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什么知道吗?”
谢康说:“具体说些什么不清楚,但他们在一起唱的歌就值得怀疑。”
钟镇杰警惕地说:“这可是个新动向,覃处长,你们稽查处可得想法摸清楚,这些人聚集在一就竞在做什么。”
覃善同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说话的机会,他说:“这些我已经派人打探过了,在陈志杰、罗秉刚来学校不久他们就成立了国民党省立四中区分部,在社会上和教师中发展了十多名国民党员,好些学生也经常聚集他们宿舍里活动。”
钟镇杰问谢康说:“这些情况你知道吗?”
谢康说:“知道的,伍主任聘请他们来时,就明确了他们的身份,都是国民党员。他们成立国民党四中区分部也是上面批准的,并在柳庆署党务部备了案的。”
覃善同说:“章剑来到后,来找他们的人就更多了。但我们并没有发现他们有违犯政府法令的行为,另外章剑是省党部下来的人,因此我们关注得就少了。”
徐宗辉哈哈一笑说:“现在加入国民党可太容易了,只要填一份表格签上自己的名字就算国民党了。我就是这样加入国民党的。”
钟镇杰没有答理徐宗辉,他称赞覃善同说:“覃处长你做得好,今后还要多注意这些人的行动,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情况立刻汇报!”
覃善同得到钟镇杰的赞扬很是高兴,他说:“县长,我会这样做的。”
徐宗辉还是大大列列地说:“唱唱歌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呀!我还经常哼儿哈儿的唱些戏文呢。”说着他还兴奋地唱了起来:“昨日里阵前打胜仗,李二哥摆酒在二堂。猪头肉焖的黄爽爽,三花酒我喝了两大缸……”
徐宗辉流里流气的腔调令钟镇杰十分讨厌恶,他阴沉着脸说:“胥局长,你可别小看了歌曲的作用,好的歌曲它可以像重炮一样威力大得很呢!”
徐宗辉怪异地说:“我才不信呢!唱唱歌能把人唱死天唱得刮风下雨呀?”
钟镇杰气愤地说:“民国八年,北平学运期间柳州的学生就是高唱着《打倒列强》和‘……同胞同胞,以何事相邀,大家来,抵制日货,誓死不挠!’等歌曲在柳州街头抵制、焚烧日本商品的。”
谢康也深有感触地说:“是呀,那时柳州的学生也是游行示威又唱又喊的,把柳州也是搅得天翻地覆的。”
徐宗辉说:“谢校长,那你说说那几个老师唱了些什么曲子使你怀疑他们呀。”
谢康说:“章剑和韦先勇刚到柳州的当天晚上就和陈志杰、罗秉刚四人呆在宿舍整整一个晚上,直到黎明时分从屋子里传出一阵歌声……”
钟镇杰问:“那晚唱的什么歌呀?”
谢康说:“后来我听学生说那晚唱的歌曲名叫《国际歌》。”
“《国际歌》?”钟镇杰心里一震问。
谢康说:“对,是叫《国际歌》。”
钟镇杰这才想起有一天女儿绮珍也在家里哼唱这首歌,他从未听过这种曲调,便问女儿唱的什么歌。女儿告诉他说是国际歌。后来他听说这首歌是无产阶级唱的歌曲,他看了歌词后想,这种歌曲谁会唱呀?只有只有**才唱了,他对徐宗辉说:“你可别小看了这支歌曲,这支歌如果唱了开来,那世界就要翻个底朝天了。”
徐宗辉不以为然的说:“难道它比机关枪还厉害呀!”
钟镇杰说:“莫说是机半枪,就是一千挺一万挺机关枪也比不上这支歌历害呢!”
徐宗辉听的目瞪口呆的说:“钟县长,你是在蒙我吧?”
钟镇杰不再义答理徐宗辉说这件事,他说:“现在还有一个苗头,弄不好可能也会出乱子。”
覃善同敏感地问:“局长,你指的是反基督教的事吧?”
钟镇杰说:“设错,具我了解,柳州各界反基督教的势头非同小可,学生们闹腾的特别历害。谢校长,你们四中的学生可是主力军哟。这些情况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谢康被钟镇杰问得很不自然,他说:“知道,每个星期天福音堂做礼拜时都有学生到那里演讲辩论,动员大家不要信教,还要教徒们退教。”
徐宗辉说:“这些学生也是的,人家念人家的洋经‘阿门’的又没有招惹他们。他们去辩什么‘论’呀?真是吃饱了撑的。怎么和尚念‘阿弥陀佛’他们又不去辩呢!”
谢康说:“有一次我们学校的姜钧铭、莫文俊、黄国光、章凤楼、黄祖英等十多名学生到福音堂去找传教士们辩论,有个叫蔡汝陶的传教士和学生们冲撞起来。结果被激怒的学生砸了《柳州宣道会福音堂》的牌子,还把圣经扯烂丢在地上用脚来踩……”
覃善同说:“前些日子,柳州市内的很多屋子门口被张贴了一张印有‘本宅极端反对盅惑群众的基督教’的字条。那些没有被张贴字条的屋子人们一看就知道这家是基督教徒,学生们就会不断上门去找麻烦。直到这些人退教为止。”
钟镇杰说:“谢校长,作为一校之长你就没有采取一些措施来加以制止你的学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