不尽心尽力办事出力的理由啊。”王彩明说着竟感慨万千:“老大,这几天我尽力把他的下落探明清楚报告给您,如果电话能通,我会劝他的,他好赖也要看看同学兼邻里的情面是不是?”
梁峰点点头,将烟头作弧形状弹出围墙外,站起朝王彩明扬了扬手:“好吧,如果一有消息就尽快通知我,知道吗?去吧,台湾佬杨克新来了。”王彩明转身见杨克新正朝这边走来,就极快速地溜进了大门。他心里清楚梁峰在杨克新面前也是要低头的人,杨克新毕竟是台湾派来全权管理着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就连华南公司这边的台湾人都惧他三分,更何况是梁峰。
接到吴鸣第三次电话,梁峰几乎魂不守舍地过了两天。在找王彩明问过话的当天晚上,梁峰下班后回到家里,田晓静已察觉出了他的不安。晚上,夫妻俩半仰半躺半靠在宽大的贵妃椅上,两双眼睛懒散地盯着屏幕,两人却各怀心思,想着各自的所需。
梁峰急切地想知道吴鸣的下落,脑子里同时也在考虑最坏的打算。田晓静这时正看着屏幕上闪动的画面,是一对金发碧眼的男女在做着床笫间的事,渐渐地勾起了她的**。田晓静挪了挪身子,头已靠在梁峰怀里,一手穿过他的背脊,右**就在他胸口上蹭着,另一只手朝下直插,贴着梁峰的肚皮,不费力便掀开了他的西装短裤和裤衩,捏着梁峰的命根子玩弄起来,间或又用粉粉润润的玉手去撩他下面两个****。她玩着玩着竟有点不能自持起来,很想要梁峰来配合行事,但那根玉棍怎么也硬棒不起来。田晓静想想觉得怪异,因为平常时只要一触动他下面的****,梁峰很快就会暴风骤雨起来,可此时反常的举动令田晓静不得不停手一边摇着梁峰的身子一边问他:“你怎么了?心思这么重,又遇上烦心事了不成?”
“没有。”梁峰简洁道,把田晓静放在他腰间的手移开。
田晓静很不乐意,又将手按在他的****上,轻轻用手指梳理着毛茸茸卷曲的****:“阿峰,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一个人承担不如两个人承担好。别这么犹豫好吗?”田晓静拭探着,一边说一边想将梁峰的东西挑逗起来。梁峰始终沉默着,眼睛偶尔滑过去看看,却没有一丁点儿想要的意思。虽然此时田晓静已把上衣除净,解开梁峰衬衣的纽扣将丰硕的**蹭着他的胸脯,但梁峰还是没有丝毫的****,下面的东西觉得硬了一两下,又软塌塌地倒下了,心里恨不能电话立时响起来,王彩明会告诉他吴鸣的所在,然后好叫人去收拾他,把这块心头的阻物搬去。
不知是意念还是巧合,就在梁峰这么盼望之时,茶几角上的电话铃声骤响,梁峰腾地站起,顾不了歪在一边的田晓静,一手提了提裤子,一手就将电话抓起送到了耳边和嘴边:“阿明,找到了他的下落没有?”
电话另一头的回话,让梁峰失望,但又觉着是主心骨,挑大梁的回来了,心里有好舒畅了许多:“阿峰,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要知道,有你那大舅子做靠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对不对?”
梁峰没吭声,只抬眼看了看半裸躺在沙发上没动的田晓静,脑子里忽闪那雪白的身躯又与断臂维纳斯有关,半晌才道:“我只不过是想快点将这事给处理了,如果他真的将东西寄给上海总公司或递到省公安厅,你想想这种后果的可怕性就会火急火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