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郎官一看,顿时勃然大怒:“哪里来的家伙,真是胆大包天,也不看看你马大爷是谁?竟敢拦我的路!来呀,给我打!”
牛哄哄可是没想到,这新郎官还不是个软茬子。
那新郎官一声令下,旁边转过二十来个穿红挂绿的送亲之人,多半是身体强壮的男丁,挥动着拳头,竟朝着牛叉叉一拥而上!
“哈哈!好啊!正好让小爷我也试试拳头!”牛叉叉摩拳擦掌,朝自己拳头上吹一口气,是个闪电法,那身子竟是影子一般,展眼之间从这十几人中间一穿而过。
这一趟下来,每个人身上都中了一掌,等到那牛叉叉冲到新郎官面前的时候,身后呼呼啦啦竟然倒地一片!
牛哄哄见了,只管哈哈大笑:“那新郎官,你知道我兄弟的厉害了吧?哈哈!”
没等新郎官回答,牛叉叉早已经伸手从毛驴上将那新郎官揪了下来,一把按到在地,断喝道:“我说老不死的,你到底是出不出这一百两银子啊?”
“啊!我出……出……爷爷饶命!饶命!……”那新郎官被牛叉叉揪住一只耳朵,皱着脸,挤着眼,不敢说不给。
“给就拿出来吧!”牛叉叉手上又略略使使劲儿,那新郎官早已经受用不起了,只管朝着身后喝道,“快快快……从那配送的嫁妆中取出……取出一百两……快快快!……”
旁边送亲的人不敢怠慢,早将后边抬着的箱笼打开,取出一包白花花的银子老老实实送到牛叉叉面前。
“爷爷……爷爷……请收下!……请……”那新郎官耳朵都快被揪掉了,只管贼叫。
牛叉叉大摇大摆一手接过银子,在手中托了托,心中暗道;“这辈子第一次见这么多银子,怪沉哩!”
牛叉叉接了银子,放开那新郎官的耳朵,然后朝着新郎官喝道:“新郎官,我看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给我记着,不可做亏心事,不然总会有鬼敲上你的门!哼!”
“是是是!爷爷教训的是!”新郎官蹲在地上,不敢起来。
“你刚才不是还自称马大爷吗?你再称个大爷试试!”牛叉叉恶狠狠地道。
“哎呀!不敢!不敢!您才是爷爷哩!……”那新郎官急忙跪在地上,只管磕头如捣蒜。
“你们还有不服的吗?”牛叉叉直起腰板,朝着或倒地或围观的一圈人喝道。
“不敢!不敢!”那些送亲的都一致跪地求饶,“爷爷好手段!好手段!”
“哼!这还差不多!”牛叉叉从没如此满足过,回头转身,将手中一包银子掂量两下,走到牛哄哄面前,“大哥,如何?呵呵!”
“兄弟,这不好吧?”牛哄哄道,“我们刚刚……刚刚下山,就做这样的事儿,若是被师傅知道了……”
“师傅不会知道的!”牛叉叉道,“我们离开的时候,他都不让我们说是他的弟子了,还怎么可能管我们?”
“兄弟!……”牛哄哄心中实在不踏实,不禁眉头紧锁。
再说,牛哄哄早已经想到过,自己可能就是将来的牛魔王!但是,为什么不能改变后人都牛魔王的认识哩?十六年前,自己不是已经想到过,要做一个好牛吗?
牛叉叉见了,略一思忖,将那一包银子交到牛哄哄手中说道:“好吧!大哥,既然你这么担心,我有办法!”
只见那牛叉叉转身再次走到新郎官面前,深深施礼,道:“马大爷……”
“哎呀!不敢!不敢!折煞小老儿了!”那新郎官刚刚站起身,不禁扑通一声,又趴在了地上,“爷爷……神仙……你才是爷爷……”
“哎!起来!起来!”牛叉叉慢条斯理,很有礼貌地说道,“莫要惊慌!既然我大哥说了,我们也不能白收你的银两,你说你有什么要求,我们就帮你做件事好了。”
那新郎官听了,顿时慌张不已,只管跪在地上不起来:“爷爷,爷爷,你这不是白拿,是我姓马的有眼不识泰山,在爷爷面前造次,该奉上白银百两,以示道歉!我是自愿的!自愿的!不是爷爷白拿!”
牛叉叉不禁哈哈大笑,一把将那新郎官提起来,板着脸道:“听着!我说让你要求你就要求,不然你想让我大哥心中不痛快吗?”
“哎呀!不敢!不敢!爷爷!”那新郎官只管求饶,说什么也不敢要求半个字,只管跌声说道,“我等没有什么可要求的啊!”
“那好吧!既然你没有可要求的,我也曾和那茅山道士学得一些问卜揲著、趋吉避凶之法,不如就给你算上一挂,如何?”牛叉叉想想,只有这个法子可以两全其美。
这马新郎官一听,突然破颜而笑,来了精神,正经问道:“爷爷,你说你会卜卦?”
“嗯,是啊,怎么样?”牛叉叉见这新郎官来了精神,也有些奇怪。
“不知道您这卦倒是准,还是不准啊?”新郎官望着牛叉叉上下打量一翻,似乎见他年轻,依然有些怀疑。
牛哄哄一眼就看出了这新郎官心中疑问,不禁上前几步道:“我说那姓马的,你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