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软骨头的渣滓！”巧儿全身被绑着，只能用头支在地上强行撑起身体，恶狠狠瞪着高侍卫，朝他啐了一口血沫，“要是今天你敢说什么不该说的，就算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听你这么说，你和高侍卫确实做了其它什么不该做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沈南玉冷笑着轻声反问道。
巧儿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她早就一步步陷入沈南玉的套，这下是真的有口难辩了！
“你这是血口喷人！有什么事等到我们姨娘回来再说！”她清楚明白此时唯一的办法只有等姚氏从四房那里回来，才能获得一线生机，依旧咬紧了牙不松口。
“你们姨娘都自身难保了。”沈南玉似笑非笑看着她，“云儿的手刚才被滚烫的茶水一浇，估计那双漂亮的手这辈子再也弹不出绕梁三日的绝句来，你猜二娘会不会丢下云儿来救你？”
“你对我们小姐做了什么？”巧儿随即怒瞪向沈南玉。
“大胆奴婢，还敢用眼睛瞪我们大小姐！”
银翘就愁找不到机会打巧儿，拎起下人递过来的掌嘴的板子又打了十板子，打得巧儿一张玲珑的小嘴血肉模糊，“懂了么？这才叫血口喷人！”
室内静得只听见巧儿的惨嚎声，成冲在一旁冷眼看着，识相地带着其余众人退出去，只留下沈南玉、银翘和巧儿三人。
“好了，别打了。”沈南玉忽然从座位上起身，抬手阻止住银翘还想落下去的板子，居高临下盯着巧儿。
巧儿见高侍卫都被人推了出去，不知道沈南玉还要怎么折磨自己，吓得不断地一点点瑟缩退后，拼命摇着头模糊不清道，“不要，不要……”
“不要？”沈南玉一把扯住巧儿的发髻，迫使她仰头看着自己，“昨天你这张嘴可是巧得很，姚氏给你起的名字还真是好啊，你这张嘴确实巧得能蛊惑人心，连我爹经你这张嘴这么一求都不忍心了。”
她说着，从巧儿怀里掏出一方手帕裹住自己另一只手，狠狠捏住巧儿的下巴，“你说，我是先拔了你的舌头，还是先挖了你这双狐狸眼？”
“你……”巧儿忍着剧痛，一个字还没说完，沈南玉一把拎起她，朝她肋间连踢几脚。
“舌头，还是眼睛，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明明是极度平静的一张脸，却让巧儿吓得肝儿直颤，紧紧闭上嘴，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不说是吧？”沈南玉撇着嘴摇了摇头，“银翘打过瘾了，我可还没动手呢。银翘，从后边取块布来，铺在她下面，免得待会脏了我们家的地。”
一句话终于让巧儿失声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含混不清求饶，“大小姐，饶了奴婢吧！求你饶了奴婢吧！”
“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跟我说话的。”沈南玉又摇了摇头，“昨天你们眼睁睁看着孙婆婆死的时候，你也不是这样的。”
“大小姐，你给奴婢一个机会吧！”巧儿实在忍受不了扯着头皮的剧痛和钳住她下巴的力道，涕泪纵横求道，“求大小姐放奴婢一条生路……”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沈南玉拇指和食指紧紧扣住巧儿的下颌关节处，只要她轻轻一扭，巧儿接下来的两年，甚至是终身都得在下巴脱落的疼痛中度过。
她要是出手卸掉别人下巴，就不止脱臼这么简单了。这是以前她在部队中特训的一种技能。
“是当瞎子还是哑巴，你自己掂量清楚，我记得在金门守门的独眼有个瘸腿痴呆的儿子，都三十好几了也没能娶到媳妇。等你瞎了眼或者成了哑巴，没了利用价值，二娘还会宠你么？”
“求大小姐放了奴婢，大小姐想要知道什么，奴婢一定……如实告诉大小姐。”巧儿果然一边抽泣着一边求饶。
沈南玉这才松手，扔掉手中的手帕，和银翘交换了个神色，扭头继续问，“好，那我问你，昨天是姚苏香蓄意要谋害孙婆婆，是不是？”
巧儿没吱声，小声呻吟着缩在地上。
“你可想清楚了，我耐性可没有那么好，光是你和人私通这件事，我马上就能让人将你拖出去浸猪笼，就算能等到姚苏香来救你，你也早就死透了。”
巧儿伏跪在地上，隔了有半分钟左右，才轻声应道，“是。”
“要的就是你这个字。”让你死得明白。
沈南玉双眸一亮，迅速扭头朝银翘道，“翠烟应该马上来了，你出去多派几个人在家门前闹一闹，闹得越疯越好，带上浸猪笼要用的家伙，准备去护城河。”
“大小姐！”巧儿有如杀猪般惨叫了起来。
沈南玉蹲下捡起边上的一块布团，用力堵住巧儿的嘴。
看着巧儿惊恐的眼神，沈南玉不由得轻笑了一声，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我没说一定保你，只是给你个机会，待会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了。”
等姚氏得到消息时，沈南玉带着一行几十个人已经热热闹闹抵达护城河畔，预备给高侍卫和巧儿上家伙了。
姚氏看了看尚且昏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