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的无赖样子,让人想上去狠揍他一顿。
杨易有点委屈,心里嘟囔:“这次本该轮到师父主持选徒的,要不他老人家正处在炼丹的紧要关头,又怎会用一百斤青焰酒劳您大驾来代替?何况……您现在不也是什么都没做吗?”
他素来知道这位师叔脾气古怪,难打交道,可心里还是十分的尊敬他,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不悦。
最终只能无奈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一切就听从师叔的安排。”
那个老头看起来刚过六旬,脸颊和鼻头因为高频的饮酒,微微泛红。唇上的两撇八字胡和颏下一小撮山羊胡,短疏而粗糙,如同秋季山脚下干枯泛黄的杂草。
头上的发髻有几缕凌乱,配合说话时露出的满嘴大黄牙,怎么看都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普通糟老头。加上始终怀抱着酒葫芦仿佛离开片刻就会马上暴走的颓废模样,说他不是一个酒鬼,估计……会被雷劈吧?
但就这么一个其貌不扬不显山不露水又欠扁的糟老头,却将一个灵窍期的强者修士给压得服服帖帖的,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在他跟前喘上一下。
任谁看了,都是一头雾水。
“嗯!”
“酒鬼”用他独特的“醉哑嗓”在喉腔产生共振,震动再经由鼻间传出,形成一个单一但却可以涵盖无数回应的音符——嗯。
那副“上位者”的样子就像在对杨易说:嗯,这样就对了,你的态度不错,我很满意。
很难想象一个人能到这种不要脸的地步。
就在杨易刚转过身去,背后就传来了老头“咕咚”一声美酒下肚砸吧砸吧嘴的声音,紧接着还有一句歪诗,像是也喝醉了酒携带着浓浓醉意摇摇晃晃地飘了过来:今朝有酒今朝醉,且看红尘多鬼魅……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战场上的将军,强迫一个不谙水性的士兵强行渡江,当这名士兵抱着视死如归效忠社稷的决心涉水奔赴对岸的战场时,那位将军却在他背后燃起了香炉青烟,然后弹琴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