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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青年一瞬不瞬地盯着卢玉峰,卢玉峰亦是如此。
白衣青年的一双蓝眼依然发着冰冷的光,和他的剑气一样冰冷,冰冷得锥心蚀骨!卢玉峰若非曾多次经受大白鲑鱼的寒毒,此刻早已不能坚持。
白衣青年的长剑终于动了,是配合着他的神秘步法一起动的,他的步法当然不是卢玉峰所熟悉的奇门遁甲步,但却有着一种忽慢忽快的怪异节奏!
当他慢的时候着实让人心惊,因为慢中潜藏着快!
当他快的时候你却不必心惊,因为那时你已身首异处!
卢玉峰正是有这样一种诡异的感觉,所以绝不能让他慢下来,而不让他慢下来的唯一机会,绝不是后发制人,而是抢先出手!
白衣青年来至二丈一尺,卢玉峰手中的鸣鸿刀果然“嗡楞”一声,当空划出一道赤红的光弧,迅疾无比地向他劈去!
白衣青年微微一怔,旋即大笑着伸剑上撩,卢玉峰从未见过这么快的剑,只见对方衣袖一动,青色剑芒已闪电般射来,比之尉迟唐更胜一筹!
刹那间刀剑相交,“锵”的一声大响,卢玉峰顿觉彻骨的冰冷透臂而来,有砍中一座冰山的颓唐之感,不由被震退一步!
卢玉峰虽然有宗师级的高深内力,但在白衣青年的苦寒剑气之下,却仅能施展六成,但那白衣青年也绝不好过,被震退两步,旋即露出一脸的不可思议!
卢玉峰抱定以快打快的决心,不等白衣青年调整反攻,立即抢步赶上,鸣鸿刀大开大阖,一道道赤红光弧组成半边红日般的光扇,如泰山压顶般向白衣青年迅猛冲撞!
白衣青年毫无惧色,虽连退十步,却在退步中不断送出一个个青色剑旋,施展如织女穿梭般的精妙剑法,将卢玉峰的凶悍攻招一一化解,他的剑法阴柔冷酷,只要卢玉峰有哪怕一眨眼的懈怠,立即会被他冰蛇般的剑锋“咬”中!
卢玉峰自知遇到了强大的对手,油然大赞一声,道:“好!”突然纵身跃起,蓦地一刀劈在白衣青年右上方的虚空处!
白衣青年正在纳闷,哪知卢玉峰却硬生生凌空变向,如鬼魅般旋身左掠,反手一刀扫向他的脊背,只有萧李二人明白,这种脚未着地的骤然变向是夸娥神功中的“幻影闪击”,但在江湖上却是匪夷所思的神技!
白衣青年显然也对这种武功见所未见,不过他终归是顶尖高手,耳闻得刀风,不回身便猛伸长剑后挂,只听“锵”的一声长鸣,二人又倏地分开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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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韵兰见那东瀛疤脸像一只凶残的恶狼迎面冲来,又想到惨死的小乞丐,她那一颗温婉的心再也不能平静,腾地升起一把冲天的无明业火!
东瀛疤脸孤傲瘦削的身形终于冲至两丈内,随着他一起冲进来的,是那犹如一道道快如闪电的刀光,萧韵兰冷笑一声,旋身闪至一侧,顺势挥出寒月刀向刀光处疾削,东瀛疤脸喉中突然咕噜一声,脸色微变,急忙收刀!
东瀛疤脸收刀也快如闪电,可他哪知萧韵兰平时思念父亲,早将这“断刃式”练得如羚羊挂角般无懈可击,只听“叮”的一声,刀身被削去一尺二!
对一个刀客而言,除了他的性命,最重要的便是他的刀,因此,对萧韵兰而言,削断东瀛疤脸的刀,比削断他的手臂更解气。
东瀛疤脸两个眼球似乎要跳出来,左右眼角都已撑裂开一道血缝,发出一声仿佛来自地狱的狂吼:“杀!”
他“杀”字刚喊出口,提身一个后滚翻退出三丈外,西侧赌桌的大屏风后突然蹿出三十多个冷面黑衣武士,个个手持强弩,像一条黑龙般横向涌动!
那十名黑衣忍者齐往腰间一探,伸出双手时,十指已夹满白晃晃的袖珍飞刀,刹那间与黑衣武士混在一起,将卢萧李三人和白衣青年围定。
卢玉峰心中念道:“韵兰、素婉!”萧李二人竟心有灵犀,一起将温软细腰贴上他的后背,他心中登时一阵温暖,萧李二人何尝不是如此?
此刻对三人而言,能和心爱的人背靠背拼死一战,诚为人生快事!
白衣青年冲那东瀛疤脸怒喝,道:“藤原野风,让他们退下!”
藤原野风恶狼般大笑,道:“你认为他们会退下吗?区区三丈之地,同时被三十多张强弩和八十枚袖珍飞刀瞄准,任他们神功盖世也会被射成筛子!”
白衣青年怒道:“这是我和他的对决,不需要你插手!”
只听东瀛老者一阵长笑,从破洞中飞出,道:“等你们一起到了阴曹地府,再决一雌雄也不迟!”
这时,柳如烟不知什么时候从地上爬了起来,三步并两步,依偎在那东瀛老者怀里,不断扭动水蛇腰,妖媚撩人。
卢玉峰和萧韵兰、李素婉一阵惊诧,想不到白衣青年也被人算计了!
白衣青年脸色转白,长剑指向东瀛老者和柳如烟,道:“藤原古灯、柳如烟,原来是你们一手设计的连环毒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