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都是什么思维?
“你心虚啊?我猜准了?”
“别乱猜,我真是我娘的儿子!”谢南楚咬牙切齿。
白玉歌点头,表示同意,“我知道你是你娘的孩子,没有娘,哪来的儿子?只是,你娘到底是不是永乐长公主呢?”歪着脑袋还真寻思起来。
谢南楚玉扇望她头顶一敲,“别给我顾左右而言其他,我问你话呢。”又恢复了方才的认真眸色,顿了顿还添道:“不是元竞鸣,若是其他皇子,你可愿意?”
“谁啊?”
谢南楚叹息,“你果然忘了……”
白玉歌试探:“八皇子元竞豪?”
“不是!”
昨晚宴席上,出场的皇子中年纪相仿的就只有坐在元竞鸣旁边的八皇子元竞豪。只是他从头至尾都不曾言语,即便是在老皇帝动怒的时候,亦没有随众人出言劝解,简直是和他母妃万贵妃一个德行,跟个木头般杵在那里。
据说,万诗敏那颗明珠,便是他未来的皇子妃。
想起她说话柔里柔气的语调,白玉歌即在心底里表示赞同,果然和她未来的丈夫很相似,以修养闻名,天大的事都打动不了他们。
“那还有谁?十二皇子?”
谢南楚面色深沉,“白玉歌你这把年纪,居然动十二皇子的心思?你果然有恋童倾向!”
“本小姐就随口说说,是你自己问我又不说是谁的!”
她知道十二皇子今年不过七岁,虽说是那么点老牛吃嫩草的嫌疑,但谢南楚可不可以不要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回想下昨晚的宴会,除却她对面的位置是空的之外,皇子公主堆中确实好像也有个空位。
她听了几句八卦,貌似好像就是五皇子元竞瑞的位置。
但元竞瑞并不常在京中,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行踪神秘。
谢南楚问的是他?
难道元竞瑞和原主,还有什么过去?
白玉歌觉得脑袋都快成浆糊了,嚣张没关系、狂妄不要紧、但滥情这种事,真不是正经姑娘会做的。原主啊原主,你的真爱到底是不是你的席家表哥啊?虽说在昨日见多了各色美男后,他的长相是普通了点,人品也一般了点,能耐有那么点小……
唉,以她的自身条件,应该不会真喜欢吧?
见她那副懵然的神色,谢南楚定睛凝视了片刻即收回目光,转身留了句“我先走了”便离开了荣王府。
白玉歌望着他飘然远去的身影,站在原地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的适应能力极强,不消三五日便将这天翊皇朝给摸透了,对自身的环境也有所了解。怪不得那日在宫中所有人见谢南楚与她一道会露出惊诧的神色,原主根本就从不曾和他有过往来交情!
这就让白玉歌非常纳闷了,自己是因为不知情,那他又为何要那般配合?
有道是,无预兆的接近,或许就是阴谋的酝酿养成中。
但这几日,谢南楚都不曾来找过她,而尚书府里也没人上门,她在荣王府的日子可谓是恣意逍遥。
这晚,她睡着睡着,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脸上轻轻抚摸,清凉温柔。鼻尖有股淡淡的露水清香,又似和着几分浅浅的梅香,很是好闻。
这种时节,哪来的梅花?
深睡中的她察觉到陌生气息,突然睁开眼,正对上双如水般温润平静的眸子。
是个男人!
非常漂亮的男人,比郑红婷还要绝色,还要让她惊艳!
以至于白玉歌很没出息的呆滞了神色,眼前男子红衣玉冠,浑身泛着华贵高寒的气质。肌肤细腻几近透明,秀挺的鼻梁下,唇如樱花水光闪烁,发若黑瀑散落而下,那优雅纤细的颈项,在烛光下泛出温润的玉光,轻薄如冰。
他就这样侧身坐在床沿上,修长如玉笋的手指微微曲起,似能拨动人的心弦,一双凤眸堆悉风韵,如魔力般牢牢吸住人的视线。
白玉歌从未被人这般仔细凝视,双颊不由微微一红,避开她的视线涩然开口:“你……”
“我是你的人。”他好看的唇瓣轻启,声音说不出的悦耳动听。
白玉歌脑海里刚刚闪过“肤若凝脂雪堆就,细柳扶风摇曳行”这句话,便被他的出声给雷到了,她的人?
错愕惊奇支起脑袋,“咳,你、你是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