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噗嗤一笑传入耳中,那笑声宛若穿透了屋顶的阳光一般将我从逃亡的惶惶心境中解脱出来。我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声音,现在想想,恐怕以后也没机会了。还曾为此写过一首打油诗,放在这里添做兴头。
笑令妲己貌含羞,声劝伯牙意绝琴。
如闻仙音灵台清,从此佛心似我心。
董伯说到这里,好像有些累了。薛靖拿出手机一看,已差不多10点,当下告辞。董伯年纪大了,也不多做挽留,只说薛靖随时可以过来继续听故事。薛靖正听得入迷,哪会半途而废?约好第二天中午来继续。
回到寝室,光哥奇怪薛靖一天不见面,问东问西,薛靖却还在回味着故事,也不多言语,开了计算机打开文档,竟将故事记录下来。写到董伯最后那首打油诗时,薛靖意犹未尽,自己也想吟上一首,奈何庸才终是庸才,搜肠刮肚连个屁都打不出来,更别提打油诗了。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薛靖心下顿时闷闷,带着一肚子的难过,上床会周公去了。睡前还在念叨,董伯说的那笑声,到底有着怎样的美妙呢?
冥冥中好似掉入故事里,自己躺在木床之上,坐起身子环视,竟真的有位女子立于窗前。屋里一如董伯形容的暗,暗到即使有天边的鱼肚透窗而入,依然看不清那女子的脸庞。薛靖不知身在梦中,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只得冒叫一声“姐姐”
那女子闻声转过身来,薛靖却看见女子身着银白衫子,葱白双线镶滚,雪青闪蓝如意小脚裤子,但要说容貌,却始终朦胧难辨。她在窗前徘徊着,突然面朝薛靖道:要说弟弟呢我还真没有呢,突然有了你这么大的弟弟,不知道是你占了便宜,还是我吃了亏呢?
薛靖哪会想到那女子竟开他玩笑,不由大窘“是我占了便宜,姐姐吃了亏,能有你声音这么好听的姐姐,怕是我中彩票也换不来的福气”
女子好似猜不到薛靖会这样答她,不由莞尔。
薛靖闻得笑声,突然大叫到,是了是了,就是这个笑声。
正当薛靖手舞足蹈叫唤之时,胸口好似被重物击中,痛感袭来。薛靖从床上猛然坐起,低头一瞧,怀里躺着一本小说,书名无比熟悉,竟是自己背包里的《金瓶梅》。再抬头就发现光哥怒视着自己,大吼:“你小子是不是发春了?才TM八点钟,就在床上鬼叫鬼叫的。叫啥呢?”
薛靖也知道自己有错,只好冲光哥傻笑。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一看怀中的书,问道:“光哥,这书?”
光哥大怒:你小子还有脸提,昨天看你神不守舍的,说话你也不搭理,哥就想看看你书包里有没有什么线索,结果只看见这本金瓶梅,感情你小子一天躲外边看********去了?
薛靖被人揭破,羞愧的不行,只听见光哥又骂道:要不说你南方人怎么不讲义气呢?这么好看的书,也没看你喊我一起看看,好歹也有个人研究讨论嘛。
羞愧顿时了无踪迹。
定了定神,薛靖思在回想着什么,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竟又打开计算机,敲了两行字上去。光哥也是好奇,这小子昨天就神神叨叨的写了大半夜,早上又接着写,莫非在写********?这方面自己倒是可以好好指点指点他。趁着薛靖去洗漱的时候,光哥跳下床来,坐到薛靖计算机面前一细看,张大了嘴巴,荧幕上最后只有几行小字,上写着:
浣纱黛眉应不及,仲尼思韶莫可比。
若令陶朱闻此笑,换得嫣然徒四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