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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星夜兼程,三天后的正午时分,终于抵达剑州城东的鹤鸣山,山下几名剑阁派弟子拦住去路,见姜川从马车上走下,慌忙一起躬身行礼道:“弟子拜见师叔!”
姜川问道:“代掌门回来没有?”一名剑阁弟子答道:“禀师叔,还没有!”众人闻言皆长舒了一口气,姜川又命三名弟子引着车马到山下别院中看护,他带领众人沿古柏参天的山道,前往半山腰的一座大宅!
须臾,众人已听见大宅中隐隐传来哭喊声,紧赶几步进了宅门,只见大宅内一名中年妇女正带着个小童哭天抢地,一个郎中打扮的中年人横尸在一张草席上,那妇女见了姜川便哭喊着猛扑上来,立即被两名剑阁派弟子架住。
那中年妇女悲痛欲绝,哭道:“姜老爷,我相公今天一早来给任掌门看病,谁知却不明不白地死了,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
姜川愧疚难当,道:“这位郎中夫人,我剑阁派定会将害人的真凶拿住,为你相公报仇雪恨!快去管事房领二百两银子,把他厚葬了吧,以后你们母子的吃穿用度全由我派负责。”那郎中夫人闻言又痛哭一阵,最后只得依了,抽泣着带小童到管事房去领银子。
卢玉峰上前察验郎中的尸体,只见他神态安详,全身并无一处瘀青伤痕,腹部亦无丝毫肿胀,竟似非伤非毒而死,实在匪夷所思,便向一名剑阁派弟子问道:“这位郎中死前是否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名剑阁派弟子见卢玉峰跟随姜川而来,想来是贵客,当下不敢怠慢,道:“不瞒贵客,这已经是第五位离奇死去的郎中了,这郎中和前四位一样,先是为掌门切腕诊脉、翻看眼舌,又在大厅中当着众人开药方,可刚提起笔却突然一头栽倒而死!”
他说到这里脸色惨白,两条腿不住弹琵琶,道:“大家都相信大师哥和二师哥之前的断言,一定是妖怪杀人!”
卢玉峰大笑道:“妖怪杀人?天下竟有这等无稽之谈!我偏要去给任掌门诊治,大家一起过来瞧瞧光天化日下,妖怪如何杀我这第六名郎中。”言罢,他昂首挺胸,便要大踏步走向宅中大厅。
姜川急忙拦住,道:“小峰,我们还是先商量对策,再考虑下一步的行动,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啊。”
恰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过,门口传来一声长笑,冯铁志和陆向飞一起向院内走来。冯铁志冷笑道:“怎么?卢大神医是不是被妖怪吓破胆了,不敢给掌门看病了?哈哈哈!”
卢玉峰笑道:“你们两个跟得还真够快,我去不去给任掌门看病,却不是你出言相激便能左右的!不过我现在心情好,已决定立刻为任掌门诊治!”
冯铁志听了前半句脸色铁青,听了后半句却又笑逐颜开,道:“卢大神医真乃信人,一言既出……”
姜川打断道:“够了铁志,不要胡闹!哪有强逼郎中看病的道理?”
陆向飞眯眼冷笑,道:“师叔,代掌门说话怎么能是‘胡闹’呢?难道师叔想让全派弟子都不尊派规,不听掌门之言不成?”这一句话气得姜川大声咳喘,任秋雁和孟绍平急忙为他拍背抚胸,良久才告气顺。
卢玉峰道:“姜大叔不可动怒,我这就去为任掌门诊治!师父、韵兰、素婉、二弟、三弟、四弟,阿丑,你们不必担心我,进了大厅后大家见机行事!”
萧众人心知劝不动卢玉峰,便跟随他一起向大厅走去。
萧韵兰和李素婉一心系在卢玉峰身上,一入大厅便如影随形地护在左右,卢玉峰心中一暖,忙一左一右伸手握紧两人的手,只觉萧韵兰的手稍小,温润如玉,又觉李素婉的手略大,秀美修长。
他只觉萧、李二人的手心都沁出了香汗,轻声调侃道:“韵兰、素婉,你们的手心都出汗了,是害羞还是担心我有事?”
萧韵兰俏脸飞红,道:“雪人哥哥!此时还开这种玩笑,你自己想吧。”
李素婉梨涡浅笑,道:“姐姐说的对,答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此刻信心满满,定能化险为夷。”
卢玉峰心怀大慰,生出更强大的信心,旁若无人地大笑数声方止,让不知情的好生纳闷,知情的萧、李二人却是羞涩难当。
众人进入大厅后转入东侧偏厅,见紫檀木床上躺着一位白发长须的老者,久卧病榻已是面鹄形鸠、孱弱不堪,却仍掩饰不住他的清奇骨骼和高深修为。
卢玉峰寻思冒死也要救他一救,遂探手为他切脉,只觉他脉慢如冰下幽泉,又探他鼻息,只觉呼吸浅若游丝,翻开眼皮一看,他的瞳孔时散时拢,似乎心神犹在梦境。
卢玉峰摇头一叹,心道:“任掌门竟昏迷得如此离奇!第一,以他武功之高,世间鲜有人能伤他分毫;第二,若是他练功走火入魔所致,则心脉错乱必会时快时慢;第三若是被人下毒,时间长达三个月早已毒入脏腑,一命呜呼;第四,观他瞳孔和鼻息状况,心神游动不止,的的确确又是昏迷重症!”
卢玉峰对大唐及以前历代医典所载的昏迷症状都烂熟于胸,却没有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