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歌她小气、好嫉妒、占有心强,所以你这会子出现绝非良机,若被她发现,可有罪受的。”
“我知道你不喜欢她的气息,但你再蹭下去,我这衣服可就皱了。”
……
听着听着,白玉歌就觉得这声音不远,似乎还就在她房间里。而声音的主人低柔中带着宠溺,就如方才耳旁若有若无的喃喃声般,显然并不陌生,而那些话中所涉及的对象和内容,又何其明显?!
饶是她再贪睡,这会子也不得不睁开眼睛。屋内依旧燃着橘黄的烛光,暗淡地如烟似雾,窗外天色尚未破晓,白玉歌从床上坐起,很清晰的看到她屏风前背对而立了个红袍男子。
“你说白玉歌好色?呵,你又不是没接触过她,贪图我的美色也不是一朝一夕了。”
白玉歌惺忪的眸子突然睁大,面色一沉,这男人的话,真是想不清醒都难。
其实,她还真好奇,原主是从哪里搞来这么个男人的,又是怎么才收服了他?可因为拿捏不准他和原主到底亲密到了何种地步,又考虑到他若真是男宠,保不准了解原主许多的言行举止,若被察觉出什么端倪,对自己可有弊无益,故而只要他举止没有出格,自己也不是就忍受不了他。
何况,美色养眼。
只不过,他现在说的话还真是很欠扁,自己好色、贪图他美色?这人嘴巴至于这么毒吗?
他诱哄般的话语还在继续,可屋内除了他的背影,并不曾见到其他人,他这是在和谁说话?
眼神微眯,稍加定神,便发觉他的胳膊正一下下有规律的来回移动,似乎是在抚摸他身前的什么东西。白玉歌自然以为他的身前挡住了个娇小女子,心里顿时就起了股无名火,他既然是男宠,怎么这样没职业道德,见主人时还带着其他女人?
再想想方才半梦半醒间听到的话,简直是将她贬得一无是处,白玉歌不由喊道:“喂!”
男子本移动的胳膊一顿,没有再继续说话,只是衣袍微动,似乎在做什么动作。待等转身时,恢复了最初在她醒来时见到的表情,温润如玉、风度翩翩,面色如常的阔步朝床前走来。
他在脚踏板前站定,目光柔和的望向她,声音似水,“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也不多睡会,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这话,说得忒暧昧!
白玉歌没有理会,视线先是扫过屋子,接着才落定在他周身,目露狐疑,“人呢?”
“什么人?”
亏得他问得出口?!她为什么这么早醒来,还不是被他对别人说得那些甜言蜜语给吵醒的?
“你别告诉我,刚刚你的那些话,都是在自言自语?”
“你听到了?”
他从容优雅,近前几步又在床沿坐下,伸手去拉她的手腕。
白玉歌将手躲开,再次审视起面前这位男子。
他眸底的笑意更甚,“紧张了?吃醋了?”
白玉歌冷哼一声,指了指东窗前的妆镜台,不耐的说道:“别跟我油嘴滑舌,你既然那么了解我的为人,如今本小姐厌倦了你的美色,现在转身往左走七步,上面有个首饰盒,你拿着立刻滚出我的视线!”
他容上的笑意止住,眼眸眯了又眯,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这是银货两讫的意思?”
“你说呢?”白玉歌冷笑,不甘示弱的昂首。
她本把握不准原主跟眼前人的关系,冒然甩了他显得突兀,现在是个绝佳好时机,刚刚他的那些话,恰好可以借此为由。原主过去那档子破事她是真心不想管,也没兴趣继续,好聚好散,往后走她自己的路才最自由!
“呜~”
他红袍的袖口内传来声轻微的呜声,如猫叫般格外轻柔,但还是被白玉歌听着了。
她的视线挪去。
男子依旧坐在床沿,视线紧紧的锁在她身上,没有言语。
“呜、呜、呜……”若撒娇若急切的叫声,在寂寥的室内显得无比清晰。
白玉歌正好奇想要出声询问时,突然一团白光从那袖口跳出来,两只尖利倒勾形的爪子就往她脸上招呼过来。
她下意识的往旁边避开,再转首时见那团白色毛绒般的东西已经被男子修长如玉的手指拎在了空中,听得他慢悠悠的轻责道:“你记仇,她更记仇,小心得不偿失。再说,她已经这么丑了,再毁了容,往后可怎么见人?”
白玉歌脑袋一懵,差点就僵化在原地,被人嫌弃道丑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