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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之五:青楼(上)(1 / 2)

“四哥,你看我这靴子……”

“好看!好看!”同样的问题一路上徐襄陵问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次。从革带问到长靴,从玉坠问到佩剑,直问得百里坼头疼欲裂。

“怎么的?不就是去趟曲江畔?倒把你这花花少爷紧张成这样子?”百里坼问这句话不光是为了打趣,更是为了把话题引开。按理说,徐家富甲一方,经营的乐坊、青楼也是不少,徐襄陵少不了去找找乐子。所以这次他如此激动,真不是反应过了?

“就是因为去得多了,才懂此行的可贵啊!这次要来的是谁?京兆尹王鉷!没有他老人家,你进的去清漪馆的小院子?见得上白家娘子?”

“白家娘子是何许人物?”王鉷要来百里坼是知道的,此行就是邢捕头要为百里坼引见这位公门里的顶头上司,可白家娘子他便不知道了。不过更让他惊讶的是徐襄陵不知从哪儿知道了此事,竟然让他摸了过来还顺理成章的找到了入席的理由。

“啧啧,白家娘子,啧啧。”徐襄陵咂了咂嘴唇,犹自回味许久,方道:“这白家娘子芳名静姝,极擅歌吟,是这曲江池畔的隐花魁!什么叫隐花魁?就是寻常人等别说见面,闻名都闻不得的真正妙人!去年我跟着爹见过这白静姝一面,听了她半首曲子,那可真是人间难得几回闻!要说舞啊,那数得着的是公孙大娘的剑舞和明月奴,要说歌儿,我看这整个长安城,没有一个赛的过她。”

“哦?真有这么厉害?那为何你只听了半首?”

“还不是文英!文英说白家娘子所唱之词乃是伤春悲秋的娘子曲,我这年纪还小,心性不稳,听得多自然谐而不庄,失了岸然气度。不就是歌儿嘛,听多了还真能变成兔爷儿小相公是怎的?”

“要我说,文英是吃醋了。好歹她也是你爹为你挑下的大丫鬟,你带着她去那花街柳巷,她心里能舒坦得了?”

“她还敢吃这等飞醋?我不休了她?临江听琴是雅事,她管宽了,心里舒坦了,我是不知少了几斗风流。这等雅事也要置喙,那便是逾矩,我才不管她是不是我爹挑下的人。”

“你啊,也就是背着文英敢说这大话,当着她的面,我看你还敢吹这牛皮?”

“四哥你真当我是怕了她?要不是看我爹的面子,我……”

“你待如何啊?”百里坼看着徐襄陵将那带鞘的佩剑在空中劈砍着隐形的文英,不免失笑。要知道文英虽说时时一副冷厉面孔,可却是徐府上下最疼爱徐襄陵的人了,他的娘亲死的早,长他两岁的文英一人又做姐姐又做娘亲,忍着这位少爷使着小性儿,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教他习武学文,离了文英,徐襄陵的日子当真过得下去?

徐襄陵叹息一声,把佩剑挂回腰间,道:“又能如何啊……文英待我怎样我心里还不知道?真当咱是没脑子没良心的狗屁纨绔?唉,就是她啊,真的太不像女人了……”

“哟,若是像女人又如何?你便要将她娶了,金屋藏娇,好好疼爱……”

“四哥!打住!咱今儿可是来办正事的,你总提文英做什么?”

“正事儿?我看你就是想听那白静姝唱曲儿。”

徐襄陵至此却板起脸来,道:“听曲是听曲,阿爷今日特意嘱咐我来着,说今日会上必有‘节目’等着四哥你,操持应对得好与不好,与你我今后的仕途可说是关联甚大。”

“哦?这事你怎么不早说?倒是为了些衣服首饰的絮叨了一路。”

“阿爷不让我和你说啊,只说是看四哥你的应变之机。他老人家倒是神秘,只说是应对的好,未必就能平步青云,说不得还是取祸之机,应对的差,也未始不是一场造化。我寻思这般玄乎的话,还是不与你说为好,免得思前想后行事反倒少了利索精干。”

“也对,天大的事儿经不住逢山开路,遇水造桥,我又怕个什么?”百里坼嘴上应着,心里却知道今日之会少不了徐襄陵之父,巨贾徐靖南在背后使出的力气,徐襄陵不说清楚,也是为了照应他这当哥哥的面子。这份恩情百里坼嘴上不说,心里却记了个扎实。

二人如是调笑,转眼之间已是到了曲江池畔。此地除了贵胄富商的别院,便是各色青楼小院,最是一派盛世浮华。

提及青楼,不得不说长安近年来的浓浓胡风,酒肆、乐坊之类更是最得夷气——新罗扶桑的姑娘自不必谈,那石国的舞姬,从不吝啬露出琥珀色的肌肤,盈盈一握的小腰身扭动却直如狂蛇;大秦国的姑娘,金发碧眼,肤如白玉,虽说舞艺欠佳,价钱却更是高昂;若是图个新鲜,连浑身漆黑的昆仑姬也能唤得出来。

但这曲江池畔的清漪馆却以古风著称,一砖一瓦皆是魏晋旧制,临江一高台,承天风之浩荡,清江之灵机,乃是听琴、谈玄的好去处。翠竹碧树之间更是掩映七个小院、皆有不同风貌,其间各有一位或知诗词或晓乐理的清倌姑娘,以为陪伴。若是寻常人等,纵使在此一掷千金,也只能去往高台之上“众乐乐”,断不能入得小院去见那隐花魁白家娘子为首的七位窈窕倌人。

而今日百里坼与徐襄陵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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