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不肯再喝。见我不明所以,呆呆的看着她,她又低下了头,脸颊和耳根好像更红了。
“烫”
虽然才一个字,我就明白过来。马上又吹了吹,待觉得差不多了,环着她的左手便轻捏她的胳膊,让她抬起头来。如此反复几次,一杯水才喝完。
喝完之后便又扶她躺下,坐在床边陪着她。她似乎确实是困乏极了,喝过水后看我守在旁边,便又沉沉睡去。我则大约的记着时间,每二十分钟便帮她擦一次汗,约莫十多次后,日头已到中天。
此时的她面色不再潮红,我趁她熟睡,摸了摸她额头,才发觉好像开始退烧了。精神崩的极为紧张的我,如同做完了手术一样,疲惫不堪,竟就趴在她床头睡着了。
醒来才睁开眼,发现身上盖了层薄被,被子上有股淡淡的幽香,溜入鼻端。但我抬头才发觉丹忱已经不在床上,顿时一惊连忙起身回头,正好丹忱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两碗面。
见我醒了,她本来有着笑意的脸又垮了下来。把面放在桌上,看也不看我一眼,对着墙上的镜子吼道:“赶紧吃,吃完赶紧滚。”
我见她说话竟如此中气十足,人好像已经康复了,顿觉有点难以置信,狗儿不是说她都不行了吗?怎么喝碗水就痊愈了?看她气色确实比早上要好,但我心中依然放心不下,边走到她跟前,抬手要再摸她额头,探探温度。
谁知她身影一晃,我手便摸空了,再就感觉手腕又被抓住,而后就被她拧到背过身去,哇哇叫了起来。
“哼,刚刚欺负我,现在还想无礼?”她手上力道很大,我竟挣脱不开,看样子真的病好了。
“没有没有,误会误会,我只是想看烧退了没有。”
“说,你跑过来干什么,不是铁了心要走吗?”女人的脾气尤为可怕,我开始怀念跟她喂水时她的温顺了。
“狗儿说你发烧了几天,水米不进,病的这么重,我当然要来看看。”我辩解道。
听见她小声咕哝道“几天?水米不进?病重?哼,徐狗儿你又皮痒痒了。”而且女人的思维你永远抓不住。“病的很重你才来?是不是想看看我死没死?”
我完全无言以对。
她见我没说话,又生气道:“刚刚除了逼着我喝水,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不轨举动?”
“绝对没有。”我连忙申辩道。
“没有?”她显然不信,指着毛巾问我。
“就看你睡着了,帮你擦了擦汗,不算不轨呀。”
“擦汗为什么要趁我睡着,你都擦哪了?说!”她手上的劲更大了。
“额头,脸颊,脖颈”感觉手腕就要脱臼,赶紧坦白。
就感觉手腕一松,她转过身去了隔壁。我还以为她有点害羞,便不以为然,恰好肚子咕咕,便端起了桌上的面吃了起来。正感叹她煮面的时候是不是打翻了盐罐子,就看见她提着剑从隔壁过来。
“登徒子,还吃上了,非要剁掉你一只手不可。”她脸上写满怒意,我却不太在乎,她要是拿的棍子,我反而要跑。
“你的面有点咸。”我边吃边坦白告诉她。
“登徒子你还说!”她嘴上厉害,却不会真拿剑砍我,倒是听了我的话,放下剑端起了碗。
“好像是有点咸”她才尝了一点,便皱起了眉头,看我吃的挺欢,她又出声。“你别吃了。”
“没事,我口味重。”
“你别吃了。”
“我饿了。”
“你别吃了,”她劝不住我,开始着急“我再去给你做一碗。”
“不用的,丹忱,”我又扒了两筷子,吃完了最后一点。“你做的,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