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说道:“我看你乾坤棒法练习也有一段时日,不知到了什么程度,今日就使两手予我瞧瞧。”石嵩这几日的确也闷得慌,听到丁老头要试他功夫便兴奋至极,随即从背后抽出常贵打造的那条铁棍紧握手中,横于面前,意欲和丁仲彦比试一番,只见丁仲彦手拿折扇,扇来扇去,站在院中纹丝不动等待石嵩出招,石嵩一直都未见识丁仲彦展示的功夫,只觉得他是个与世无争的店掌柜,今日看他如此看不起自己,当即愤怒交加,挥棒便向丁仲彦小腿扫去,石嵩心道:“让你装高深,这一棒便让你在床上躺上个半年。”哪知一动不动的丁神算只是一抬脚,伸出脚掌稳稳抵住了石嵩这一击,丁神算道:“力度还不够。”石嵩也不曾料想,自己的全力一击,居然被对方如此轻松化掉,此刻他便不敢小瞧眼前的老头,深吸一口气,骤然出击,使出乾坤棒法,此去彼来,连绵不绝,向丁仲彦各处要害击去,可谁曾想自己的每一招都被丁神算轻描淡写地避过,半个时辰后,石嵩已累得难以挥动铁棍,而丁神算却一脸的淡然,呼扇呼扇地摇摆着他的折扇,而此间石嵩根本没再能碰到丁神算丝毫,石嵩面红耳赤,气喘如牛,杵着铁棍瞪着对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丁神算说道:“你的棒法徒有其形,还需多多练习,不过也足够了,今天下午就不用再帮店里打杂了,也不要再练棒法了,休息一下,晚上要你办件事儿。”递与他一卷手册,交代道:“老儿盘思几日,我神算门祖宗虽定下规矩不可再收徒弟,但是也没说不可无师自学。”说完便转身走了。
石嵩稍稍喘了口气,看看手里一本纯白线装新书,是刚缝制不久,封面上只用毛笔画了一个太极图,太极图周围是八卦,并无任何文字,翻开第一页密密麻麻,字挨字,没有标点符号,可以看出是丁神算的手抄本,而且是刚写不久,石嵩暗自咒骂丁神算:“不想教就别教啊,还弄些没断过句的东西骗人,叫我怎么看得懂,我先收着,到时候我留个证据也好羞辱他一番假仁假义。”石嵩将线装书收入怀中,正为刚才没打着丁神算而愤愤不平,此刻他可不敢再小看丁神算,石嵩哪里知道丁仲彦给的那本书对他将来的路会有不可估量的帮助。
石嵩思量着午后与丁仲彦的种种招式,自我感觉还是不错的,但丁仲彦说他徒有其形,却也没放在心上,休息片刻,便拿着这几日在宾如归酒馆赚的点闲钱来到街上买件替换的衣裳,路过常贵的铁匠铺,却见门户大开,没有听到叮叮当当之声,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铁匠铺没有一个人,里面的各式器具仍旧是前几天来时的模样没变过,石嵩试着喊了几声没人应答,心道:“这常贵可真是个懒汉,不做生意也不锁门。”
石嵩在街上挑了几件替换的新衣,夜幕临时便回到宾如归,没看到掌柜,伙计不是阿来,而是一个年纪和阿来相若,约莫二十左右的青年,依旧忙碌的很,看到石嵩回来相互礼貌地点点头笑了笑,这个小二可没有阿来那般冷漠,回到卧榻之处,丁仲彦盘腿闭目坐在屋内,阿来垂手侍立一旁,听到推门声,丁仲彦望向推门而入的石嵩,道:“贤侄回来了。”
石嵩看到丁仲彦马上气结,想起他送的那本未曾断句的算命术,正要与他讨论白天送书一事,就听丁神算道:“我那徒儿常贵遇难了,你我虽无师徒名分,但我授你那本《天罡命书》是我半生所学精华所在,我也算你半个师父,那么常贵也算你半个师兄,所以我想让阿来和你去解救他。”石嵩疑惑不解,常贵是丁神算之徒,应该已得神算真传如何还能遇险,本来石嵩已恼怒丁仲彦送他的破书,先听他诉说是半生神算精华,但也将信将疑,毕竟常贵在他初到之时为自己铸就了一根趁手铁棍,感激之情难以言表,就算丁仲彦不送书,听到常贵遇难也要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他。
丁仲彦接着道:“本来我出手亦可解围,但毕竟这是你们后辈人的事儿了,轮不到老汉出手了,你和阿来此去甚是凶险,要处处小心。”说完便挥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