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晴朗的冬日早晨。
我喝完一碗酽酽的红糖水,出了一身的虚汗,便靠在枕头上休息。
赵圆正在给我剥一个鸡蛋,她边将鸡蛋递给我边说红糖是妈仔细挑的。
鸡蛋是妈亲自攒的笨鸡蛋,纯绿色的。
我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爱哭的我知道哭闹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还会让家人揪心。
单看我平静如水的外表,谁也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少道伤痕。
犹如狂风巨浪过后的大海,海面虽然平静,但里面却暗潮涌动。
我细细地嚼着鸡蛋,再一次辛酸地感受着母爱。
我心里觉得母亲并没有走,我的周围到处都是妈妈的气息,到处流淌着妈妈的爱。
赵圆说,“你赶紧把身子养好,等宝宝回来才有精神管她。“
我怔怔地看着窗外,好久才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四平也是呆呆的样子。
婆婆看到我们两口子无精打采的样子,忍不住叹口气
“你们年轻人就是没经过事儿,听医生吓唬你们。不就是多花钱吗?我孙女根本没事儿,过两天就回来了。别整天坐立不安的,该干啥干啥。”
婆婆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
我听了就很有力量,觉得她说的是真理。
我们在老家的熟人不少,但有权势的不多。
因着在北京漂泊,常年不回家,以前的同学伙伴们联系很少,
四平辗转找到了中学同学庆子,庆子现在颇有财富且人脉极广。庆子说已经打点好了,让我们不要担心。
我略微放心,还是有些忐忑,
“医生也不给说个准话,我的心总悬着,这孩子到底能不能保住,保住的话会不会落毛病。”
说完眼泪又出来了。
赵圆伸手给我擦泪道,“月子里不能老流眼泪,眼睛会落毛病的。就冲他敢收红包这事,你就放心。没几分的把握是不敢拿别人钱的。”。
我几次冲动想去医院看看女儿,但婆婆坚持不让我月子里出门。
老人看来,坐月子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儿。说什么也不能由着我的性子来,婆婆坚持着老传统。
我不能洗澡洗头不能刷牙,不能被风吹更不能随意走动。
要好好调养,防止落下毛病。
我问四平,“你看到女儿了吗?”
医院让四平通过闭路电视看了下女儿。
四平沮丧道,“就那么两分钟的时间,连是不是自己的女儿都不知道。”他很快又笑了下,这也是他这几天唯一的一次笑容“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应该很快就会回家了。
我生女儿的时候做了侧切,伤口肿胀疼痛,每次小便前都很恐惧,一小便就感到刀子在割自己的肉。
在女儿住院的第三天,我的****胀得像个石头,疼的出口气都哆嗦。
婆婆告诉我是奶水下来了。
她担心我的奶水憋回去,专门花了200块钱去买了吸奶器,我心里明白这200块钱婆婆可是下了狠心的,平时她买菜买米都要货比三家,因为一毛钱就会和人讨半天价。
婆婆要我每天要多吸几次,夜里也不要停。还笑说“这样我孙女才能有奶吃。”
我认真地按婆婆的要求去做,我撩起衣服,露出雪白丰满的****,用吸奶器开始抽奶水。
刚开始还不好意思,习惯了以后觉得就像挤牛奶一样了。
到了女儿出院的日子,我特别换了身颜色鲜艳的衣服,希望给女儿一个美好明亮的感觉。
因着婆婆的叮嘱,我没有用梳子梳头,我用手轻轻地整理了自己的短发,看上去清爽了很多。
我在屋子里增加了颜色鲜艳的风铃和毛绒玩具,尤其是风铃,不时发出柔和清亮的声音。
我希望女儿一回家就能感受到满屋的温馨和爱。
等婆婆抱着女儿回家时,看到女儿通红的小脸和浓密的头发,我满怀的期待和爱意一下子变成了紧张。
婆婆将女儿递过来时,我手足无措,女儿小小的身体虫子似的不停蠕动。我不知道如何抱孩子,她看上去那么软,哪里都软,我唯恐稍微一动会碰坏了这娇嫩的身体。
婆婆手把手教我如何抱孩子,如何给孩子喂奶,如何给孩子换尿布。
正在讲解,女儿哇哇哭了,我一看,女儿拉了一堆。一向酷爱清洁的我这时没有了洁癖,连忙抓过湿巾给孩子擦拭。
婆婆还带着欣赏的表情道“这屎颜色真好,金黄金黄的。”那样子仿佛面前的不是一堆屎,而是一朵绽放馨香的花朵。
赵圆微笑看着我。
我笨手笨脚地给女儿喂奶,女儿怎么也够不到**,急的哇哇哭,我的额头沁出了虫子般蠕动的汗珠。当女儿终于吃到奶时,我脸上的汗珠子也掉了下来。
赵圆问我,“宝宝到底叫什么名字啊?你们起了一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