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似你这般随意改变行程,何时才能去得金平府?”牛哄哄道。
“哥哥!”牛叉叉小声道,“反正我们也没什么忒急切之事,寻找嫂嫂也不是一触而就的!再说,我们前往那金平府,若是身上没有银两,如何生活?喝西北风去啊?既然买卖上门,还是趁此挣些银两,到那富贵繁华之地,也不至于受人白眼啊!”
牛哄哄觉得牛叉叉说的也对,确实也不急于这一天两天,便点头应允。
牛叉叉见哥哥同意,顿时高兴不已。但是,转过身去,却装作一本正经地说:“哎呀!马老兄,我见你慈眉善目的,说话也客气,就应了你吧!……哎,你可是不知道,若是换了第二个人,咱们兄弟可是没功夫多耽搁片刻的!”
“是是是!”那新郎官连连点头,恨不得将娶亲的毛驴都让给牛叉叉骑上去。
要不是大哥拦着,牛叉叉还真是毫不客气,跳上那驴背去了!若是如此,可算什么?新郎官都不知道是谁了!
这新郎官马员外乃是牛家村往西十多里马门镇上的富户,家里有良田千倾,光那帮工就雇佣了上百人,在当地也算是财大气粗,地方一霸。
这一次娶亲可是他的第十三房小妾!
听到这消息,不光那牛叉叉羡慕这家伙家财万贯,连那牛哄哄也不禁羡慕这家伙持家有方!
若是他牛哄哄这般有钱,有这十三房太太,那不知道有多幸福哩!
可是,尽管很多人羡慕马员外,可这马员外并不快乐。
马员外娶了十三房媳妇儿,不是因为这家伙****多么旺盛,而是因为前边十二房太太只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这马员外上边三代都是一脉单传,到了他这一代,从祖父算起,都期望他能给马家添丁进口,多生几个男孩,可是,嘿,也不知道这马家祖上造了什么孽,马员外都快五十的人了,前后都娶了十二房太太,还是只生了这一个男娃子。
所以,马员外下定决心继续娶,这才有了这第十三房小妾!
也因此,马员外听到牛叉叉说能问卜揲著,趋吉避凶,故而高兴不已,就想请牛叉叉他们兄弟到他家中,等他和十三小妾拜堂成了大喜,圆了洞房,到得第二日刚好是他小儿子的三岁诞辰,让牛叉叉为他和儿子占上一卦,问个天命,避个凶险!
马员外将牛哄哄和牛叉叉请到庄上,好酒好肉招待,安排到后院厢房暂住,还派出两个丫鬟两个伙计来专门侍候,这边自顾自个儿成亲圆房去了。
到得第二日,那马员外沐浴更衣,一脸喜庆,一大早到这后边来问安,并请两位牛爷爷吃了早饭,摆香案,开宝阁,取出求签问卜之物,就要问他命中得子几个,小儿子寿数几何?
马员外屏退左右,只留下他和那小儿子的亲娘和一个侍奉的丫鬟在场,其余人全部离开。
牛叉叉在那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中十六年,修炼的就是这问卜揲著、趋吉避凶之术,自然不在话下!
只见那牛叉叉口中念念有词,将那一桶签子晃了几晃,让那马员外抽出一支。然后再晃晃,让那马员外替小儿子抽出一支。
马员外按照吩咐抽了,等那牛叉叉将签筒放下,毕恭毕敬地递过去,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牛叉叉的脸,期望能有个好结果。
可是,牛叉叉见了签子,不禁紧皱眉头,“哎呀”一声大叫。
牛哄哄立在一边,多少有些担心,为小弟捏着一把汗!
毕竟牛叉叉生性顽皮,在那灵台方寸山学艺十六年,牛叉叉给他这个哥哥的印象就是每日家一天难以修道半天,多半时间都是在四处游荡中度过!
所以,对于牛叉叉的本事,牛哄哄有些不敢恭维,是以此时对他能不能推算得准,也不免担忧!
“小仙长,这……这这签是好签,还是不好的签啊?您倒是给解解啊!……”马员外听到牛叉叉叹息一声,脸色都青了。
牛叉叉见了,尚未解签,先是安慰道:“马员外,你莫要担忧,我和我哥哥多少有些道行!不管抽签如何,都不必过于担忧!你这签是不怎么样!单从签上看,你四柱干支遭遇严重的刑冲克破,必然波及子女星和子女宫,致使子女星宫受损,故而难有子女!即便有,也难以善终,定会早夭啊!”
“啊!”马员外大吃一惊,顿时两眼一瞪,差点背过气去,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结结巴巴地问,“那……那那那我的小儿子到底寿数几何啊?……”
“我来看看!”牛叉叉说着,将另一只签举起,观察一阵,不禁摇头叹息道,“可惜!可惜啊!”
“怎么?”马员外面如死灰,全无人色了。
牛哄哄在一边看着,心中不免担心。不知道牛叉叉说的到底对还是不对,但若是再这样说下去,可是要将这马员外吓得三魂不在,六魄不存了!
“小弟,你……”牛哄哄在后边小声提醒。
可是,那牛叉叉似乎胸有成竹,只管说道:“‘马家延嗣,单根独苗;命在三秋,子时寿夭!’”牛叉叉念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