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师兄!”谢纯乍一见到叶明络,便忍不住脱口惊叫。
“好小子,你果然命硬,居然真的能躲了过去!”叶明络虽然平日一向冷淡,但此时竟也露出惊喜之色。
众军士见到吴莎后便纷纷下马上前迎接,而吴莎此时又惊又累,加之他们这一行人数量也不多,于是众人也不敢在此停留,急忙护送着吴莎与谢纯向城内赶去。
途中谢纯与叶明络互说了各自的情形,原来那名云英高手确实是舍下谢纯与吴莎,转而去追逐远遁的叶明络。叶明络虽然远远及不上那人的速度,但途中却先后遇到两拨己方的人马,其中第一拨十几骑人虽然因不知底细上前阻拦而死伤惨重,但却成功地阻滞了那人的追击,待到遇到第二拨人马时那人或许是心存畏惧,故而便不敢再追,这才让叶明络捡回了一条性命。
众人不久后便返回了城中,而大司命吴显更是早早就获知了吴莎遇险的消息,第一时间便亲自将吴莎迎回了暂住的城主府,谢纯与叶明络由于牵涉此事,故而也被吴显以派人照看的理由留了下来。
谢纯在城主府中经过几日的休息和治疗,伤势终于有所好转。这期间柳越、李可仁等人也曾前来探视,当谢纯得知那日追杀他们的高手极可能就是云英族宗师中行慕白时,心中的惊骇简直是难以名状。幸亏那日此人没有对他和吴莎出手,否则他和吴莎两人又如何能够逃得性命?
想到中行慕白那深不可测的修为,谢纯心中便不由地感到绝望。自己立志要向云英人复仇,然而面对中行慕白这样的人物却根本没有一丝还手之力,倘若他日再遇上此人,自己是否还能够如此侥幸?如果下一次没有这般幸运,那么多年来的一番辛苦又有何意义?
看来自己前些日子拒绝李通长留军中的决定实在是非常明智,眼下自己确实应以提升自己的修为为第一要务。想到这里他终于定下决心,于是便向前来探视的柳越说道:“柳师兄,我已经决心要先回雁洲苦修,等到伤势一好便向李大人辞行。至于你是否愿意留下,那就看你自己的打算了!”
“这个……”柳越虽然此前也赞同早战事平定后回雁洲修行,但这些日子对于管理军务已经颇有兴致,此时见谢纯突然便急着要离开军中,只得也将自己的想法表露出来,“我如今年纪已经不小,还是打算先闯下一番事业。只怕我会留下来追随旅领大人,不能陪你一同回去了……”
谢纯早知柳越心有此念,这时倒也不责怪柳越。他又询问李可仁是否愿意留下协助柳越,当得到李可仁否定的回答之后,便只得又叮嘱柳越几句,并表示会向李通举荐柳越来代替他的队领之职,这才让二人返回了军营。
到了第四日时,谢纯感觉身体已经恢复大半,想到自己苦修的决心后,他便立刻准备在房中打坐养气,并将服侍自己的侍从遣了出去。
正当侍从推门而出之际,一袭绿衣却轻盈盈地飘进了房中。是吴莎小姐!谢纯刚瞥到那一身绿衣便作出了肯定的判断,他连忙抬头朝来人望去,不是这几日朝思暮想的吴莎又会是谁呢?
“吴莎小姐,你怎么来了?”谢纯尽可能压抑着自己满心的欢喜。
侍从这时已铺过来一张坐垫,吴莎便笑吟吟地在谢纯身前坐下:“我早就想来看看你啦,可是爷爷说我需要静养,不然我出房门,所以直到今天才过来呢。”
“我身体也好着呢,小姐您只管放心。你看,我这都已经准备打坐练功了呢。”谢纯连忙向吴莎表明自己已无大碍。
吴莎望了望谢纯的坐姿,见谢纯确实气色不错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她转而又问:“嗯,这就好啦。可是你眼下伤势刚好,还是应该多歇息几天,为何要这么急着练功呢?”
谢纯瞧见吴莎关切的神色,顿时心中也不愿有任何隐瞒,便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目睹中行慕白神通之后决意苦修的想法说了出来。
吴莎听了谢纯的一番话后却忍不住抿嘴低笑,待见到谢纯露出疑惑的神色,这才终于停住不笑,婉声道:“你呀!那中行慕白可是云英人中一等一的高手,寻常人就算是修炼一辈子都及不上他的。而且我听爷爷说中行慕白以前从未出现在战场之上,咱们能够碰上他一次,已经算是倒上大霉了,你又何必非要与他去比较。”
“可是我的修为确实是太低了些,即便碰上寻常的高手,多半也是应付不过来的。若是轻易便死在这些人的手里,我又如何去报仇呢?”
谢纯想了一想,又偷偷地望了一眼,接着迟疑地道:“而且……而且若是他日有幸再在这边疆遇上小姐,我谢纯也好有能耐去保护小姐,不至于再让小姐您遇上危险啊……”
说到这里他心中不免便有一种深深的失落,这一次与吴莎小姐一别,他日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呢?三年前初见吴莎时她不过还是个小女孩,如今却已经是水灵灵的二八佳人,就算今后再有机会相见,那时的她会否早已嫁作人妇?只可惜自己的身份低微,即便与吴莎这样的贵族小姐一度有过亲密的经历,最终也难免成为镜花水月。
他不免又想到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