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走出那片熟悉的家园,是否一切都会不一样?
如果选择时,没那么多的困恼,会否一如从前?
如果不曾有过太多期许,太多奢求,难道就真的平淡一生?
如果你是我,是他,是他们,会不会……
——卷首语
第三卷烟花散第一章栅栏里
偌大的松才面馆里,热闹之后的冷清。包松才吃着大肠面,心里想着一些事。兔崽子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这儿吃饭,老包有些惦念。也不知道,这小子跟那位圆脸的姑娘究竟走到哪一步了。表面上,他总是认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肯定有故事。这大众认知的公理,却不一定会在小兔崽子身上得以实践。
知子莫若父。胖姑娘走路的姿势以及眉眼未开的稚嫩,臭小子完全不解风情的痴傻呆愣,出卖了他俩的关系:没到那一步。
老包又想起那位奇怪的大妹子。这都好几天没来了。人老了,念想也变的少了,渐渐的围绕着身边最亲的人去思考。冷不丁的出来个大妹子,老包已经不是当年胆肥的青年了。他暗暗下了决心,只要妹子还敢来,他老包一定问个究竟。
白玫瑰酒吧,最近名声大噪。老板与明星们的合影,吸引了大量的年轻爱好者来此。很多年轻人都想在这儿驻唱,还不要半分酬劳。
白天保乐坏了。驻唱不要钱,这事儿从前还真没遇到过。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华玫瑰不同意。还不允许白天保提高酒吧酒水价格。
“驻唱的歌手不要钱,我们得给。人多了,我们可以筛选优秀的。不仅要给酬劳,还要多给点。这些孩子也不容易。”
“酒水坚决不能涨价。哪怕是涨一分钱,都不可以。这点热闹算什么。没几天,你眼中的闹腾,就没了,又平静了。我们做的是长来长往的生意,不是捞一笔就走。你好歹也算个人物,怎么就这么看不开。”
听了华玫瑰的话,白天保讪讪的说着是是是。他毕竟不是个傻子。华玫瑰是他老婆,绝对不会害他。有些深远的东西,他也懒得去想。老婆说啥就是啥。白玫瑰酒吧,一切照旧。相对而言,想来此地驻唱的歌手,需经过一番考核。工资是有的。
破旧的老房子,墙漆暗淡,爬山虎覆盖。欧式建筑,古朴的大门。推门而入,焕然一新。内里大有乾坤。格调高雅,藏而不露。所有的家居摆设,显得极为适宜周到。没有丝毫破坏意境的存在。若不是知道这里是国境内,刘慧君差点就以为到了欧洲某贵族府邸。
每当在录音棚里呆久了,她便会出来透透气。地下室的隔音效果挺不错。唯独让人感到不舒服的,便是地下室这三个字。在多数影片的描述里,地下室是阴冷、潮湿、恐怖的代名词。
地下室里的设备很新。刚来的时候,所有的器材外面都有着透明包装纸。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些器材是刚置办不久。好似为了迎接到来的贵宾,特意准备的。地下室的装潢,也散发着一股刚刚装修好的味道。不知道屋主用了什么办法,油漆味很淡。呆久了,还是嗅得出刺鼻的味道。
所有人都在感叹:刘慧君的命,太好了。也有呲之以鼻的。录音棚里有个孤傲的小老头,在灯光下微微发白的长发下,那双挑剔的眼睛,不时闪烁。时不时轻轻冷哼,一言不发。
司空墨这几天依旧没有去kfc。玫瑰花还是照旧送着。花小妹也慢慢习惯了每天有花的日子。
花小妹的心里,那个黝黑的脸蛋,开始频繁的出现。她有时会望向正在进食的人群。比司空墨更黑的,倒是有不少。就是没有司空墨的人影。她慢慢的习惯了往人群中一瞥的目光闪烁。
在城里某处的黑暗房间里。先进的设备,几个特大显示屏亮着。一个人坐在黑暗里,看着屏幕。屏幕里,向中华乘坐着配备的车辆,离开了居所。看不清面容的人,嘴里发出怪异的笑声。这人便是张援朝。倒是迎合了与时俱进的先进指导思想。电脑这玩意,他玩的挺溜。显示器里的画面一转,便看见一个类似于私家武馆的地方。擂台上,两个肌肉男正在搏斗。
张援朝动了动鼠标,镜头转向了武馆的一个角落。一个几乎浑身缠着绷带的人,痛苦的坐在那儿,聚精会神的看着擂台上的搏斗,那饿狼般痛苦愤恨的眼神,叫人胆寒。
张援朝满意的动了动鼠标。画面调转到城南派出所门口。向中华的车刚刚到。看着向中华下了车。张援朝打了个电话。
前脚刚下车,兜里的手机就响了。向中华颇为不耐烦的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陈奀不见了。”听着手机里传来异样的声音。向中华就知道对方用了变声器。陈奀不见了,倒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有哪项证据直接将陈奀的事,指向自己。可对方这句“陈奀不见了”,就危险了。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向中华气急败坏的将手机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进了办公室。自有人帮他捡起手机卡,并送上崭新的手机。
朱为民捡起手机,一脸茫然的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禁赌批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