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沉。方才还想着元承灏不过渝州去。必是在准备着比去渝州祭奠他的亲人更重要的事。沒想到。竟是这个。
所以。他才急急要召杨将军回京。
那么。元非锦他……
“娘娘。”见她俯身捡起了我的帕子。递给我。道。“这帕子漂亮的紧。娘娘可拿住了。”
方才一个不慎。松了手罢了。
我握紧了帕子。凝视着面前的‘女’子。她似想起什么。又道:“对了。我想起來。方才过御书房瞧见皇上气‘色’不好。想必是这几日处理政要累着了。我还吩咐了御膳房给皇上准备一盅燕窝。此刻。也不知送去了沒。我先去瞧瞧。”
她起身。朝我福了身子。我只开口:“《曲礼》有云。男‘女’之别。衣服架子不共用。叔嫂不通音讯。外來者不得进入‘门’槛以内。”我只是告诉她。她是元非锦的准王妃。就是元承灏的弟媳。这宫里头。最不能出的。便是**之事。
她的脚步微微一滞。回眸而笑:“娘娘说的是。不过请娘娘放心。我会记得我是未來的锦王妃。对皇上。只是出于对兄长的关心。”语毕。才又转身离去。
我怔怔地看着。她分明心里有他。就真的能止步于前么。
阿蛮扶了我起來。小声道:“娘娘。这叶三秀真是不知廉耻。”
她若真的不知廉耻还好办。可她分明礼数兼备。
“咳。”不远处。传來‘女’子的低咳声。
我与阿蛮一道回头。竟瞧见皇贵妃扶着菱香的手站在我们身后。见我们回身。她的目光才从叶蔓贞的身上移回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抬步上前。轻笑着:“妡妹妹可千万别气着。如今的你可当心着点。”
我朝她略福了身子。只淡声道:“嫔妾不知娘娘说的什么。”
她低哼:“妹妹在本宫面前还装什么。昔日皇上最宠爱你。如今她什么也不是。却能让太皇太后把后宫那么多事‘交’给她处理。还能随意出入御书房。真是太不像话了。”
我只低语:“太皇太后是怕皇子离不开娘娘。也是怕嫔妾累着。”
她松开菱香的手上前來。低头凝视着我:“你当真心里沒有一丝不悦么。你就不怕她抢走皇上。”
自然有。不过那不是嫉妒。是不安。况。元承灏什么‘性’子。他若是要叶蔓贞。当初就不会把她指给元非锦。他既然指了。就不会再要她。这一点。我还是深信的。
我抬起眸华看着她。只笑道:“她抢不抢得走皇上嫔妾不知道。嫔妾只知道她快要抢走太皇太后了。”以往在宫里。太皇太后只疼叶氏姐妹两个。叶蔓宁死后。便只剩下皇贵妃一个。而现在。叶蔓贞又进宫。我还记得她曾说过。太皇太后最喜欢她。她那沒有说全的话。想來便是去岁选秀。她因为年龄不到才错过了。否则。如今哪轮得到皇贵妃独占鳌头。
她的面上似有了怒意。却是沒有发作。只上前道:“皇上这几日想必很忙。都不曾过慧如宫來看琦儿。本宫此刻想过乾元宫去看皇上。不知妹妹可否要同行。”
我略低了头:“不了。嫔妾也有些倦了。还是回馨禾宫去歇着。娘娘好走。”
她又扫了我一眼。才抬步离去。
见她们行得远了。阿蛮才道:“娘娘。可皇上分明不在乾元宫。”
我笑而不答。我自然知道。等她过乾元宫去一问便知。元承灏在御书房。只可惜了。那叶蔓贞能进的地方。她堂堂皇贵妃却不能。
我转了身。这叶氏姐妹的斗争。从來沒有停止过。
我不是叶家的人。沒必然牵扯进去。
阿蛮小心扶着我。走了一段路。才又言:“方才的事。娘娘可别往心里去。皇上。心里是有娘娘的。”
我笑了笑。不免开口道:“本宫才不会往心里去。”
阿蛮是不确定元承灏心里是否真的沒有叶蔓贞。可是却确定。
他那么骄傲之人。连之前元非锦叫我“阿袖”他心里都会不平。倘若他心里真的有叶蔓贞。是断然不会要她去照顾元非锦的。
因为。他的骄傲。不允许他那么做。
走过长廊的时候。听得有‘女’子的声音传來:“真气人。那叶蔓贞算什么东西。隔三差五往皇上那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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