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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为什么又是他(1 / 2)

那天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晴天,午后到傍晚之间阳光正好,金色中带着橙黄,正好照在爬在窗栏上的开得艳红的蔷薇花上,窗外的风景美好得让人不敢说话,生怕破坏了这静谧的美景。

然而,杨秀的双眼并未看到这番美景,她紧紧盯着刚刚到病房,落座在椅子上的,同样眉眼清冷的看着她的唐扇。

病房里静悄悄的,唐画和唐书不在,只有唐怀远坐在陪护病床上看报纸。

唐扇结束了与客户的洽谈,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车子就开到了医院,既然来了,也就走到了病房,她想,来到医院探望母亲这件事,应该是她离家八年后,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她对父母仅存的一点点希翼的泡沫,终于在这个午后彻底破灭。

“肿瘤是良性的,你很失望是不是?”

杨秀用沙哑而虚弱的声音说出这句话时,唐怀远立刻站起来,他对妻子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不该这样说话。

唐扇刚刚坐到椅子上,听到这句话时复又站了起来。她感觉从脚底蔓延出一股子寒气,好像血液都已经结冰却依然流淌在血管里,全身都被冰冷裹覆,心中却燃烧起熊熊的炙热火焰,那种亦冷亦热的痛楚折磨得她想要狠狠撕碎什么……纵然心里已经沸腾,她的神色依然是如常的清冷平淡,看不出一丝异样的情绪。她走病床前停下脚步,低头俯视着自己的母亲,清冷的脸上极慢的绽开一个笑容,那笑里像带了冰刀般的寒冷,本就是清冷的容颜,带着这冷厉的笑容显得诡异森然。

她动了动嘴唇,发出的声音却是轻柔的:“当年死的是哥哥不是我,你也很失望是不是?”

“我不失望。”杨秀冷笑着,狠狠的盯着她看,忍着伤口的疼痛说:“你的孩子不是去陪他的舅舅了吗?”

病床上的杨秀被病痛折磨得形容枯槁,她那么憔悴虚弱,可眼神里都是鲜活的恨意。

“你亲手拿掉我的孩子,竟是这么想的?”

唐扇从不相信母亲说拿掉她的孩子是为了她好,但与现在这个“真相”相比,她更愿意相信前一个是真的,然而从小到大,母亲从不给她欺骗自己的机会。她的万般情绪,最后化为凄凉一笑。

“如果我能选择,唐衍死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替他去死,也许这样对我们都好。对了,你们还记得唐衍吗?我和他一母同胞,我与唐画唐书一起长大,其实我也是你们的女儿。”

唐怀远在一旁站起来,不安的说道:“唐扇,你妈病了,在说胡话……”

二十几年了,第一次在杨秀和唐扇的冲突中,唐怀远没有选择沉默再沉默。然而他的一句话没说完,已经再次被杨秀打断。

“我的女儿?”杨秀冷笑:“我的女儿不会作践自己,也不会玩离家出走的把戏。”

唐扇竟慢慢的平静下来,她不冷不热的笑着,在心中措辞着想说的话。这些话其实她是想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的,不质问也不指责,矫情一点说就是相忘江湖里。但是,此时此刻,她觉得该说的话还是应该说一说,说了以后,就彻底得再无瓜葛了,也算做一个了断吧。

唐扇退了两步,看了看父母后,平静的说道:“小姑姑告诉我,说我出生时算命先生说我亲缘薄,我一直不信的。我没有后悔过什么,可这件事我有些后悔,如果我早点相信所谓命数,或许就不会对你们心存幻想。你们吝于给我父母之爱又亲手毁掉了我作为一个母亲的权利,看我这么多年不好过再想到已经是一具枯骨的唐衍,你们是开心的吧!我还是把我和你们之间的关系想得太好了,其实你们不讨厌我,你们是真的恨我,我生来与你们就是仇人……”

她站在父亲的椅子和母亲的病床之间,左手与右手边是她本该在世界上最亲的亲人,长长的一段话,她却说得很平静,好像是说了千万遍的故事一般的淡然:“此生大概言尽于此了,你们有没有话和我说?”

“是你不把那个家当家,把我们当仇人!”杨秀别开头,带着尖锐的刻薄,说道:“你放心,治病的钱,我们会尽快还给你。”

“都是一家人,唐扇你也别说这样的绝情话。”唐怀远站起来,颤抖的手掩在袖子里,嗫嚅道:“是我们欠了你的,但是,家里也为你准备了嫁妆,待你和唐画唐书是一样的。”

唐扇静了一会,低头笑了笑,再抬头时调高了眉眼,已经不见一丝笑意:“你们不欠我,我也……也许存着这一丝血脉终究是我欠你们的。不过你们原本该给却没有给我的,我争取来却被你们毁掉的那些,也应该够还了。你们信佛所以相信轮回,我虽不大信但如果真有所谓轮回,这一世父母儿女债就这么一笔勾销了吧,此生永生都再也别遇到了。”

唐扇镇定自若的走出病房,唐家二老自始至终的沉默着,没有解释更没有挽留。她走了几步,胸口那冷热交替的愤怒忽然变为淤积堵塞的疼痛,且越来越强烈,连呼吸都困难了。

她扶着走廊的墙壁往右侧程谨笙的办公室走,连隐身在左侧门口的人影都没有看到。她大口的喘着气,一直在告诉自己:不怕,她还有谨笙,在她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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