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殷桐恺回到座中,看着学生们说道:“你们还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吧。”
殷慎行上前一步说道:“学生有言,羯胡诸部少事生产,难以自给,多以劫掠,故而纷争不断,尤以入冬之前最是频繁,北疆军民也在此期间多受侵扰。今年天气异常,连日三天降雪不停,入冬早上许多,怕是羯胡人也会加紧劫掠来储备过冬的食粮。今日大都督招来了六位镇将大人,所为也是早做准备。”
“不错,你们都很不错。”殷桐恺笑着点头说道,“皆是我大豫之千里驹啊!”
之后,殷桐恺在帐中与将官们商议防御羯胡之事,学生们得以旁听,受用不少。商议结束之后,殷桐恺指派自己的二子殷传杰安置好学生们。
学生们如何在北疆安置之前早已经有所计划,所以殷传杰只是将学生们带到住处,然后交代一些事情便算安置结束了。
学生们都住在军营之中,每日与其他军士无异,按时出操训练,比起讲武堂来还要辛苦许多,便是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他们很快适应了军营的环境,都有了明显的进步,这也源于讲武堂中给他们垒下的坚实基础。
这他们训练的期间,羯胡人也常常侵袭村庄,军营之中进进出出的队伍往来不绝,为了阻击羯胡人。因为事先早已有了警备,也没让羯胡人占去太多的便宜。
学生们在训练的时候看到骑着马往营外出去的队伍都心痒不已,想要跟着出去与羯胡人交手,在他们看来这比训练有意义的多了。甚至陈离还找到殷传杰,说明讲武堂的学生想要进行实战的训练,可最后直接被否决了,反而他们的训练量增加了不少。用殷传杰的话就是,不要还没学会走就开始想要跑了,既然你们的精力这么旺盛,那该是训练得还是少,就加到让你们无暇多想为止。
学生们的训练量几乎是一日比一日增加,项目也越来越烦杂。可让人惊奇的是,这些学生们就好像是海绵一般,全部承受了下来并不断地吸收,进步愈加明显。
北疆的冬天来得很早,天气严寒刺骨,北风呼呼地刮着,沾到裸露的皮肤上就好像是被刀割了一般,鹅毛大雪也纷纷飘落,地上的积雪已经可以没过脚踝了,这样的天气让初来乍到的学生们很不适应,虽然上京的冬天也冷,但绝对没有这里这样的离谱。
“什么鬼天气,这才多久又积了这么多的雪。”澹台衣裹着棉衣,回到了兵舍之中。
学生们在军营里并没有得到什么特殊的照顾,住处也如其他军士一般为通铺,所有的学生都在一个屋舍之内,陈离几个人围绕在炭火边上取暖,还有几个人则在周围做着自己的事情。
“给我让个地方。”澹台衣挤到炭火边上,这才感觉到了温暖。
陈离有些不乐意,澹台衣棉衣上的雪都甩到他身上了,冰凉冰凉的,说道:“挤什么挤啊,弄到东西了?”
澹台衣掏出一张羊皮,得意洋洋地说道:“小爷出马,还能有办不成的事情?”
范崇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澹台衣嘿嘿地笑着,将那张羊皮摊开,其他人都很好奇,探头来看,原来这张羊皮上绘有地图,看到上面还有御戎城和六镇,这定是北疆的地图了,只不过澹台衣弄来这个做什么。
陈离很高兴,将地图拿过来仔细地看着,还说道:“这个地图详尽吗?”
“当然不详尽了,能换来这个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该不会想要大都督营帐的那幅地图吧。”
“你要是能弄来也行,不过这幅地图也差不多可以了。”陈离还是比较满意的,这幅地图该有的地点及路线都标注出来了。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啊?”终于有人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