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王他们到了之后就说要见陆勇,守卫哪敢多问。进去之后,使了些钱银,狱吏狱卒们也都是久经官场历练之人,活脱得很。
“害得各位到这种地方来看我,言之心中煞是不安。”陆言之说道。
“言之,你瘦了……”沙延祺眼眶红红地说道。
“哪那么快就瘦了,是你眼睛变小了吧。”五姑娘笑道。
“哥哥,没事的,我命中注定有此一劫。”陆言之见哥哥神色凝重,赶忙安慰。
“哥哥没事。”陆绪极不自然地说道。
“言之此次蒙难,正应了那句‘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谷王说道。
“对啊,借谷王吉言,咱们好好分析分析这件事,取其福根,去其祸端。”五姑娘说道。
“言之,皇上为什么要针对你?”沙延祺问道。
“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吧?”谷王打圆场道。
“就算有误会也不能想着要人家的命吧?”沙延祺冲撞道。
“谷王,你就让她说吧,反正这里周围都是死囚,又不用你帮她杀人灭口。”五姑娘笑道。
“言之,树人之事皇上不是已经下诏平反了吗,就算有树果来告你的黑状,按理说皇上也不应该将你下狱啊。”陆绪说道。
“哥哥不必如此。平地尚且能起风波,更何况树人之事我一开始便参与其中,不可能没有责任。”陆言之说道。
“你能有什么责任,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往自己身上揽呢?”沙延祺说道。
“言之有他的理由,肯定也有他自己的打算。”五姑娘说道。
“当务之急是先得把言之给救出去。”谷王说道。
“要是等大理寺去审,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去了,到时候可真要被冤枉死了。”沙延祺说道。
“延祺说得没错。如今的关键只在皇上一人身上,我觉得有一处漏洞咱们倒是可以利用。”陆绪说道。
“有办法你倒是赶紧说啊!”沙延祺嚷嚷道。
“延祺这性格,最适合当工头了。”五姑娘笑道。
“树果虽是人,但毕竟不在圣朝法律的管辖之内,也就是说树果来告御状这件事本身就是无法可依的。只要死死抓住这一点,皇上就无法定言之的罪。言之,你觉得呢?”陆绪说道。
“哥哥这种说法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皇上刚将我下狱,就算为了维持他的权威,为了给臣民一个交代,他也不会那么快便将我放出。”陆言之说道。
“要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话,那不就凶多吉少了?”五姑娘说道。
“皇兄并非昏庸之君主,或许他只是一时冲昏了头脑,相信他最终会有明断的。”谷王说道。
“你说得轻巧,要是言之有事,到时候我拿你是问!”沙延祺又开始嚷嚷。
“延祺,你别那么紧张,没事的。”陆言之说道。
“延祺要是再这样,咱们还是先出去惭愧一会吧。”五姑娘笑道。
“言之,你似乎一点都不紧张。”陆绪说道。
“哥哥无须担心,最迟明日,我便能出狱。”陆言之说道。
“言之,你不是在安慰我们吧?”沙延祺说道。
“我们之所以会认为树人弱小,只是因为他们不与我们为敌。”陆言之说道,“如今人仙之祖步步紧逼,我最多只能猜到他未来的两三步,尚不知他能猜到我的第几步棋。”
“那个人仙之祖咱们也都见过,他也是个高人,是个大英雄啊,怎么这回非要跟咱们作对?”沙延祺说道。
“可能他成为高人和大英雄就是为了对付言之呢。”五姑娘说道。
“言之,你和他到底有何渊源?”谷王问道。
“实不相瞒,我也不得而知,我知道的你们也都知道。”陆言之说道。
“他怎么也有血木剑?”五姑娘问道。
“当年鲁班得血木一枝,削成木剑一柄。后来木剑吸收日月之灵,一分为三,其中的一柄留赠与我,剩下的两柄,有一柄凭空消失,另一柄被一个人仙盗走,后来便不知所终。”陆言之说道。
“本王想起李白的那句‘对影成三人’。”谷王微微一笑。
“知道你读书多行了吧,什么时候都不忘跩上一句半句。”沙延祺说道。
“言之,你可知你的是哪一柄?”陆绪问道。
“三柄一模一样,无从分辨。”陆言之答道。
“那肯定不一样啊,就像谷王说的,肯定有两个是影子啊。”五姑娘说道。
“对啊,你的剑被那个人仙之祖给砍断,是不是因为他的那个是真身,你的那把是影子?”沙延祺说道。
“既然已经是一模一样,那真身和影子又有什么分别呢?我的剑之所以被斩断,问题出在我自己身上。”陆言之说道。
“对人仙之祖以及血木剑,连哥哥我都从未深思细量过。”陆绪说道。
“哥哥的不深思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