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磊说我说:赵梦,你那时很清高啊,那时咱们班的女生名字也俗,都是红啊霞啊丽啊云啊艳啊,你这个梦当年就很特别,你呢一副超凡脱俗的样子,整天写诗,轻易不和我们这些凡人打交道。我记得咱们班那时男女很少说话,你和四平什么时候勾搭到一块儿的啊?
我说:你那时多老实的一孩子啊,瞧瞧现在花马吊嘴的?看来你们公司的销售培训做的不错啊。
贾文静也甜笑着:做销售的都能把死得说成活的。还是当年好,一个个傻乎乎的特实诚。
提起当年,大家脸上都有一种怅然若失的表情。
四平道,“走一个,为我们那个又纯又傻的时代。”
“青春一去不复返了”
“同桌的你也老了。”
“没有当年的热血了。”
“李雷没有牵住韩梅梅的手,当年的小暧昧却还在”
“哈哈哈,都别怀旧了。终于又聚在一块儿了,为了美好的明天,干杯!”
“有空了去参观庆子的办公室,听说装修得像白宫一样。“
“干、干,以后买瓷砖必须买我的啊。”
在这样一个聚会中,男人说的话都是很表面的话。
多谈过去,谈到如今多是奉承,言语之间多是试探,有些酒肉朋友的意思。在一起风花雪月行,但若想涉及到内心的核,则是无比困难的。
曾经纯真无邪的同学情不过是利益互惠的遮羞布。
我在哺乳期不能喝酒,就端起面前的果汁和大家碰了碰。
李建磊数落我不实在不诚心,四平只好和李建磊连干了三杯。
我知道庆子这人非常虚荣,再次特地当着大家非常诚挚地感谢他。四平给庆子敬酒,感谢他在早早住院期间给我们的帮助。
庆子心满意足地接受我们两口子的谢意。
饭吃到一半,我偷偷就去洗手间去挤奶。
孩子一天不吃奶,****胀得难受。
一天要挤好几次呢。
我挤完奶又对着镜子端详了下自己,镜子里的我与镜子外的我一起呵呵傻笑。
我觉得和村妇没什么区别,哪里还有半点清雅的样子?
我充满热情地对镜子里的自己说,“赵梦,你要加油塑身了。要么瘦,要么死。”
镜子里的我一副超级励志的样子。
庆子带来的女孩倒是豪爽的很,伸出蔻丹浓艳的的手和男人划拳,喝白酒就跟喝水似的。
李建磊连赞她为女中豪杰。
贾文静推说不能喝,最终却喝了不少,粉脸泛红犹如一朵香艳的玫瑰。
酒喝多了之后,贾文静满脸放光的与我窃窃私语,无非是说说孩子和家务。
贾文静说到在瓷砖厂的马华,马华在车间工作,工资只有三千,家里三个孩子,老婆身体不好,累得像个老头。还说到了韩小麦,说她和小麦都是中学毕业就不上学了,小麦因为个矮家穷,和一个各方面条件很差的男人订了婚,后来五马山附近有了工厂,小麦在工厂上班时跟市里一个男人跑了云云。
我和同学们在一起聊着,心里惦记着早早。
我老不回家,早早会不会哭?
果然婆婆连着打电话催了几次。
我简直坐立难安,硬着头皮和大家说要早走。
庆子和李建磊都不同意,孩子嘛哭两声又不会少块肉。
这时贾文静也趁势说要回家照顾孩子。
庆子道:你家有保姆,更不用回去了,你是忙着打麻将吧?今夜无眠,不醉不归。
我着急也没有用,家里离县城三十多里,自己没有车,只好等这几个男人尽兴。
我内心煎熬着好容易等到大家散了,庆子又说要去KTV唱歌。
我刚要开口,听见庆子旁边的女孩道,“中午不是刚去了吗?”
庆子忽然变了脸色,照着女孩一脚踹去,“****的,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中午的是谁?现在的都是我的生死弟兄。”
我吓了一跳,忙去扶倒在地上的女孩,女孩却早已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
贾文静是一副见怪不怪云淡风轻的样子。
她的手机一响,她接了电话以后脸色一变,但很快几秒钟后又恢复了正常。
李建磊忙去给庆子点了一支烟,“发什么火啊,还是下次吧,赵梦和贾文静惦记孩子呢。”
四平道,“没有不散的宴席,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大家都喝得不少,下次吧。”
庆子这才说道,“这次算是给赵梦面子,电话都存好了,以后常联系。”
他打着酒嗝,脚下一趔趄,身边的女孩赶忙过来扶,他就那么身子一晃一摆地向他的奔驰车走去。
贾文静娇柔道别后柳腰婀娜地走向她的宝马车。
李建磊让我们静等一会儿,他要送我们回家。
他也走向了他的奥迪车。
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