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瞧瞧你都做了什么。是不是我的话不管用了?赶紧去办。一定要抓紧,严惩不贷,绝不姑息。都是一群废物。难道要我亲自出马?”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向中华就劈头盖脸的骂将出。
“这。所长,你不是……”朱为民一头雾水,战战兢兢。
“什么?你这是要违抗命令,渎职么?赶紧去办。都给我抓起来。你怕什么?看你这没出息的样。我们从没有收受任何人财物,他们这是意图贿赂官员,罪加一等。这些钱,就是他们贿赂我国官员的铁证。去吧。若是拖拖拉拉,阴奉阳违,我第一个办你。”向中华从坐椅上站起,来到朱为民身前。伸出右手敲打着朱为民的脑袋。说完话,一把将朱为民推了出去,狠狠的关上了门。
“好嘞!”朱为民对着紧闭的办公室门自顾自的回应着,脸上的错愕立刻转变成了兴奋。有了向中华的变相保证,他没有后顾之忧,正好大干一场。他还指望着能更进一步。此时,正是他作为鹰犬,不予余力,冲在最前线之时。他哪能不开心,不兴奋。
孙锁贵这几天正与任墨甜蜜着。所里并没有什么任务指派。
陈奀事件,向中华并没有过问。张援朝在这件事上,也没有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所里一致认为是仇杀,报复。陈奀与薛翠娥的证书都是假的,自然没有人替他付医药费。医院倒是哑巴吃黄连。院长本以为这厮这么凄惨,肯定是仇杀之类的。既然如此,必定是混社会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着,也有个把过命的兄弟来付医药费。最后一个也没有。
就在院长要将陈奀扔出去,自认倒霉的时候。来了一辆车,垫付了医药费,将陈奀接走了。没有任何阻拦,院长也因为对方给了医药费,解决了他最困恼的问题,便一脸笑意的将这群穿着花哨的人送了出去。那笑意昂扬的脸上,写满了下次再来的欢腾。
陈奀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害怕。生命对于他而言,只剩下一种东西。目前看来是无法实现了。那么,这群穿着花哨的人,弄死他,也成。省的活得不快活。
似乎目的地有些远。陈奀忍着痛,目光定格在车床边缘。城市在他寂灭的眼中,倒去,消失不见。
孙锁贵与任墨正吃着夜宵。接到了张援朝的电话。他跟任墨道了别,去了张援朝所说的地点。
到了目的地,进了那不起眼的黑漆漆的屋里。他看到了很多设备。
“看你这段时间挺甜蜜,我都不好意思打搅你。这是我在这个城市最大的秘密。好好看看吧。我跟你谈了很多次。到了动手的时候了。”张援朝的声音在变声器的装饰下,格外的怪异丑陋。孙锁贵倒是见怪不怪。他看着屏幕中的绷带男,一言不发。绷带男目不转睛的盯着擂台。孙锁贵平静的看着屏幕。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就是你的狼狗。你让咬谁就咬谁。你知道我谈了个女友。希望对她没有任何伤害。”孙锁贵盯着张援朝,一字一顿的说着。
“我将保命的东西都展示给你看,你还怕什么?”
“祸不及家人。我希望我的家人与我所关心的人,都不会因为我做的事情,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这是我的底线。只要你能保证,我便能保证做你最忠心的狼狗。你跟向中华不一样。我愿意以命相搏来助你。”
“成交。”
孙锁贵不置可否的转头,看着屏幕中的绷带男。
“那个人,就是陈奀吧。”孙锁贵的心脏砰砰直跳。他好像猜到了一些什么。他有些后悔自己认识了张援朝。这个看似老好人的张援朝,一旦疯狂起来,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是第二个向中华?他别无退路。如果他今天不答应张援朝,那个隐秘在黑暗中的人,必定不会让他活着出去。他略有心悸的瞄了瞄角落里。
“出来吧。我没你想的那么绝。他叫郎虎。所里的案底堆了一桌。可他并没有杀过人。无非是打架滋事。他也是被向中华之类的儿孙辈逼的。我知道你心中所说的正义。你看看,正义的郎虎,如今却是案底堆了一桌的坏人。你告诉我什么叫正义。因为他本心不坏,是我保了他。”张援朝不紧不慢的说着。
“他能做什么。”
“陈奀受了冤屈与羞辱,他要复仇。更需要一个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