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伯有此心甚好,只是你不怕日本人会找安澜堂的麻烦吗?”
“所以我想把可儿托付给你,由你来照顾她。”
“谢谢安伯伯的信任,只是我的心不在小姐身上。实不相瞒,我之所以会出席您邀请马世昌的堂会,是因为我想借此机会跟您讨个人情。放心,您和马家的恩怨我不会过问,更不加不插手,我只想救人。”
“救人?”
“没错。安伯伯手里的那批货是不是跟蔡家人交易的,如果是,那批货就是整件事的导火索,蔡家的人上了日本人的黑名单,您的大名也在上头最显眼的位置。我想救蔡家的人,更想让您安然无恙的活下去,所以我希望您能把那批货交给我,让我来处置。”
“那批货真的可以救蔡家的人吗?你的想法会不会有些天真。”
“我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我才来跟您商量。上策,交出货大家相安。下策,货不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雷乐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是我不肯把货给你,只是那批货牵扯太大,不交货还能保全性命。交出去,我安澜堂上下几十口子的人命就悬在了刀口上,必为日本人刀俎。不过我有一计,不知道你够不够胆。”
“安伯伯请说。”
“我听说那批货是铜锣湾大捞家北野善的船坞押送的军用物资,半路上被蔡家码头的人截了,跟着还救了一百多劳工的性命。为这,我选择跟蔡家合作收了那批货。但是我没想到日本人会把苗头指向了我。我打算派人暗算了北野善,可是几次下手都被他逢凶化吉。我想这次你帮帮我,也算帮你自己。”
“时间、地点。”雷乐不假思索的说道。
“爽快。据闻今天是北野善的生辰,届时日本政界、香港共荣社的一些权贵都会出席。我提供军火给你,外加十个亡命徒,在他的生日宴上做了他,到那时,他的货就不再是问题,死无对证。”
“听起来计划还不错,只是我不喜欢做别人的枪。这件事我会带着我的人去搞定,安伯伯只需在这清幽的后院为我温酒。”
“够豪气也够胆识。古有关云长温酒斩华雄,今有雷乐温酒除敌酋。”安澜拜服道。
“那我先走一步,晚点再回来陪您饮酒弄月。”
“请便。”
雷乐昂首阔步的走出后院,安可儿端着做好的下酒菜躲在亭子里偷听,暗忖父亲的心机,担心着意中人的安危。
夜深,北野善的五十岁生日宴在东九龙群芳阁如期举行。北野商会的员工们入内观礼,一些达官显贵更是穿戴齐整的左右攀谈,报幕的翻译在台上示意台下宾客肃静,雷乐衣装光鲜的出现在宾客中,猪油仔走去后台,张勋在没人察觉的时候上了二楼蛰伏。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请让我们记住今天这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我们北野商会老板北野先生,他的五十岁生日的大好日子。首先,有请北野先生上台讲话。”报幕的翻译面向后台恭请道:“北野氏は、パワ•スピチに来てください。(有请北野先生上台讲话。)”
北野善一身唐装出席晚宴,走上台的刹那,台下的宾客无不赞许他身上的唐装雍容得体,富态得宜。
“ご列席の皆、女性、みなさん、こんにちは。(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大家好。)”北野善在话筒前微笑着对台下的宾客问好。
混在后台的猪油仔趁报幕翻译不备将其打晕,顶替上台,站在台边冲台下的雷乐暗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今日は私の家族に代わって、私の50の生日ですが、私は北野商工会所の全が、あなたのの士淑女を迎した。とすべての友人たちにされた王のり物に感した。(今天是我五十岁的生日,我代表我的家人,我北野商会的全体雇员,对各位来宾的驾临表示欢迎。以及对各位朋友敬备的礼物表示感谢。)”北野恭敬地向台下宾客行礼。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将是我的祭日。因为我北野善就是一个老王八蛋,在中国做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所以我该死。”猪油仔按照北野善说话的长短,瞎编乱盖。
台下宾客木然,相互观望,雷乐不以为然,反而轻笑一旁。听得懂中文的北野善瞄了眼后台,递去眼色叫人察看。
“中国でそこに言って、今日ほぼ完全な家に住むことはほとんどありません50に生命を与える。もう一度、私が来て士淑女を迎します。(中国有句俗话,叫人活五十古来稀,今日高朋满座。对各位来宾的大驾光临我再次表示欢迎。)”北野再次向台下的宾客行礼。
“为什么说我该死呢,因为是我的船坞公司输送着不计其数的枪炮弹药把成千上万的中国人残杀在田埂、大街乃至家里。是我让成千上万的中国人遭受着非人的待遇,让他们忍受饥饿,饱受虐_待和疾病的摧残,让他们成为无辜的冤魂,是我的错。”猪油仔绘声绘色的翻译着,这次北野善有些被激怒,招手叫来宪兵去后台盘查。
“日本と中国の友好のためにアジア共同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