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全无悔改之意,回得坦荡,“单一个津渡就令阿姐忙碌不堪,哪儿还有精力去他那还没个着落的学堂任教,那信看了也没用,我一把火给烧了。”
“这日子是你过,还是我过?凡事都由你来为我决定,我还有什么乐趣可言?”颜如初嗔怒而视,语气坚决,“津渡已入正轨,有玉娘在侧相助,并无多少烦事需我亲顾。我已决定应下此事,届时你与我一道去天须宫,好好向人赔罪。”
“阿姐,你要我与那人赔罪?”
颜圣卿立时怒气勃发,双眼似惊还痛,直直将颜如初瞅着。
颜如初全没被颜圣卿这等愤怒模样给吓到,双目微沉,难改初衷。
“毁人书信,你还有理不成?昔日你我分别之时,你曾言定会静心习礼勤于修炼,可如今你却如此狂妄而为。圣卿,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吗?”
“我……”
那与她约定之人早已身故,这一事实颜圣卿如何能言,此刻直如口含黄连,有口难言。然颜如初却将他这番迟疑视为默许,竟是埋头准备起拜见之礼去了,看得他心头鬼火乱窜。
“阿姐不疼我了……”
颜圣卿叹息着在案边坐下,委屈地将颜如初盯着,那无辜形状直看得人头大。
“我若不疼你,又何苦去那天须宫走一趟。你败在那人手里,我自然得去看看,究竟他有何本事,能让你吃亏落败。”
“可我都说并不在意落选一事了,阿姐何必再去呢?”
“你虽不再说了,可心中却难释怀,想你素来争强好胜,这次却这般忍气吞声不去找回面子,我对那人也是好奇非常。”颜如初转了笔尖,朝颜圣卿莹莹如玉面容一指,“让你赔罪一说只是想吓吓你,待冬晖学好礼仪陪我走一遭就是,但你那不知礼的言行还是得好好改改,等我得闲定要好好整治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