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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的兽头香炉前青烟袅袅,卢玉峰悠然含笑望向冯铁志,只见他脸色阵青阵白,而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陆向飞,嘴角竟也微微抽搐起来。
卢玉峰笑容骤敛,道:“我且先问问大家,平时香炉内香料都是由谁负责更换的?”
任秋雁道:“都是大师兄来更换香料,而且一天三次来换,若有时忘了,二师兄也会及时过来换上,师叔为此还多次夸他俩孝顺呢。”
卢玉峰打开炉盖,拿出一片还未燃尽的白色花瓣,大声道:“大家猜猜,这是何物?”
任秋雁奇道:“卢大哥,这是普通的梨花瓣啊。”
卢玉峰道:“秋雁妹妹,请看仔细。”
任秋雁接过那白色花瓣仔细观看,大吃一惊道:“啊!这花瓣是被人撕成梨花瓣状的!”偏厅中众人闻言齐声惊呼!
卢玉峰道:“不错,这花本来是喇叭形的,它叫曼陀罗花,生长于西南边陲,性属阴寒,味涩,花油味淡,细嗅不易察觉,长期吸入则会中毒,刚开始时出现谵忘、躁动和抽搐,后来幻觉和意识障碍,极易被人催眠,重复别人所说的话,后来便呼吸浅慢,直至昏迷。”
姜川愕然半晌,喃喃道:“没错,我大哥刚开始一个月经常忘事,脾气暴躁,动不动乱摔乱砸,哪有他平日的儒雅风范?第二个月交代掌门和武林大会两件事时,说话时没有一点底气,纯粹像在念经一样,再后来就一直昏迷不醒。”
他气得脸色发白,指着冯、陆二人道,:“原来是你们两个畜生毒害恩师,禽兽不如的狗东西,给我拿下!”
剑阁派弟子义愤填膺,一拥而上将冯铁志和陆向飞按在地上,孟绍平从冯铁志怀中取出掌门金剑,交到姜川手中。冯铁志杀猪般大喊冤枉,陆向飞挣扎着大叫:“就算是我们放的花瓣,凭什么认定花瓣有毒?”
郭亮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郭亮从香炉中抓起一把曼陀罗花,迅捷无比地塞入陆向飞口中,陆向飞猝不及防,吞了一大口进去,他拼命挣扎,但越挣扎血流越快,俄而毒性大作,他仰天昏倒,如同醉死一般,众人相顾骇然,不寒而栗。
常少游也抓起一把曼陀罗花放在冯铁志嘴边,道:“冯铁志,你是想和陆向飞一样当个活死人,还是老实交待?”
冯铁志冷汗涔涔,道:“不要,都是陆向飞和吐蕃荡布托勾结,不关我事啊!”只听“啪”的一声,任秋雁狠狠抽了冯铁志一个耳光,怒斥道:“恶贼,还不说实话!枉费家父多年苦心栽培你!”
冯铁志就像霜打的蔫茄子,垂头丧气,道:“我说!去年剑州庙会,我和陆向飞负责采买年货,当时我二人赌瘾犯了,就去剑州最大的柳氏赌坊去赌,一开始赌注小,我们俩手风很顺,连赢了几把,嘿嘿!”他说着竟自鸣得意地笑了,众人闻言更觉憎恶。
冯铁志接着道:“当时我们心花怒放,嫌小注不过瘾,就让庄家赌大的,没想到赌坊主人柳如烟亲自来坐庄,她不仅人长得貌美如花,摇起色子来更是风情万种,哪个见了不似掉了魂一般!”
他这次竟又色眯眯地笑了,萧韵兰、李素婉和任秋雁听了皆是眉头一皱。
常少游笑道:“你们两个家伙贪心不足蛇吞象!最后是否赢了情场,输了赌场?哈哈!”
冯铁志摇首长叹,苦笑道:“可惜啊,我们无论情场还是赌场,都是满盘全输!三局过后,我们不仅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银子,连镇派之宝无量宝剑也输进去了,那柳如烟却一转眼消失在赌坊之中。”
常少游冷笑道:“幸亏你的阴谋被拆穿,若被你如愿娶到秋雁姑娘,她将来不被你当赌本输了才怪!”
冯铁志目光炽热,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奶奶个熊,凡是赌上瘾的,哪个不想赢大银子平步青云?”
卢玉峰沉思默想道:“这种赌徒心态竟使他麻木不仁,连亲情、友情、爱情这些可贵的东西,都做了赌瘾的殉葬品,赌坊果然是万恶之源,我有生之年见着一家,便要捣毁一家!”
冯铁志接着道:“当时我们出了赌场,无法向师父交待,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游荡,却突然被两个人拦住去路,一个是胸挂兽骨项链的吐蕃大汉,另一个是下颌横一道长疤的东瀛中年,这两人二话不说,不仅将那无量宝剑还给了我们,还往我们怀里各塞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我们打开一看,两个包袱中竟各有一百两黄金!”
常少游笑道:“你两个小子可真走了驴屎运了。”
冯铁志竟厚颜无耻道:“谁说不是呢?何止是驴屎运,是大大的驴屎运!我们直勾勾地盯着两包金灿灿的黄金,半晌才回过神来,一起捣蒜般向那吐蕃大汉和东瀛刀客不停磕头,猛夸他们是天神下凡!”
卢玉峰忍不住冷笑,道:“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冯铁志连连点头,道:“一点不错!那吐蕃大汉从身后的大皮囊中拿出一朵喇叭状的白花,抬手一甩,白花‘嗖’一声没入街头一个小乞丐颈间,那小乞丐立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