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你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老刘脱离干系呢？”女人也着急了，听着邓嫣然那关切的话，赵一凡心里酸溜溜的，他妈的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这样关心过我，从来没有！
“不要着急，清者自清，警方会还他清白的。”赵一凡假惺惺安慰她，然后挂断电话。
不行，警方也会找到我的，我该怎么办呢？
门卫老陈，李小婷来找我的时候是他接待的，先探他的口风。
赵一凡便走下办公室，走进老陈的值班室。
“赵局长好！”老陈看到赵一凡走进来，手足无措，赶紧站起来，把唯一的一张凳子让给赵一凡。
“不客气，老陈！”赵一凡坐了下来，“你们值班人员为了政府机关，忠于职守，不辞日晒雨淋，辛苦了！”
“为领导效劳，应该的，应该的，不辛苦！”
“老陈啊，家里有几口人？生活条件怎么样？”
“多谢赵局长关心。一家四口，两个孩子，小的是女孩，今年已经结婚了，小的是男孩，还在读大学，今年就毕业了，老婆做点菜生意，条件是有点恼火。”老陈详细汇报。
“是啊，我们领导关心不够啊，以人为本嘛，就是要掌握每个工作人员的情况，为大家排忧解难，才能让大家专心工作嘛。”赵一凡说，“大儿子毕业后工作有意向了么？”
“难啦！”老陈愁眉苦脸，“您知道，这年头工作不好找，我们又没关系，恼火啊。”
“不用担心，毕业后我来安排！”赵一凡说，“我还有些朋友，到时候给你儿子介绍下，应该没问题。”
“谢谢赵局长！”老陈感动得要落泪了，连连着揖。
“不客气。”赵一凡说，“在政府部门工作的，要忠于职守，还要保守国家秘密，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不要说，比如我今天和你说的话，记在心里就行，传出去可不好，那怕对亲属，不然事情办不成不说，对你我都不好，对政府形象也不好，知道么？”
“谢谢赵局长教诲。”老阵虽没多少文化，也是老于世故了，如何不知。
“那好，我办公去了。”
“赵局长走好。”
赵一凡重新回到办公室，大大松了一口气，只要老陈不说，就没人知道人和他和李小婷在一起了。至于饭馆老板，本来就不认识他，何况他们只看钱，谁会认真记住每个位客人的面容。
晚上看电视，江城电视台又跟踪报道了，不得不承认网络社会，信息传播就是快，通过电视、网络张贴死者照片，今天李小婷的母亲已经从省城坐火车赶了过来，一下车，就直奔殡仪馆，李小婷的尸体停在那里等待家属认领后火化。
老人家颤巍巍拉开白布，看到女儿的面容，一下子就昏了过去，在工作人员的呼唤下，才悠悠醒了过来，立时抚尸大哭，怎么也劝不住，在场的也无不动容。在一个女警察的苦苦劝说下，才收住哭泣。
“一定是柳东才那天杀的，”老人说，“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抓住他，为我女儿报仇啊！”
“老人家，请节哀，保重身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凶手绳之以法的！”
“女儿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你还说你要供你兄弟妹子读书的，你怎么这么就走了，老天啊，你怎么这样自私啊，要收你就收我这老婆子，你怎么忍心让我女儿死啊，她才二十五岁啊！”老人又嚎啕大哭起来。
后来在女警察和工作人员的劝说下，老人终于停止哭泣，住进政府安排的招待所，但是她向政府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凶手一天不抓住，女儿就一天不火化，在向有关领导指示后，现场女警察代表公安局答应了她。
从电视和网络上了解到这些情况后，赵一凡也感到心情无比沉重，特别是一个叫“狼人”网友的跟贴——
情夫，那里去了
在你寻欢作乐的时候，可曾想过会出现的后果？
当你的情人倒在血泊中的时候，你在那里？
你，还算男人么？你，还有良知么？你，会惭愧么？不过我想你不会，因为，你，猪狗不如！
……
赵一凡已经不敢看下去了，赶紧关了电脑，躺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