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仁在夜晚接到左岸的电话,他说唐扇给他打电话,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他现在拿了她留在公司的备用钥匙整赶去她们的住处。
虽然知道左岸已经赶过去,但她急的坐立难安,拨打唐扇的手机都是无人接听,她完全慌了,是真正的心急如焚。
许才俊安慰她说:“你别急,不是有左岸呢?”
“你不知道唐唐的身体状况,她……”宋佳仁捂着脸,没有再说下去。
许才俊解开她的安全带,下车后又帮她打开车门,回到房间时就收拾东西准备立刻回去。他知道这两个女孩之间的感情,这时候说再多宽慰的话也不如带她回去来得重要。
宋佳仁却渐渐冷静下来,她看着阴沉沉的天色竟微微一笑:“她最难过的时候想到的还是他!”
许才俊有些不明就里,提着东西就准备出门,宋佳仁却摇摇头。
“不赶回去了?”
“这么晚了,明早再回去吧,你说得对,有左岸在唐扇会很好。”
许才俊喜笑颜开的扔下包裹,一把抱起宋佳仁就往楼上走:“今晚继续软玉温香……”
宋佳仁艰难的拿出那方方正正的蓝色纸袋,在许才俊的面前晃了晃。
许才俊顿时就停住了脚步,咬牙切齿的说:“我应该把你扔楼下去。”
“别啊!”宋佳仁勾着他的脖子亲昵的蹭着:“古宅变凶宅,那多不好。”说完得意的大笑,更不安分的用额头蹭他下巴的胡茬。
许才俊睨着怀里少有的这么亲近的佳仁,说:“我觉得你是故意的!”
“哪能!”宋佳仁的手揉着他短短的发,笑得一派天真。
许才俊被折磨得已经欲哭无泪了。
唐扇从一片漆黑的世界中挣扎着醒过来时,人已经在躺在医院内,旁边坐着的是一脸疲惫的左岸,一直把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的他竟然连胡子都没刮,看着倒是有了几分沧桑的大叔味道。
见到她醒过来,他急忙起身紧张的问:“渴了吗?我去给你拿水。”说完起身去倒水,素来稳重的一个人,起身时竟慌乱的竟然撞到了椅子,接着又撞到床脚,磕磕绊绊的终于倒回了一杯水。
唐扇确实渴了,喝了些水才觉得有了精神,想说话,嗓子却疼得发不出声音。
左岸紧张的神情才放松了一些,语气依然是轻轻的:“饿了吧?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我早上煮的粥,现在应该还是温的。”说着从床头柜子上拿了保温壶,倒了一小碗端到唐扇面前。白白的粥上面飘着袅袅水汽,果然还是温着的。
唐扇记得自己明明是在家的,有些感冒发烧,后来打了个电话给谁,都不记得说了什么,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外面阴沉沉的,也看不出时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又是怎么来的医院,为什么左岸会陪在她的病床边……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了,她是真的饿了,伸手准备结果粥,左岸却端着碗躲开了。
这就有些过分了!她都病成这样了,连温饱都不能解决了,他去还端着一碗粥和她闹?
正想着呢,左岸柔声道:“你的手还在输液,我喂你!”他盛起一小勺,认真的吹凉后送到她的唇边,等着她张开嘴。
唐扇闭着嘴,摆明告诉他,她并不想让他喂着吃饭。左岸却固执的端坐碗举着勺子,笑吟吟的看着她,那神情摆明就是要和她死扛到底。
饥饿的滋味是谁饿谁知道,唐扇了解左岸的毅力和耐力,他在人前绅士优雅,实际上最是无赖了,在她面前为了达到目的什么贱招都想得出来,完全忘记了自己其实是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
唐扇妥协了,被伺候着吃过了粥,喉咙的疼也缓解很多,坐靠在病床上看他下巴一圈乌青的胡茬子,问道:“我睡了多久?”
“还好意思问,已经一天一宿了!”左岸嘴上埋怨,却为她又倒了杯水放在她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床头柜子上。
“我怎么来医院的?”
“你打来电话,胡言乱语对的不知道说什么,然后就没了声音。我打电话给佳仁才知道她不再上海,只能先去公司拿了她的备用钥匙,到你家里时才发现你都烧得昏迷不醒了..”
左岸惊魂未定般抱怨着,唐扇盯着左岸看,也不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你也是的,生病了怎么不吃药呢?怎么不知道自己看医生?还是你是想寻死?”
唐扇很想笑,从前的左岸就是能言善辩但并不多话,如今,竟然变成如此的唠叨了。
“医生说你从前生病没有调理好,身子虚弱抵抗力又很差。你从前身体不是很好么,这才几年,怎么会这样,你……”
“我想再睡会!”唐扇避开这个话题,缩到被子里装睡。
也许是真累了,她躺了一会竟然真的就睡着了。再醒来时,宋佳仁与左岸正坐在病房边各自看着报纸。
宋佳仁可谓是火眼金睛,看到唐扇眨了眨眼睛,“嗖”的从座椅上迅移到床边:“乖乖,你是要吓死我啊?”
“可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