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那声响,奴婢听着都疼得慌,嘻嘻。”樱桃调皮的吐吐舌头,笑嘻嘻的说道。
“我们走。”
坐上马车,樱桃迫不及待的问道“小姐,您撒了什么到他身上,他会怎么样。”
樱桃一直躲在陈皎儿身后,既是小姐交待了,要与岳家山离得近些,也是想看清楚小姐使得什么手段。
就是陈皎儿的手帕里藏着一把药粉,在伸手拉住岳家山衣袖的时候,直接撒到他身上。有手中的帕子作掩护,再加上人又多,要不是樱桃格外留神,也差点没注意到。
“一点帮他去死皮的粉而已,至于会怎么样,还没经过实验,我也没看过。也许,大仁能有这个眼福。”陈皎儿说的话,在外面驾车的大仁听得一清二楚,笑着扬了鞭子。
岳家山回到自家府上,越想越觉得不甘心。要是京城陈府来的小姐,陈家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就算没有风声,出门也会派人陪着她。
不行,这样的大美人百年难得一遇,错过了,也许这辈子都碰不到第二个人。要找个人去打听打听,是不是真的是陈府来的小姐。
“来人,唉……唉哟,怎么这么痒。”岳家山觉得手臂奇痒难耐,忍不住伸手抓了几下,可越抓越痒。
等下人进来的时候,岳家山正撸着袖子将一条手臂抓的满是血印。下人吓了一跳,去请郎中的请郎中,请夫人的请夫人,忙得一团乱。
不知那个下人出主意道“洗个澡会不会好些。”
“还不快去烧水。”岳夫人病急乱投医,看相公越挠越快,脸上扭曲的肥肉快要挤成一堆,喊道。
岳家山抱着手臂跳进浴桶,皮肤被温水一激,似乎好了那么一丝丝。稍一放松,忽然发现全身都开始奇痒。
“啊。”惨叫着从浴桶里爬出来,伺候的奴婢甚至还没赶得急上前扶他,就看到老爷左脚一滑,整个身体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连拖带拉,两个丫鬟根本扶不起全身没半点力气,只顾着在浑身上下抓挠的老爷。夫人发现不对,又叫了几个婆子过来才将岳老爷扶到床上。
郎中来得很快,还以为是小毛小病,不过是有些痒而已,随便抹点药膏就好。可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岳老爷鬼哭狼嚎般的叫唤。
进了门,就更不得了了。肥猪般的岳老爷真如一头滚了开水准备拔毛的活猪一般,在床上滚来滚去,双手不停的在全身抓挠着。全身如刚刚刮痧的后背一样,布满了血痕。
郎中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怪异的情景,还好反应还算快,快速打开药箱,拿出一瓶膏药“快,涂遍全身,不能让岳老爷再挠下去,会破皮的。”
“那怎么办。”看岳老爷的样了,岳夫人也知道这个时候让他不许挠,根本就没用。
郎中翻了个白眼,见岳夫人还在看着他,挤出一点笑容道“一般这种情况,其他病人的家属会把病人的手绑起来。”说完迅速开溜。
他心里清楚的很,这种不明原因,全身奇痒的病症他从来没医治过,也医治不好。这膏药若是有用也就罢了,没用,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药膏涂完了,岳老爷只好好喘了半口气,又开始奇痒无比,甚至比刚才还要痒。
岳夫人刚说不能再抓,要找布条将岳老爷绑起来,岳老爷就如同杀猪一样嚎叫起来“早就知道你不怀好意,想谋杀亲夫啊,来人啊,我要休妻,休妻。”
岳老爷的小妾们早在郎中来之前,已经以探病为由挤到了正房。听闻此言,有胆大的啧啧有声“老爷现在痒成这个样子,还不让挠,真是蛇蝎心肠。”
“根本不关心老爷嘛,这个时候,要帮老爷挠挠才是。”
“再去请郎中。”岳夫人咬着牙,盯着这群小妖精。要不是老爷好色,天天宠着她们,岂会宠得她们大小不分,还敢来正房瞪鼻子上脸。
郎中如流水般请来,临清最厉害的郎中也只是摇头,同样丢下一瓶药膏就走。满城郎中留下的药膏,跟一个师傅调出来的一样,气味颜色均是一般无二。
最后一个郎中犹豫半响,还是嘱咐岳夫人道“也许会传染,你们好好观察一下。”说完诊金都没要,风一般飞奔出去。
岳夫人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被人查觉的笑意,转身进了正房“各位妹妹来的正好,老爷现在病成这个样子,我一个人也照顾不来。不如你们都帮帮忙吧。”
看这些小妖精个个面露喜色,岳夫人笑容更甚,“郎中说,老爷这样会抓坏皮肤,你们手轻,帮老爷挠挠,也可以减轻老爷的痛苦。等他好了,肯定会记住你们的好。”
一直跪在床边替老爷抓痒的两个丫头可算松了口气,重了怕把老爷抓出伤来,轻了老爷又一直叫唤她们使劲。就是这一会儿,就累出一身汗来,双手都酸痛无比。
岳夫人带着两个丫鬟刚一出门,两个用布包了手、脸的婆子就将她们推到柴房关了起来。
“不许那些小妖精们出这个房门一步,要吃什么喝什么,直接端进去。”不是想进正房当正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