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斤肉,狼猛吃海嚼。
黄璜默默看着,看得心痛,前一刻黄璜就有了这种心痛,狼判断正确,黄璜确实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凄惨,很悲壮,这个得让狼自己去感觉,涉及感情黄璜无能为力。
车来了,外面候着。
黄璜准备了一个挎包,鼓鼓的装了许多,“做人不要太努力。”自己说着笑了,“有部手机在包里,常联系。”
言下之意,时辰到了。
夜狼起身,黄璜匆忙回避,“把魂找回来,本姑娘等你。”
“好,没问题。现在就走吗?”
黄璜点头,转身往楼上去了,平肩,细腰,臀部很圆,狼多看了两眼,然后一手抱起椰果,一手提起挎包,走了。
狼乘坐的是小型商务飞机,是黄璜为他一个人安排的飞行。
到达城市,戌时过半,晚上八点天刚黑。
包里的手机存储这一个号码,夜狼拨打出去,果然是黄璜的声音问:“天气是阴是晴?”
“天气晴天气热,热得使我感到陌生,感到无所适从很茫然都不知道往哪去。”
“大猩猩,你的姑娘后悔了。”
“今后不要再犯傻。”
犯傻,夜狼的意思黄璜还能听懂,不由寻思:狼咋就知道,所谓生理周期是哄骗,这哄骗是有哄骗的道理,咋就是犯傻,于是问狼,“这就犯傻了吗?”
“姑娘,”狼说:“这个你得自己去领会,犯傻与后悔的区别是前与后的关系。”
电话里,黄璜笑声颤抖,“这个,还真就后悔了。”随后说思念的感觉也还是挺好的。之后说了再联系。
黄璜不想过多影响他此刻的空间,在这段时间黄璜没打算主动拨打狼的电话,有意回避对以后的交往是有好处的,来日方长黄璜姑娘想的很多,她的组织允许她这种级别的圣斗士与任何人交往。
狼意犹未尽,是想分解思想上的压力,想淡化心头泛滥的莫名的不安。
天黑之后,气温开始交接,夜寒把狼当成外来的不速之客,狼熟悉的地灵与夜寒搅合在一起,对狼也是不很待见。
感觉很不好夜狼很郁闷,以至于呼吸不畅,压抑,很想放纵嗓门喝吼一声:是我啊!我回来啦!我是热爱你们的狼。
然后逮捕企图逃窜的地灵,问责它的背叛!
怪怪的,想哪去了!狼情绪烦乱——
半年的磨难,死里逃生的悲惨遭遇,使得夜狼不想惹事,以至于神识静默,就连意念都不想碰触。黄璜姑娘那句:做人不要太努力。默化了夜狼的身心,狼想长期修养,带领他的女人水库钓鱼,与大哥杨焚朝夕相处,守着山水,享受阳光,珍惜生命。
“做不了英雄,做狗熊还是可以的。”
狼的心情好了一点点,打开手机键点汤德的电话,呼唤汤德响应他的归来。
奇了个怪,空号!
紧接着怪事连连:马彪空号,颜渊空号,大哥杨焚也是空号,陶若,杏朵,季凌,万仁厚,宋青衣,陶廷忠,舒培,连龚立安,颜启玉都是空号!
不太有汗的夜狼冒汗了,集体消失不可能,有一种可能很可能,那就是他们认为他们的夜狼死了,于是他们散了,手机号码也就跟着散了,散了的是痛苦的记忆。
真是这样?还能咋样?
狼紧张起来,万分紧张——
寻思着想起屁股挨刀的小吴,小吴属这个圈子的边缘,他的电话狼还记得,拨打出去,手机果然通了。
“夜狼!夜大哥你没死?”
狼几乎晕倒,挂了电话不想再听,坐在通往机场的路边抱着椰果默默发呆,目孔空洞塞满了漆黑的夜。
黄璜先知,挎包里放了一瓶酒,黄璜似乎知道他这种人即便是发誓也与放屁没什么两样,于是包里有酒有烟,酒不多二两成了解痛的良药,烟有一盒连同点烟的火,狼揪着自己的小辫拽着,喝着热乎乎的酒,什么也不想,权当自己已经死了。
手机不识趣,亮屏,震荡,是马彪,小吴与马彪有联系。
半个时辰,一小时光景,马彪在接近机场的路边找到夜狼,停车熄火远远地跑向他的小老大,跪下就哭,哎呀!哭得天昏地黑。
酒麻痹了狼的神智,钝感,怀抱椰果,歪着脑袋貌似在笑,有些疯癫。
事件有这么个大概:
——颜渊和杏朵在桑园殉情,杨焚就地起坟立碑。
季凌和陶若出家做了尼姑。
汤德和龚立安失去踪影。
万仁厚和宋青衣结了夫妻。
颜启玉买了产业去了香港。
杨焚把繁茂交给了曾半天和舒培,自己去了西凹村。
“颜渊,颜渊杏朵怎么就寻了短见?”
“这个,这个是这样。”马彪抓扯头皮,又一次落泪,说得很细说那张图片——
一时间夜狼心血交集,气得昏厥了过去。
暂时性休克,很少有人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