のための美しい瞬、私たちはみましょう、乾杯。(美好的时刻,让我们举杯,为日中友谊,为东亚共荣,干杯。)”北野善走去司仪跟前拿起一杯酒,走回话筒前说道。
“冤有头,债有主。像这样的人渣败类,如果不死,天理难容。所以,今天我请来了一名中国人,让他用我们日本制造的王八盒子,来执行我的死刑,枪毙我算了。谢谢!”猪油仔边说边对蛰伏在群芳阁二楼的张勋使眼色,混在人群中的雷乐转身要走,枪声便从二楼的阵中响起,北野善震惊的看向二楼,子弹直直地朝他眉心一点,他手里的杯中酒,撒了一地。暴死在台上,台下顿时混乱了起来。
驻足回身看了眼倒在台上的北野善,北野千代的叔叔,曾一度与自己作对的敌手,雷乐轻蔑地一笑转身离开。
群芳阁外头传来巡逻警察“嘟嘟”的哨子声,日本宪兵队也从四面八方赶来布控。雷乐得手后,张勋便没有在跟着一起,而是另辟蹊径随猪油仔向新界北藏匿。
雷乐坐在车里,看着街面上混乱的日本兵和警察,点燃了三支烟摆在机关盖上,烟雾溃散在风中。
“北野善,不是我想杀你。只是你不死,你的人就会杀了我爱的女人。抱歉!”发动了车子,雷乐把车倒退到巷子里,从后街离开。
安澜堂清幽的后院外,葛利正和尼坤嘀咕着雷乐前去群芳阁做出的事儿。安澜从院子里走出,二人恭敬地站到一边。
安可儿收拾了一桌子的饭菜,苦等在院子里,侧目院外,只见父亲与管家、兵头各站一隅,好似在谈着什么,隔的远,只能看着他们的嘴唇在动。
“老爷,雷乐把北野善做了,干净利落。”葛利一脸拜服的说道。
“北野死了,他的生意肯定会遭受不小的打击。不如咱们帮帮忙,添上一把火,烧了他的货仓。”
“老爷,这事儿交给我办。”尼坤请缨道。
“难得我们尼坤有此忠勇,那好吧,这件事老爷我就交代给你去办。带上辆运输车,要是有值钱的统统都带走。记住,不要留下任何让他们能咬住咱们的把柄。”安澜谨慎道。
“知道了老爷,您就等着瞧好吧。”尼坤卯足了劲,势要干出一件大事的样子。
“去吧。”
雷乐办完了事把车停在安澜堂的门口,没把车子熄火,没灭掉指间的烟蒂,淡然地留神安澜堂里的动静。
尼坤像似早知道雷乐会回来一样,径直朝车子前走来,伸手恭请。
熄掉了引擎,雷乐下车。
“雷老大,老爷和小姐在后院等您许久了,快点入内吧。”
“有劳。”
“里边请。”尼坤恭请,安澜堂的家丁纷纷对雷乐躬身迎接。
清幽的后院,安澜眉开眼笑的看着雷乐走近,一旁拄着下巴发呆的安可儿没精打采的爬在石桌上,指头不安的一圈一圈地圈画着未知的图样。
“你回来了。”
安可儿起身侧目向院外,只见是雷乐,立刻又有了精神。
“安伯伯,你的心病已经药到病除了,我想接下来的日子你会高枕无忧的睡个踏实觉了。”雷乐走进后院道。
“回来了,我去把菜热热。”安可儿浅笑着转身把石桌上的菜端去后厨,安澜瞅着自己女儿的转变,立时对招雷乐入赘府中的想法,迫切的想要定下俩人的关系。
“阿乐,过来坐。”安澜招手,葛利退后。
“安伯伯。”
“北野善已经回‘老家’了,日后纵使日本军方再想要那批军火,恐怕只能到阴曹地府管北野那老小子要了。哈哈哈。”
“安伯伯,这件事虽然看似平息了,但是你手里的货始终是个烫手的山芋,不如你把这批货以市价卖给我,我叫人运去北上。”雷乐掏出支票纸,一副很急的样子。
“不急、不急。等吃过了晚饭,咱们再谈这件事儿。”
“尝尝看我的手艺。”安可儿拿起筷子为雷乐夹菜。
“谢谢。”
“喔,对了。我在炉灶上还煲了汤,我去看看火。”安可儿放下筷子,起身小跑回后厨,雷乐侧头看着她。
“可儿是我唯一的女儿,如果你能好好待她,别说那批货,就是我这偌大的安澜堂,都可以跟你姓。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安澜拉拢道。
雷乐愕然的转过头……
雷乐愕然的转过头,看着安澜那副恳切的表情,实在是难以拒绝。转念之间,卧底的行动还在继续,如果加入了安家的阵营,那么马家的复仇计划就会变得更加曲折,难上加难。可是军火牵扯着蔡玉珠乃至蔡家上下尽百口子人的性命,安家这几十口子的人,实在是很难取舍,都是人命,孰轻孰重?还是平等对待抉择着。
安可儿端来香气扑鼻的鲫鱼汤奉上石桌,雷乐闻之香诱,恨不得捧起碗来喝上一大碗。安澜拿起勺子细细品酌,看着他那副狼吞虎咽的劲儿,不由得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阿乐,你知道咱们出来混最重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