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松听了苏子西这话,心里很不以为然,涨红了脸冷笑一声道:“阎罗王,金阴睛如此没有规矩!眼下他又与我扯破了脸皮,我如果不杀了他,恐怕后患无群!”
苏子西说道:“以本王之见,这事得办得不柔不刚,恰到火候才行。他既然是秦鸿宰相派来的,就不能将他草率定罪。本王想着,不如将他降服,让他成为将军仆人,这样岂不更好,既除去了一个祸患,又不会给将军添麻烦,毕竟他若是死了,这事一定会让一些人波风捉影,惦记着!”
陆松看了苏子西一眼,冷冰冰问道:“怎么个降服法?若真能降服,我还留他到现在?”
苏子西微微一笑,说道:“是啊,乍一想,这事还真不好办,让他规规矩矩,乖乖的像个奴仆一般忠于将军,常人看来,这确实是个没法处置的难题。而且金阴睛在中都有宰相撑腰,如果他回到中都,不定会说些什么,到时,陆松将军恐怕要脑袋不保。若是不杀了金阴睛,就是授人以柄。以常人眼光来看,留他一命,确实不妥当。而降服一个大神通境界的高手,更是痴人说梦!”
陆松并没有领会到苏子西的话,他手一拍,说道:“将金阴睛押出去砍了,到时死无对证,秦鸿也拿我无法!”
金阴睛听了这话吓了一跳,忙道:“不,不,不,陆松,别以为这军营之中除我以外,再没有宰相大人眼线,你杀了我,他们就会知道,等将这事告诉了宰相大人,宰相大人震怒,你还是死路一条!”
陆松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阴沉,他望了望营帐外纷纷落叶,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金阴睛,不杀你,我陆松死得更早!”
金阴睛听了这话,浑身一震,吼道:“陆松,你杀吧,你杀了我,你们陆家,就会因此而株连九族!”
见着金阴睛狗急跳墙,苏子西格格一笑,说道:“哼哼,陆松大将军,大概你没听说过灵化大法吧!或许,你一时没想到这门功法!本王,就习得这一门功法,待本王将这手下败将金阴睛灵化了,叫他对将军行三跪九叩首的大礼,以赔不是!”
陆松大吃一惊,抬起头来看苏子西,半晌才道:“想不到,阎罗王竟然会如此邪法,灵化大法为我大阳皇朝第一禁法,阎罗王习得此法,日后恐怕会召来一些灾祸,不过我陆松不会向别人提起此事,阎罗王,既然你习得灵化大法,那我陆松就不杀金阴睛了,留他一命!”
金阴睛忙叩头道:“阎罗王,求你将我灵化,我金阴睛以后,一定做你忠实的部下。我也是有妻儿子女的人,无论如何,都不想死!。”
陆松没有料到金阴睛会说出这些话,如此没有骨气,顿时气得脸色苍白:“我陆松如此磊落好汉,与你这等小人共事,真是上天作贱于我!”
苏子西看着金阴睛,变了口气,显得温和可亲:“金阴睛,我灵化你之后,你要一心为陆松将军办事,大丈夫不说,至少不要做个小人,我这是为你好,人生在世,活的就是一口气,一口骨气,你说是不是?”
“是……”金阴睛咽了一口唾味,声音有点颤抖。
苏子西微微一笑,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头,又按住了他的脑袋,过了一会儿,松开了手。
金阴睛当然识得好歹,知道自己反抗只是死路一条,因而默不作声,静待苏子西将他灵化。
在苏子西将他灵化之后,他呵呵笑道:“爷,金阴睛以后就是你的人吧?以后,你叫金阴睛走东,金阴睛绝不会走西!”
苏子西听着这又体己又堂皇的话,心里竟自一热,愣了一阵才呐呐说道:“金阴睛,以后好生跟着陆松,一心一意的效忠他,你诚心对他,他绝不会亏待你!”
金阴睛低头道:“谢爷教诲!金阴睛一定遵爷圣谕!”
苏子西使出灵化大法,制服了宰相秦鸿的眼线金阴睛之后,回到了原处,收敛了笑容,心事沉重地对陆松说:“陆松将军,这仗还打不打了?”
陆松咧嘴一笑,他心中早有想法:“阎罗王,仗打不打还得看你,若是你能答应,在立冬之前到达中都,我陆松,即刻撤兵。若是答应不了,这就不能怪本将了,皇命难为!”
陆松这一句话提醒了苏子西,苏子西一边心头琢磨,一边说道:“我自是识得大体之人!本王向将军保证,立冬之前必达中都!”
苏子西虽然口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却是抹了一把汗:“看来亲事一时半会儿是办不成了!瞧瞧我这苦命,连媳妇都娶不回来!”
见苏子西答应了,陆松皱起了眉头,接着说道:“不过,本将还得再提醒阎罗王一件事情,阎罗王,你一路东上,还得取得沿途地方的通关文牒。这样,到达中都,才名正言顺,才能得圣皇接纳,否则,即使去了,圣皇也会定你欺君罔上之罪!”
“嗯?”苏子西愣了一下,冷笑道:“通关文牒?圣皇可是真够讲究的!”
······
夜深,已经入更,苏子西正坐在阎罗殿的石阶上,望着满天星斗想自己的心事,他心中暗暗发狠,老天爷呀老天爷,你为什么不停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