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的。”
他魅惑一笑,嗓音低低的、柔柔的,如玉的手指伸出,温柔的将碎发捋至她的耳后。
男人生得花容月貌不要紧,有副天生蛊惑人心的好嗓音也不要紧,最致命的就是如此个花样妖孽对你做出这等温柔举动。白玉歌睁眼看着面前的男人,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难道还在梦中?
“白玉歌?”
他喊她的名字,平缓迷柔,听着让人道不尽的舒服,似乎被他这般注视着便是种享受。
她墨发披肩,斜坐在床上,目光朦胧且又迷茫。
“往里躺躺。”
“啊?”
白玉歌终于从美男效应中回过神来,但她刚说完,就见眼前男人竟已经起身低头去解腰带。她心中一急,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便问道:“你做什么?”
月辉从轩窗倾进,将他如芝似玉的身姿照得颀长。
他低首,浅浅答道:“夜深了,就寝。”
“你来这里睡觉?”
明明只是个陌生男人,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的闺房,白玉歌对他竟生不出抵触和防备,难道自己当真是因为贪恋他的美色?想着那晚席云峰翻窗闯入时,没等他近床就生了戒备,还快速做出了相应措施,怎么今晚被人都掀开帐幔坐在床前摸了许久,都没有丝毫感觉?
白玉歌觉得,她还不至于肤浅到以色取人的地步。
那唯一的解释,便是这具身体对他熟悉,潜意识里将他归入了无害。
直到男子将红色的外袍脱去,重新在坐床头,修长的手指掀起她身上薄衾,白玉歌似乎才意识到“男宠、就寝”等词的意义。暗想着糟糕,这不会真的是原主秘密包养的小白脸吧?
她的身份,明明还是云英未嫁之身!
“谁准你上来的,出去!”
他却不管不顾,挤着她不得不往里缩,成功进帐后,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抬,本挂在金钩上的纱帐垂下。
白玉歌原是为了避免与他接触才往床内挪去的,但没想到这男人当真这般大胆,居然不经允许就占了她的位置。开口正要再说,耳旁却响起极轻的“嘘”声,听得那男人轻道:“搅人好梦可不厚道。”
“我、”白玉歌认定他是男宠身份,想着就算过去真是原主的人,但自己也不能再跟他靡靡笙歌,遂言道:“你离开,以后不要再来了。”
“我不来,你往后怎么办?”
男人略有哀怨的开口,“你曾说,这世上没人比我穿红衣好看。白玉歌,我若不做你的新郎,待卿凤冠霞帔时,还有谁能入你的眼?”
白玉歌无语,这天翊皇朝的人可真是一个比一个自恋。
等等,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
新郎?
对于男宠的定义,说实话白玉歌还真没想的如何高雅,但或是这名男子浑身上下的风采与气质,或是他不疾不徐的语调与从容闲逸的举止,亦或是他言语间所流露出来的自信,让她不敢随意轻看他。
只是,真的要忍受和他同床共枕?
显然不可能!
“你先下去,我们好好谈谈。”
他却似已看穿了她的心思,安抚道:“放心,不会有人发现的。”
白玉歌腾地坐起,“你这人怎么回事,我没让你来,有你这么主动跑来的吗?”
就算真是那种关系,他是男宠,自己是老板,这也恁无礼了些吧?
“白玉歌,别闹。”
他轻轻叹息,胳膊往里一捞,成功楼上纤腰,将娇软的她带到自己怀里。而在对方挣扎欲要离开时,无奈般叹道:“没关系,以后会记住的我的。”
男子掌心蕴热,紧紧贴在她的腰间,白玉歌想挣扎,却发现根本无法动弹,而那处被他掌心握住的地方突然生出股奇特的感觉,似有什么在缓缓注入体内,如道暖流袭遍周身,突然间觉得舒畅许多。
他的掌心就这样静止在她腰间,没有动也不曾说话。鼻尖充斥着他身上陌生且又好闻的气息,淡淡的梅香中夹杂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沁凉。便是如此闷热的夜晚,挤在一块都不曾生出燥热,整个人陷入种舒适的状态,她竟缓缓闭上了眼睛。
或许连白玉歌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何会对一个陌生人如此放心,竟连最基本的警惕都没有戒起,还放任他留下。
只是,身体内气流涌窜,不知不觉便生了疲惫与困倦。
感受到旁边少女均匀的呼吸声,男子睁开闭紧的眼眸,目光邃远,唇角微微弯起,自言自语的喃喃道:“白玉歌,就知道你对我并非无情,不枉我走这一遭……”
白玉歌睡得并不安稳,身体内似有两股力量在互相较劲,无形的真气四下游遍,便是在梦乡,都觉得疲惫。迷迷糊糊间,突然听到周边有男人的碎语声: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念了我那么多年,如今出了事,我怎能放任她不管?”
“别再闹了,你知道她的性子,惹恼她对你没好处的。”
“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