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尘踏着雪,慢悠慢悠着走着,这夜深了,还挺冷的,这冬日里她是最不怕冷了,这会子有些瑟瑟萧风,使人有些毛骨抖索。
她伸出手,靠近嘴哈了一口气,裹紧了一些裘衣,心中很是纳闷,方才怎么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那个梦叫什么来着?有些模糊。郁尘苦思冥想着,就是想不起来了,失去记忆后,这如今记忆变得如此之差,罢了罢了,不去想它了,说来那白兰有些怪,说不出的怪异。
郁尘突然停住了脚步,低下了头喃喃道:“惨了惨了,这不知不觉,这么快便走到了皇宫门口,我改如何与那陛下交代呢?抗旨独自一人去了街上,赏花灯,也不知道陛下会如何处置与我。”
她抬起了头紧紧皱眉心中一丝纳闷着,我这是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懦弱了?之前又不是没有受过惩罚,他要我如何!杀即杀!灭即灭!我从未怕过什么,大不了一走了之,这天大地大,难不成还没有我离落郁尘的容身之处!
郁尘将手躲与裘衣中,这样暖和些。她走到宫门,突然宫门敞开,从侍卫群中走出一人,浩轩双手放于后背,一身紫锦龙衮,眉间怒气形成一至。郁尘扶手行礼道:“微臣见过陛下!”
郁尘行了礼,见浩轩迟迟未讲一句话,她心底想,陛下怎么会在此地,夜如此之深了,难不成他在此地等会多时了,这陛下到底是如何想的。
“去哪里了?”
浩轩淡淡一句,面无表情,郁尘扶手道:“微臣一人赏那孤灯去了。”
“夜深了,赏也赏完了,早些回去歇息吧!”说罢浩轩起步道:“摆驾回紫云殿。”
李公公从中走出来,他将拂尘一挥跟与浩轩身后。郁尘心中很是纳闷,我今日抗了旨,他怎么不降罪与我,这淡淡一句,不像他平日的作风啊!
“陛下!”
郁尘唤住了浩轩,浩轩止住了脚步,并未转身道:“何事?”
“微臣纳闷,今日微臣抗旨赴宴,既然微臣抗了旨,那便是渺视圣恩,陛下您怎么不降罪与微臣?”
浩轩站与原地,叹了口气道:“朕下令禁止你出城门,你可生朕的气。”
“微臣~!”
郁尘话刚要讲,浩轩打断道:“我知道你生朕的气,所已自那一日起,你从此在朝堂之中不再言语,今日你便抗旨了宴席,可是你知道,朕为何不允你出城?”
郁尘当然知道,可是这陛下不是明知故问吗,难道另有隐情。她很是恭敬扶手道:“陛下以为微臣这一去,从此后不再回岐国,成为了傲国之人。”
今日的浩轩很是奇怪,他就这样背面对着郁尘,声音中充满了忡忡的忧郁,又是叹了口气道:“既然你知道朕的所忧,你也如此大胆的说了出来,朕不满你,朕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这只是一点,朕心中恍惚,怕你如同夙将军一样,一去永远不再回,朕好担心,你知道吗。你可知道夙将军那脖子上的刀,是什么刀痕吗?”
郁尘寻忆着夙凛脖子上的刀,那刀道口虽不明显,但是一刀致命,究竟是何人所为,难道陛下知道。她不解道:“微臣不知,但是微臣认为夙将军的死并非傲国所杀。”
“是的,夙凛不是傲国人所杀,那一日慕容涌上报折子,描述了刀口,朕大概知道了此人是谁,此人便是江湖上人称第一刀,一刀封喉。”
浩轩在很早的时候便听闻了江湖此人,但是从未见过。郁尘很少接触到江湖,也是最近刚刚接触了一点,也从未听闻过此人。但是郁尘心中有些不明,口中喃喃着:“难道陛下是为了不让我受伤?”
“正是!”
浩轩说了此二字,很是响亮。郁尘虽喃喃着,但是浩轩隐约中有些听见,当浩轩说出此话时,郁尘心中居然莫名的心酸,不禁意看了看了浩轩,轻轻的咬了一下下唇。小林子匆匆跑来俯下身,单膝跪地道:“陛下!”
浩轩做了个手势,小林子起身在浩轩的耳边喃喃了几声,郁尘很明显的看到浩轩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拳道:“传令下去,让羽林军包围整个后山。”
说罢浩轩重重的一甩拂袖,这袖底下一双紧握拳头,看着步伐,如此怒气匆匆,好像要杀人一般。小林子刚要走,郁尘跑过去唤住小林子道:“小林子!”
小林子单膝跪地道:“国师大人!”
郁尘做了一个手势道:“起来,起来。我问你,出了什么事啊?”
小林子有些吞吐,但是郁尘这样问起,好歹人家也是国师,小林子道:“国师大人,理王打晕了守山的羽林军,带着太妃逃出了山。”
说罢小林子扶手告别郁尘,便急急走了。郁尘站在原地,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这理王好好的,好嘛要逃走?既然要逃,当初为何不逃,而要如今逃走,为何啊?
郁尘走出了宫外,匆匆赶往了皇宫后山,她想知道,理王好好的,为什么这个时候要逃。如果这条路上真能碰到理王,我得要好好劝他,不要如此妄为。如若这理王非要轻易妄为,他必死陛下手中;只要理王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