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西在对招之时,就看出了金阴睛乃是大神通境界一重的绝顶高手,因而他出招之间,骂声连连,就是叫金阴睛气急败坏,心神不宁,无法专心应付自己。
金阴睛境界高深,但是他的功法拙劣,因此他与五盘之道的河小白大战之时,无法一刀将河小白毙命,如今苏子西到来,也是五盘之道,却因为苏子西皆修三种绝世神功,又得打龙神棍相助,进而将他打得败退下去。
受苏子西一通大骂,金阴睛都要气得吐血三尺。
此刻,苏子西使出昆山剑法,第二式飞鸟式,一举要击杀金阴睛之时,却不料,在这关键时刻,从金阴睛的后方,一道长鞭抽来,将金阴睛卷回了他后方的大军之中。
而苏子西,停顿下来,他目向对面看去,只见五十丈外,有个眉如重枣,马鞍鼻的中年将领,正骑在一匹大马之上,目中精光闪闪看着自己。
这中年人,手中握着一道长鞭,想来就是此人将金阴睛救了回去。
这一下,令苏子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怎么自己要杀他们的人,这中年人反而露出一副淡然神情。
不过就冲着方才这中年人神奇一鞭,苏子西知道,自己若是斗武,绝对会败在这中年人手上。
方才中年人与金阴睛有五十丈的距离,自己十步,当是自己先出手,却依旧慢了一步,让金阴睛被这中年人一鞭子卷走,由此可见,这位中年人自身境界,有多么的高深。
苏子西本就是个随性之人,不痛快便要喊打喊骂,痛快了,也就安静了,他方才大骂金阴睛一通,心中憋屈之气,却是释放了一大半,又见对方来人并非一副强势吃人的模样,因而他不再上前,与其去纠缠。
“好,阎罗王果然少年雄姿,本将大阳皇朝武职外官,正六品,安抚使司同知,陆松!”
“哦?是陆松同知,失敬失敬!”见对方以礼相待,苏子西拱手还了一礼。
陆松收了长鞭,对苏子西又道:“阎罗王,你随我到军营中来,我陆松要问你一些事情!”
“一些事情?”苏子西不动声色。
“怎么,阎罗王,你害怕了?”陆松淡淡一笑。
“笑话,本王活了这么大,读书不少,但惟独不知道‘怕’字怎么写!陆松将军,我随你去!”
见苏子西要到敌方军营之中,河小白赶忙叫声:“大王,不可!”
苏子西转身,神色自若道:“河小白,本王不会有事,你自己可要回去好好修生养息!”
苏子西便跟随陆松,走了半柱香时间,在众多人的虎视眈眈之中,进入到一顶营帐之中。
陆松叫人摆了几尊条案,倒了酒,招呼了一些有官职的将领,一同坐下,先是与苏子西大喝了几碗酒。
酒过三巡,才起正话:“阎罗王,圣皇的意思是要各个国家的诸侯王务必要在立冬之前,到达中都!”
“立冬之前?”苏子西一副茫然样子,显出他并不知晓此事。
“实不相瞒,圣皇空并不知晓在我大阳皇朝的西疆边陲之地有阎罗这样一个诸侯国!”陆松一碗酒下肚,一手撑着腰,直言无隐。
“哦?那将军为何?”苏子西悠悠问道,其实他早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圣皇空乃是整个开洪大陆之中,最至高无上的存在,怎么会在乎阎罗这样一个小小的诸侯国,今儿他听陆松一言,茅塞顿开,原来这其中,还真有隐情。
“圣皇在赐下这道旨意之时,就要求本将军,凡将抗旨不尊、拒绝到中都、又或在规定期间内、不能按时到达中都的诸侯王,一律诛杀!此去中都,路途甚远,约有上百万里,本将估计你阎罗王不能按期到达,因而,便早早发兵,以求事了!”陆松坦诚相言。
苏子西并未有太大反应,他听了陆松的话,淡然道:“原来如此,这般来说的话,下令进攻我阎罗国,并非是圣皇之意,而是将军的命令!”
陆松面色有一些难堪,显然他心中也是后悔自己草率发兵,他正了正色,又道:“正是,不过本将军今儿得见阎罗王本人,惊诧之极,本想阎罗王是个年迈老头,却不想,阎罗王你竟是个英雄少年!”
“英雄少年?将军过奖了!”苏子西将手中酒碗放下,双手向着陆松一拱,以示谦逊。
不过就在他二人对谈之间,与苏子西对座的,金阴睛发话了。
金阴睛本来被苏子西三招败北,就要人身不保,幸而被陆松所救,这才相安无事。此刻,他见苏子西与陆松相谈甚欢,不由心生郁闷,进而插话道:“是啊,陆松将军,他不过赢了我三招而已,与将军来比,简直就是蚂蚁比大象,将军你说阎罗王是少年英雄,岂不是自降了身份!”
陆松自然能听出金阴睛话中的意思来,这金阴睛不是在挑拨自己与阎罗王吗?
他当即反驳道:“何来自降身份一说!金副将,是你小肚鸡肠,太过计较得失,因为方才阎罗王打败你,心有恨意,才说出这翻话来,不是吗?”
金阴睛听了陆松的话,却也不气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