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那人笑道。
“此乃天助师祖,那陆言之天命当绝。”
“哈哈,天命?他陆言之败就败在太依赖天命。”
“那树果当真是唯一的幸存者吗?若还有其他的幸存者,他陆言之岂不是有了翻案之机?”
“陆言之所造的石虎已为我所用,若有幸存的树果,它们必定捕杀之。”
“陆言之做梦也不会想到,他造来保护树果的石虎,会成为杀害树果的刽子手。”
“世间万物都是有要害的,所有的谋划计策也都是有漏洞的,事物越是强大它的要害就越致命,计策越是高明就越容易被反转。”那人笑道。
“弟子受教了。如今陆言之步履维艰,此时是否适合救成清出来?他是师祖的马前卒,多少还是有些功劳的。”常容试探道。
“天子已为树果平反,成清自然首当其冲,现在还不是救他的时候。”
“想必师祖在起事之初便对成清说过,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常容笑道。
“成清本就是个失败的人,他还会害怕失败吗?失败的人对成功的渴望往往能达到不顾一切式的极致。”
“极致往往也是疯狂吧?我这个人比成清更自私,虽然对成功的渴望不一定逊色于他,但对自身的爱惜足能消解来自成功的蛊惑。”
“这就是为什么你只是半个人仙。”那人笑道。
“师祖的意思是,只要我消解了自私,便有机会登列仙班?”
“人仙有情无欲,若是当真能消解了自私,情也就不在了,那还当什么人仙呢?”那人笑道。
“敢问师祖,您不遗余力地对付陆言之是因为情,还是因为欲呢?”
“在你们的世界里情是情,欲是欲,而在我们的世界里,可以说没有了欲,也可以说情即是唯一的欲。”
“既然情即是欲,不知师祖下一步欲如何对付陆言之?”
“你只须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就是了。”
“是,小徒下一步能做些什么?”
“人之所以能高于兽禽,一是因为智力,二是因为耳目。若双目已盲,耳所听之真假亦无从分辨,如此一来,即使智力再高,也不过是匣中日月罢了。”
“师祖是让我去弄瞎陆言之的双眼?”常容惊出了一身冷汗,“他陆言之虽不是师祖的对手,但神通多少还是有一些的,小徒凡胎肉体,去了岂不是自寻死路?”
“莫怕。并不是真让你去戳瞎他的双眼,”那人笑道,“而是去毁了他的一众眼线。”
“在京城,我常容也算是消息灵通的了,并未听说陆言之安布的有眼线。”
“你一无所知,并非因为你未见,而是因为你见了却不知道。”那人笑道。
第二日,五姑娘、谷王及李修一同去陆家。
“二位同时出现,言之有救了。”陆绪说道。
“本应如此。”谷王回应道。
“你可比我们看得远。”五姑娘笑道。
“在下不是看得远,而是相信。”陆绪笑道。
“那好啊,我们也就不费事了,都跟着相信好了。”五姑娘笑道。
“多谢公主!”陆绪正色道。
“谢我做什么?”
“多谢公主的相信。”
“这还能捞着感谢呢,那你弟弟起码欠我十万八千份感谢了。”五姑娘笑道。
“不管你们相信什么,本王相信你们如此不务正业,肯定是救不出言之的。”谷王笑道。
“稍等,还有一个人呢。”陆绪笑道。
“延祺还没到呢?”五姑娘问道。
“她早来了,去我妹妹凌微那里了。二位进门之时,我已让人通知去了。”陆绪说道。
“我来啦,我来啦……”沙延祺边喊边跑了进来。
“你再来晚一点,可就见不着我们喽。”五姑娘笑道。
“这算是最后一面吗?”沙延祺笑道,“都别废话了,咱们赶紧走吧。”
“延祺刚才在你妹妹那肯定已经把废话给说完了,这会又来管咱们了。”五姑娘笑道,“到了之后怎么进门,说说你的计划。”
“你们这又是王爷,又是公主的,不会连个牢门都进不去吧?我可想不出办法,就等着沾你们的光呢。”沙延祺带着点小无赖,说道。
“皇兄有令,任何人不得接近言之,本王也不敢违抗君命。”谷王说道。
“不用你违抗君命。陆勇不也在大理寺的死牢里吗,咱们是去看他的。”五姑娘说道。
“你们要是去看他我可不去。”沙延祺说道。
“进入之后你想看谁不就能看谁了吗,里面犯人多着哩。”陆绪笑道。
“哦,原来你们是想偷梁换柱!”沙延祺惊呼。
“知道是偷东西你还那么大声!”五姑娘笑道。
“延祺还懂兵法呢,不过就是反应慢了点。”陆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