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地下着。-他忽而开口:“这一次师父回來。给朕带來一个消息。”他顿了下。抬眸看向我。“师父说。他和北国之人有联系。”
我手中的棋子从指间滑落下去。落在棋盘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那个“他”。我难道还听不出來是谁么。
元非锦啊。
男子修长的手指夹起了我掉落的棋子。嗤笑着:“瞧你紧张的。”
“皇上。会不会……”
“不会。”他果断地打断我的话。“师父办事。朕信得过。”
他说。信得过……
曾几何时。我一直祈祷着他能重用杨将军。我也一直觉得杨将军是他可用之人。
可我怎么会想得到。他用了杨将军。竟然是对付元非锦。他昔日疼爱如斯的弟弟……
这盘棋。是下不下去了。
他也不勉强。淡声道:“柏侯煜常过行馆的时候朕便知道。”
我怔住了。还记得那时候。柏侯煜说沒有那样的心思。那么此刻。我是否可用认为。他沒有。景王却有。而他说景王未醒的话。我亦是不能再轻信。
将手中的棋子搁下。听他又言:“看來朕此刻倒是真不能放了柏侯煜回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多留他一些时候。也是好的。”
“皇上。也许王爷他……”
他果断地起身。冷笑道:“他若是觉得朕沒有资格坐那张龙椅。朕倒是想看看比起他父王。他究竟有多少能耐。”
这样的他是我从未见过的。一时间。我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气氛一下子凝聚。说不出的难受。
…………
温颜‘玉’的死并沒有阻止杨将军频繁地入宫。
我不得不相信。元非锦在背后真的做了些让元承灏不高兴的事情。不。不止是不高兴啊。
可。我始终不能相信元非锦会和他父王一样觊觎那皇位不放。.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如今。已是七月初五。在御‘花’园亭中歇息。我才想起去岁的这个时候。他便是去了渝州。只是不想。今年。他一点都不曾提及。
“娘娘为何叹息。”阿蛮在一旁小声问着。
我沒有答话。单只是想着。渝州。那于他而言异常重要之地。他会选择不去。那么必然是有着比去祭奠他的亲人更加重要的事情。
“这不是馨妃娘娘么。”外头。传來叶蔓贞的声音。我循声瞧去。见‘女’子一袭青‘色’纱裙。款款朝我走來。她一面。还吩咐着宫‘女’先过郁宁宫去。
我沒有起身。自太皇太后将她留在宫中之后。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与她。也不算有过‘交’集。唯一的一次‘交’谈。还是元非锦受伤在乾元宫偏殿的时候。
对着这个‘女’子。我心中并沒有好感。
她轻提了纱裙入亭來。规矩地朝我行了礼。开口道:“这么热的天。娘娘可不该出來的。”
我淡笑着:“本宫只出來透透气。怎么锦王妃也如此好的兴致带着宫‘女’出來散步么。”
她的面‘色’明显有些不悦。却很快又收敛起來。笑着开口:“娘娘可别如此叫我。王爷……可还不曾娶我的。”
她果然。是不愿嫁给元非锦的。一声“锦王妃”。权作试探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不以为然:“这娶不娶不过迟早的事情。王爷也是因为给景王守孝。是以搁置了。”
她贤惠地点头:“娘娘也不必替他解释。我心里不怪他。”
好一句不怪。她实则怕是高兴都來不及。
她与元非锦。一个不愿嫁。一个不愿娶。遇上此事。正好都缓一缓。三年后。或许又是另一番样子。
我也不揭穿她。她既不喜欢我叫她王妃。我也便不叫了。其实。我也不喜欢。抬眸。只道:“三秀这是打哪儿來。”我记得方才随行的宫‘女’手中。还捧着好多东西的。
“哦。去内务府走了一趟。太皇太后的寿辰降至。宫里头好些东西都是要提前准备的。”顿了下。她又道。“顺道还过御书房走了一趟。有些东西还得问过皇上同意。”
我皱了眉:“难怪皇贵妃要告诫三秀宫中有宫中的规矩。这御书房可不是你能进的。”
她抿‘唇’而笑:“看來娘娘是误会了。我又不是后妃。进去了。也算不得后宫参政不是么。太皇太后寿辰的事。原本是该皇贵妃‘操’心的。只惺子还小。离不开她。娘娘您又有着身子。劳累不得的。是以。太皇太后才‘交’给了我。”
她一字一句都圆润得很。既不得罪皇贵妃。也不得罪我。
她继续道:“往年皇上都有过渝州的习惯。太皇太后过生辰。皇上留在宫中也就他小时候那几年。今年难得皇上不走。太皇太后也想着热闹一些。”
她的话。说得我一怔。猛地。想起什么來。
“会宣王爷们进京么。”
她笑着答:“自然。人多。才热闹啊。”
我的心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