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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东方微微露出鱼肚白。
大邑乡凤南街苏家豆腐脑远近闻名,白如玉、嫩如脂,浇上一勺厚卤,就着刚出炉的芝麻烧饼这么一吃,也可算难得的美味了。
卢玉峰九人就在这家店中一边吃着豆腐脑,一边呼吸着初春早晨新鲜的空气,也在一边思索最近发生的诸多怪事。
常少游笑道:“真不明白,那尉迟唐一个大男人竟会怕吃豆腐脑!”
卢玉峰道:“这或许跟西域大漠的严酷有关,那里多是一些硬朗直率的大汉,他宁肯去啃一条烤羊腿,也不喜欢这些填不饱肚子的古怪小吃。”
萧韵兰幽叹一声,道:“但愿天遂人愿,让他顺利找到那位黑衣姑娘。”
穆玄清罕见地讶然道:“什么黑衣姑娘?”
李素婉娇笑道:“大家一起猜猜,尉迟唐在海市蜃楼中见到的那位姑娘,是否就是穆二哥钟情的那一位豹子姑娘?”
孙灵倩拍手笑道:“早知他是穆二哥的情敌,卢大哥昨晚就不该救他。”
卢玉峰竟也罕见地附和,道:“有道理!哈哈!”
穆玄清一张黑脸泛红,简直与紫色的桑葚有一拼,顾左右而言他,道:“我说诸位,你们最好多关心一下自己碗里的豆腐脑,凉了可就不中吃了啊!”
阿丑正低着头大口吞咽他的第十六碗豆腐脑,稀里哗啦之声不绝于耳,忽然抬头大叫,道:“中吃!中吃!”
穆玄清手里的那个芝麻烧饼忽然不见,转眼间已到了阿丑的那张大嘴里,众人却已笑得前仰后合。
突然,巷口“噔噔噔”奔来了一个青衣道袍的胖子,“哼次哼次”喘着粗气,肩挑着个算卦看相的担子,看样子是个卦师。他身后有十几名家丁打扮的壮汉手持大棒穷追不舍,呼喝道:“死胖子,看你往哪里跑!”
那胖卦师奔到店前,突然脚底一滑,算卦的担子已脱肩飞出,摔在地上散了架,他的人也一屁股坐地,哎呦哎呦地疼得直叫娘。众家丁为首的是一个魁梧汉子,他一声呼哨,众家丁“呼啦”一声便把胖卦师围在了核心。
胖卦师急忙开了腔:“各位大爷饶了我吧,我只懂算卦看相,不会驱鬼度幽,您看我胖得像弥勒佛、馋得像大叫猫、懒得像滑头驴,您几时见过富人家的肥猫会抓耗子的?勉强让我去,只会坏了府上的大事啊!”
卢玉峰九人正在吃豆腐脑,听了这胖卦师的话,险些把吃进去的豆腐脑统统喷出来,阿丑刚吞了一大口豆腐脑,见了众人的古怪表情,也似瞬间石化了一般。
但那魁梧家丁竟是个没幽默感的人,高举大棒,狠狠道:“老子不管你是肥猫瘦猫,还是活猫死猫,都要跟我走一遭!”
卢玉峰双目一亮,长身而起,朗声道:“且慢,我来替他去驱鬼!”
此语一处,不但是那群家丁和卦师,就连卢玉峰身边的八人也吃惊不小,卢玉峰竟不问青红皂白就接下一桩麻烦事,哪里像他的一贯行事风格!
郭亮奇道:“大哥,我们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啊!”
卢玉峰洒然一笑,道:“麻烦事既已够多,就不怕再多上一件,是不是?”
魁梧家丁察言观色,只觉卢玉峰九人仪表不俗,嘻嘻哈哈地走过来,拱手作揖,道:“原来各位都是深藏不露的高人,老爷吩咐过事成之后必有厚报,快随我来吧!”
一群家丁欢欢喜喜簇拥着卢玉峰九人往南街一个大宅走去。
众人走到费府才恍然大悟,卢玉峰应承驱鬼之事并非没有道理,原来那大宅正好紧邻刺客以人入石的大街,大宅的闹鬼与刺客说不定会有联系,但是他又能如何未卜先知,其中又有何玄机?
萧韵兰最先想到了谜底,原来卢玉峰早就觉察出那些家丁的衣领中都有个极小的隶体“费”字,而刚才他们查验过的刺客消失处也正是费振雄的宅墙。
费振雄是蜀汉名相费祎的后人,也是当今蜀王的枢密重臣,他的府邸自然是气派已极,当卢玉峰等人走进费府大门时,却在豪华的亭台楼谢中,感受到一种莫名的诡异气氛。
此时正值四月,费府中虽然花朵也开、绿叶也展,但庭院寥廓、屋宇森立,宽阔的大院正中不时有一阵阵小旋风卷过,令人却感觉不到一丝春意,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萧索凄凉。丫鬟们的眼神有惶急之色,男仆们也是心事重重,表情麻木地完成着日常的职责。
费振雄听完家丁的禀报,亲自迎了出来,他年过五旬,脸色苍白憔悴,眼窝深凹,眉宇间隐现一丝愁苦,见到卢玉峰等人,随即露出一脸很勉强的笑,拖着似乎疲倦已极的身躯将众人引入客厅。
客厅中是冷冷清清的,茶几酒桌上积了一层灰尘,显然很久没有客人来过,大宅深处隐约还有一个老年妇人的啜泣声,卢玉峰众人都是大惑不解。
卢玉峰道:“枢密大人,听说贵宅闹鬼,确有其事吗?”
费振雄长叹一声,道:“说来惭愧,老夫曾有一个女儿叫月仙,一年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