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绝无仅有、本地正宗不过的货色。”佘丸子说着将白多黑少的眼球转转,淫淫地笑着看看王彩明:“想去玩的话,星期六晚上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佘丸子之所以从他的爱好来引诱王彩明,是想把同在一个漩涡里的他,关系拉得更近,要他永远也逃脱不了这个漩涡、离开不了顺德,至始至终由梁峰和他驱驾着他的命运。
王彩明听着他露骨地侃着,满脑子幻想随他的话语有点心动起来,脸上刚挂起笑脸,想找个雅点的话儿回答他,却见围墙外探出个头来,胡茬拉渣、面膛黝黑、一张嘴就满口的白牙:“二位大哥,天公不作美,赏我满房子水,你又赏个烟头给我当帽子戴,真是恩德无量呀。”调侃的笑声,将脸蛋让佘丸子和王彩明分不清是哭是笑。知道乱扔烟头不对,两人就异口同声:“大哥,对不起。”佘丸子声音落在后面还加了句:“Sorry,I‘msorry!”
炭头似的头继续张了张嘴:“我想这满天介地的是水,哪儿会有东西飞来,还以为是仙姑飞花。没想到是你们二老的杰作,以前放在桌上的茶杯冒冒失失地会掉进一个烟头,我还以为是我那四岁的儿子干的呢,好几次还将蚊帐烧了个窟窿,问他他说没有,我还认为是孩子不诚实呢!”他说着,王彩明和佘丸子觉得很抱歉得紧,就也以同样的笑脸去回答了他。两人笑着,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娇娇滴滴地打转了两声,那颗炭头似的头便隐了下去,女人的声音像唱歌似的。王彩明听了就知道那是他们在说家乡话,感觉异客他乡,如果用家乡话来沟通那一定有趣得紧,便想起以前在惠州的一件事来:“那女的口音像是湖南人,如果每个人都说自己的家乡话,那一定好玩得紧。”
佘丸子脑子里似塞了东西,想起了一句话: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看来任何时候、任何地点说话都得小心谨慎。他听了王彩明说家乡话好玩,就接了句:“那肯定的,我以前在广西少数民族那就遇见过。”
“九六年在惠州时,我与一位广西妹和湖南妹子是同事,他俩知道那公司是我朋友开的,就尽使手法来讨好我。还经常请我吃宵夜或是请我去看电影。偶尔她们遇上老乡,就用家乡话拉呱几句。我觉得有趣,就要她们教我几句简单的。哪知我还没学会两句,就要学我的家乡话,当时我灵机一动,就把两人**说成是请她看电影,把摸她**说成是吃宵夜。哪知她们还真的学会了这两句。到后来我真的与那广西妹在床上弄上了时,才告诉了她那句话是要和她**,她说我学会了的第二天就有能听懂的人告诉了我你那句家乡话的意思,这下你不是如愿了么?”王彩明说着神采飞扬,抑如又回到了从前,有点口沫横飞起来:“那湖南妹子就差多了,当我摸着她**告诉她我的家乡话时。她竟说,那样说话也就你一个人偷着乐,干脆就说要吃我豆腐,那不是爽气多了。她说这话时,一只手已插进了我的裤裆,摸着我的宝贝就要干事。”
佘丸子听了,看着王彩明咧嘴笑得那么开心,就也陪着笑了几声,半骂半质疑地笑道:“狗改不了****!乐道于色的人不可能吐出象牙。”接着又挑逗起王彩明,问他要不要找那几个****妹帮他吹箫:“我说怎么样嘛,星期六去玩,我就开车过来接你,怎么样?”
王彩明听了,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绕了几个弯子暗示地应承了。接下来两人聊了些别的话题,佘丸子看着雨水井已形成一个漩涡,正急促地将地面的积水旋吸进去。他知道,下午一来上班,不用说第一件事就是用自来水冲洗地面。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还有五分钟下班,便按以往的习惯,也不打一声招呼就直接朝三号楼旁的停车棚走去。嘴里还不停的哼起了许冠杰的《浪子心声》:“难分真与假,人面多险诈,几许有共享荣华,檐畔水滴不分差,无知井里蛙,从望添声价,身公正白璧无瑕,行善积德最乐也,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人比海里沙,毋用多牵挂,君可见漫天落霞,名利息间似雾化,命里……雷声风雨打,何用多牵挂,君可见漫天落霞,名利息间似雾化,君可见……”
佘丸子哼着歌曲,车开到红旗路口遇上红绿灯停下来时还在想,王彩明、梁峰与他三人之间的关系,正是斧头打凿,凿打木,一环扣一环地敲打,没有王彩明不听的话。当然,不是凭了梁峰这把利斧让他就范,同时他也切切实实地知道,也体会到了权力的魔力。想着竟被人在车后踹了一脚,发现绿灯已亮了好一会儿,阻了别人的道。回头一见是梁峰赏的一脚就笑了笑,佘丸子把上午的事说了说,两人并排驾着摩托车,竟似黄鼠狼骑兔子——乐得个屁颠屁颠地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