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青年和东瀛疤脸趋步在圈外掠阵,准备随时加入战团,只有那东瀛老叟却留在原地旁观,依然露着波澜不惊的微笑,让人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
卢玉峰“噌棱”一声从背后拔出鸣鸿刀,纵声大笑,道:“想不到群魔乱舞竟是这么有趣!萧兄,李兄,我们三人并力杀将出去!”
柳如烟活似一只翠绿色的母螳螂,那一双柳叶刀仿佛长在两臂上一样,她如臂使指地将双刀电缩电伸,刹那间绿芒,倏然露出刀体,闪电般双刀当胸横扫,气势凌厉无比!
卢玉峰收摄心神,以超凡的耳力早一步洞悉柳如烟的气血涌动,手中鸣鸿刀竟不格不架,突然矮身进步避过双刀,接着自西向东正旋,闪电般近身反向一肘撞在她肋下,她便似一根被狂风掀起的柳枝,惨呼一声疾速向外抛跌,柳如烟身后的三名银甲护卫猝不及防,皆闷哼一声被她连带撞飞!
这一变故转瞬而逝,若是萧韵兰和李素婉亲眼得见,一看便知这是“气冲霄汉”的一个创新变招!
卢玉峰巧迈奇门遁甲步,变双掌合击为反肘一击,不仅成功将前方四敌扫清,又避免两侧三敌乘隙攻击他薄弱的背后,还能顺势展开下一波凌厉的攻势,实乃一箭三雕的大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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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萧韵兰和李素婉二人却无暇观战!
萧韵兰拽开奇门遁甲步,与身前七名银甲卫士战作一团,她兔起鹘落般以寒月刀的刀面左拍右击,只见紫光闪烁处,七人不是腕折便是刀断,无不弃刀惊呼而退!
岂知萧韵兰因不想伤他们性命,慧心一动,竟将夸娥神功的“惊涛拍岸”与孙武刀法的“断刃式”来了个大杂烩,终使七名银甲卫士知难而退!
李素婉大吒一声,那杆丈二点钢枪爆出一团白芒,正是一招“潜龙出水”,刹那间不仅将身前七人迫出三丈远,包括那大胡子头领在内,七人的长刀竟似被枪头牢牢黏住,脱手而飞!
这一招看似与高家枪无异,却暗含夸娥神功中“移山换岳”的精华,不仅枪势比高家枪威猛十倍,还多出一样粘连兵刃的神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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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卢玉峰正欲挥刀攻向剩下的三名银甲卫士,猛听到一声龙吟般的剑鸣,一柄青亮近乎透明的长剑斜着破空而至,他下意识旋身而退,堪堪躲过致命一击,跃开四丈,仍觉被一股侵肌彻骨的冰冷剑气罩定!
只见那位白衣青年岳峙渊渟般立着,睥睨间有傲视天下之概,他手中长剑犹如一泓冻住的清泉,正遥指三丈外的卢玉峰。
剑气如严霜寒潮,充塞于天地之间!
即便以卢玉峰之能,竟听不到他的气血涌动,虽自问尚能勉强比他快上一线,但他那剑气却让人苦寒难当,而高手之间胜败就在一念之间,若自己分神运气抵御严寒,定将命丧在那柄青剑之下!
卢玉峰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叹道:“好快好冷的剑!”
白衣青年嘴角逸出一丝冷笑,道:“卢郎中也果然身手不凡!”
他旋即转头向银甲卫士冷喝道:“一群丢人现眼的东西,快滚!”
话音刚落,只见那大胡子头领一脸铁青,垂头丧气地率领所有银甲卫士奔下楼去,瞬间消失了踪影。
东瀛疤脸仔细打量萧韵兰和她手中的寒月刀,发出生硬怪异的东瀛腔调,问道:“为何你的刀是弯的,中土刀的不像!”
萧韵兰道:“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回答你不迟!”
东瀛疤脸狠剜了萧韵兰一眼,道:“从未有人敢和我谈条件!”
萧韵兰仿佛没听到,道:“去年剑州庙会上,是否有个小乞丐命丧你手?”
东瀛疤脸轻蔑大笑,道:“对我而言,杀他与杀一头猪没有区别!”
萧韵兰怒道:“此刀名为寒月,你既已泯灭人性,正合做我刀下之鬼!”
东瀛疤脸狼吼一声,双手高举东瀛长刀,向萧韵兰抢先发难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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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婉当空一挥丈二点钢枪,枪尖指向那东瀛老叟,道:“秦汉至大唐,教东瀛人种稻而温饱,授礼法化育子民,你们因何不思图报,反来祸乱中土?”
东瀛老叟那张倭瓜脸上依然堆笑,道:“我们东瀛人向来不喜欢谈论陈年旧事,更不会和你谈论,因为你马上就会是一具冰冷的死尸!嘿嘿!”
李素婉笑道:“果然是数典忘祖的东西,让我替你祖宗好好教训你!”
“你”字刚说出口,李素婉一个箭步向前急冲,使一招白虹贯日,挺枪直取那东瀛老叟面门,这一招直来直去,看似平淡无奇,暗中却双掌推枪,以夸娥神功的第一招“气冲霄汉”的劲气贯注枪身,威力强劲无比。
东瀛老叟的那双笑眼突然暴鼓,上下眼皮竟完全翻开,露出两大圈血红的眼底,仿佛是一只血眼恶魔,他狞笑着一歪头,轻松避开李素婉的凌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