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一个大学男屌丝手记> 第56章 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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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荒原(2 / 3)

喜欢他的那个女老乡的秘密只有我知道,因为那个星期天的下午,宿舍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在梦中不断地喊着那个女人的名字,“芳,芳”。

有段时间见他说话的眼神,语气,似乎对那个离他而去的女人蛮不在乎,我开始怀疑我所见,我所闻的一切,问自己,“他那时的眼泪,哭声难道都是假的吗?”

现在,我已经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见我没回答,他又继续说,“其实,有时候我倒羡慕你,一个人也好,孔老二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我如今算是领教了。”

我说,“你站着说话,腰痛不痛?”

他说,“你别急着反讽我”,喝了一口水,像一个老人一样沉重地叹息着,“时代不同了,规则也改变了。”

我说,“改变了什么?”

他说,“当女性在这个社会中变得更重要的时候,你会发现,一个可怕的现象发生了,男人们就会被这种情形和自己不忍放弃的所谓男子气概逼到了危机重重的边缘,而这时,那些阳痿的富二代、官二代,一边吃着伟哥,一边操着漂亮的女人,同时心里还鄙视着流着眼泪的你,露出淫邪的笑,还有因肥甘厚味而胖大的舌头和黑黄的牙齿。”

我就又一阵心里难过,这和以前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和流氓纠缠,是同一回事吗?

淫贼回来,见我呆呆不语,疑惑地问,“什么情况?”

四川鬼子说,“老问题!”

淫贼就说,“不就是一个女人么,天涯何处无芳草?”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我觉得真是合理,恐怕只有他这样的人才会真的这么想了。

就没缘由地想起了一首诗,“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有些事,你以为忘记了,可真是这样的吗?

以前听长颈鹿常常念叨着,每个人都是一边受伤,一边学会坚强,可那坚强是什么呢?对过去的漠视?变得冷酷?

那种没有棱角,酸不溜溜又咸乎乎黏腻腻的酱缸色彩的感情,我永远学不会,没那个技巧。

这一点,我和葱油饼不同,他至少尝试着改变以前的一些偏执的想法,而我,却不想改变,一就是一,眼睛里容不了沙子。

长颈鹿的说法很现实,他说,“如果你总以为后面的才是最好的,总有一天,你会像很多人人一样,辜负了自己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去验证一个有一个老生常谈的道理,那时,又有如何?无论如何,你和你爱过的人,都不在年轻了。”

我说,“我就是一个扑腾来扑腾去的鸟,不死不休。”

肥婆说,“你现在说这些话,因为你还年轻,等有一天,你发现生活******就是一个让人越来越失望,到最后无望可失的过程时,就不会这么想了。因为,结局都是一样,预设好了,庸俗地死去。”

也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说辞,至少我当时是这样想的。我那时还像维特根斯坦那样自诩,说自己已经把人生最难的问题解决了。

生活印证了肥婆的话,至少几年以后,我步入社会,经历了人心的沙漠,总算理解了他的那句话,那段时日,我是想清楚了许多事情,可又同时把更多的事情想糊涂了。

已经很久了,久的我都忘记了。

每天这样一种生活,回到宿舍,倒头躺在双手,发呆,然后起身,走到窗前,看着人来人往,去食堂,买饭,吃饭,回宿舍,喝水,睡觉,对让人们谈论的话题充耳不闻,然后所有人都去上课了。一个人呆在宿舍,打开音乐,沏杯热茶,开始一天的写作。

五一二地震的时候,大家每天看着视频,听着广播,我却一个人躲在教室里,大热的夏天,汗流浃背,整个人感觉都会长出蘑菇了。

葱油饼说,“那些地震后留下来的人,真可怜。”

我几近病态地说,“我和那些人一样可怜,甚至比他们更可怜。”

他说,“为什么?你又不是缺胳膊少腿。”

我说,“他们的家毁了还可再建,我精神的家园毁了,却再也建不起来了。一只鸟儿的翅膀冻伤了,它就再也不能飞了。”他说,“世界是美好的,不该责怪它。”

我说,“我在乎的东西都会让我绝望,又或者想到死,每次都这样,我怕自己哪天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他劝我别再看那些消极的书籍了,别胡思乱想了。

我没听他的话,像个精神病人一样,一本书一本书地看,有时自带着食物,整天不出图书馆。

我是个没有自律的人,在某些方面尤其如此,因为软弱,不免受试探。

我应该是那种不死不休的人,像一种鸟,一生都在飞翔,落地的那一刻,生命就终结了。

长颈鹿每次见我,总是叹息着,“你就是这样的不安分,不停的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不留退路,以为这样,就会置死地而后生,可最终改变了什么呢?什么也没改变。人家都是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吃着炸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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