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随即又是俯身一拜。
白须老者看了沈流月几眼,嘴角慢慢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船到桥头自然直,待到她理清这俗世纷扰,自然就能清醒过来。”
沈南玉听着这模棱两可的话,心中惊疑更甚,又听身前老夫人追问道,“那可否请大师为我这孙女算上一签?”
“不必算,她清醒不过是早晚的事,或许今日,或许明日,又或许是数年之后。”白须僧人看似对她们之间的猫腻清清楚楚,却不点破,轻摇了摇手,“施主若想听听佛法,不如留下来一听。”
沈老夫人听得僧人这么一说,也是暗暗松了口气,接连听到两个好消息,心情不由大好,便安心跪在蒲团上静心听佛。
“世间之事,不过尔尔。冤冤相报,止于何时……”
沈南玉陪着跪在后面,心中却是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