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康迟疑地说:“我们也组织了学生去和那些反基督教的学生进行辩论。但那些人人多势众而且还成立什么《反基督教同盟会》来领导这场斗争……”
钟镇杰问:“这个组织的负责人都是些谁呀?”
谢康说:“还是谭习章、彭日勋他们那些人。还有一个叫程星航的学生,他是柳江道****会主席。这名学生鼓动性极强,学生们大多集会都是他出面组织动员的,抛头露面的事都是他干的。”
钟镇杰说:“你们学校的学生不会都是一边倒都是反基督的吧?你们不会以同样方式来针锋相对吗?”
谢康说:“我们学校是有一群学生与反基督教同盟对着干的,他们为自己取名为《醒狮》队,而学生们都称呼这些人为醒狮派。但这些学生人数不多,根本无法与程星航他们相杭衡。”
钟镇杰警示说:“如果这样下去,你会因为的这些学生身败名裂的哟。”
谢康为难的说:“我何尝不知道这个厉害关系呀,可《反基督教同盟会》是有过硬的后台的。”
徐宗辉插嘴问:“这些后台是谁呀?”
谢康看了徐宗辉一眼跟着又看着钟镇杰说:“是伍廷飏主任,还有章剑以及柳州地方士伸高成忠、唐培初等十多人都是反基督教同盟会的顾问,谁敢和他们对着干呀?”
听谢康这样说,钟镇杰一时沉默不语了。他想这场反基督教浪潮必定会漫延开来,弄不好自己也会被卷进去的,甚至会被淹没掉。他心里想:就先看看其发展吧,但自己总不能坐以待毙就是了。他见眼前的三个人都没有出声,于是说:“你们知道这个章剑是什么背景吗?”
谢康说:“他不是从省里聘请来的新任教员吗?”
钟镇杰说:“你小看他了。这个章剑是省党部的特派员,他来柳州负有特殊使命的!”
谢康问:“什么特别使命呀?”
钟镇杰说:“他持有上方宝剑。对我们在座的几位都有生杀大权。”
谢康听钟镇杰这样说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心里想,这个章剑在我们学校无异于是一桶炸药,一但被点燃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但他嘴里却说:“如果他真的是**,那就更难办了。”
徐宗辉说:“是**又怎么样?难道还吃了我们不成!再说现在不正是国共大联合吗?”
钟镇杰心里坚信冯重礼说的“别看现在国共是大联合,总有一天国共是要分手的,到时候就会有好戏看了”。但他嘴巴却说:“先别管什么联合不联合的,这几个人的真实身份我们还是要弄清楚为好。这样我们好有个准备。”
徐宗辉问:“准备什么呀?”他随即又似乎明白的说:“县长对我们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嘛,我们会尽力去做的。”
覃善同也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钟镇杰,他希望这位县长有明确的指示。但钟镇杰却说:“你们公安局要密切注视柳州近期来的社会动向,要确保柳州治安的稳定。特别要撑握柳州有没有**在活动……”
这时一阵急流般的呼喊声隐隐约约地传了进来,大家闭住气息侧耳倾听起来。呼喊声越来越大,钟镇杰此时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打倒基督教!”
“反对宗教侵略!”
“打倒帝国主义……”
办公室主任神色严肃地走了进来,他靠近钟镇杰的耳边小声地耳语了几句便离开了。钟镇杰说:“大家听见了刚才的口号声,学生们又开始示威游行了。”
徐宗辉吼着说:“******这些学生鬼吃饱撑着了,不好好读书整天游什行呀!把他们关几个起来看谁还敢闹。”
钟镇杰问谢康说:“谢校长,这次学生游行事前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谢康苦着脸说:“我布置过醒狮派的学生,要他们密切注意反基督教同盟那些负责人的动静,像潭习章、彭日勋、吕丽华等人的活动。可是……”
钟镇杰说:“可是没有人向你反映是吧?”
谢康铁着脸答不上话来,钟镇杰接着说:“我说谢校长呀,你不应该总是心慈手软的麻,态度应该强硬一些,必要时采取些断然手段,不然以后吃亏的会是你自己的哟。”
谢康说:“是的,县长我明白了,我知道如何去做了。”
钟镇杰说:“刚才李主任进来说了,今天学生的游行示威声势比较大,有上千人参加。沿途有不少市民自愿涌入游行队伍。具报告连柳江道《农协》也组织了农民声援。”
徐宗辉问:“我们要采取什措施吗?”
钟镇杰说:“学生们的这次行动主要还是征对基督教的。你们马上回去,布置警察局、稽查处的所有人员切实注视这次事情的发展。稽查处必须掌握这次游行行动的组织者和负责人是谁。背后有没有人操纵!”
徐宗辉问:“准备抓人吗?”
钟镇杰说:“做好准备吧!”
徐宗辉、谢康、覃善同离开后,李肖平进来问:“钟县长,您有什么指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