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尘紧紧咬住唇,突然见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四周,自己居然趴在了桌子上。她从桌子上起身,发觉浑身好累。她见白兰站与身后,又见白兰脸色一阵慌白道:“哎呀,国师大人,您怎么睡着了,见你脸色不怎么好,是不是生病了。”
郁尘用手揉揉了头,有些清醒,心中有些不解,刚刚怎么做了这么一个梦。她从窗外见了见天色,想来也是很晚了,该回宫了。郁尘从椅子上起身道:“白老板,天色已晚,我先告辞了。”
说罢她刚要走,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对白兰道:“我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白老板身上有一个男子的气息。”
白兰听完郁尘的话,将手中的匕首藏进了衣袖中,很是诧异的看着郁尘道:“是吗,我看国师大人身段如此婀娜,像个娘娘腔。”
郁尘敞开手臂将自己打量了一番喜悦道:“当真!原来我的身段是如此之好啊!”
白兰听完郁尘这话,脸上一副惊讶的表情,走进郁尘一步道:“我如此说与你,你不生气。”
“哈哈哈!”
郁尘居然开怀大笑,笑的如此放纵,这也许是她第一次不拒而笑。郁尘拉过白兰,将白兰转了一圈,白兰很是小心,生怕袖中的匕首落于地面。
“嗯,白老板的身材纤细如柳,可是这亭亭玉立中不失男子的气息,虽然优雅万分,但是气息中并非一般女子的懦弱。刚刚白老板说我身材婀娜,我不生气,自我来这岐国,这样的言语,听的数不胜数。
身段纤细,那又如何,一个人不在与他的外观,他的表面,其实内在与心!心中有着雄心,还害怕他人之言说?如若旁人非要讥讽,就当与茶饭闲趣罢了!
这茶饭后的闲聊有一个特色,你若不理睬,久而久之,时间的冲淡,也会渐渐的忘却,去寻找其他的言说;你若在意这个言辞,他人便会想尽一切讥与你。言说越来越扩大,谣言也便一传百再传千,最后一发不可收拾!我可不想如此难为与自己,无奈只能左耳进右耳出。”
白兰听完郁尘的话,指尖紧紧卡住自己的手掌,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郁尘。郁尘无意间见白兰眼圈有些红,她有些纳闷,我这说的是我自己,他怎么情绪有些激动。
“国师大人,天色不早了,是该回去了。”
白兰欠了一个身,郁尘点了点头道:“那我先告辞了,这白老板琴弹的不错,只可惜我今日忘了带箫,他日有缘,我必带箫,与白老板一曲共琴。”
“白兰能与国师大人共曲箫琴,乃白兰自三生有幸。”
郁尘扶手告了辞,刚想走时,被白兰唤住。郁尘见白兰将放于床上的裘衣拿了过来,为郁尘披上道:“这夜深雪冻的,国师莫要忘了裘衣。”
郁尘眉黛一挑,面具下流露出一双妖媚双眼,白兰忙低下了头道:“国师大人,不送。”
郁尘知道了白兰这是忙将她送走,她觉得这白兰心中有些事,刚刚说完那一句话时,他的情绪怎么如此激动,这回又急急赶与我,红尘中的女子,想必都有一段过往吧。
郁尘用手提起袍子走出房间,当她踏出房间时,白兰眼角瞬间滑下两行泪,袖中的匕首从中落于地上。她举起手,拭去眼角的泪,俯身拾起落与地面的匕首,对着匕首喃喃道:
“从来没有人如此说我过,只有你,离落郁尘说我气息像男子,我心中很是高兴,但是~为了得到芙蓉锦鸡图,你必须丧命于我刀下,这世上你是第一个说我男子气息的人,不过也是最后一个。替人办事,收取利益,杀手便是如此。”说罢白兰紧握匕首的刀柄,随后往右一甩,匕首抛了出去,直生生的刺了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