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劲装女子闲庭信步,并未将这传的沸沸扬扬,惹的人心惶惶的“魔地”放在眼里。
她是偶然路过此地,听闻外界传言,好奇心起,来此一观,发觉并无想象中神异,心中不免失望。
幸好并非一无所获,这欢喜尊者佛珠与金刚经文佛珠蕴含“道”,只比悬赏榜兵器逊色,在王府中绝对是上乘宝物,中土王见到定会万分欣喜。
任意漫步瘴气浓雾之中,因身怀两枚佛珠,阴邪之气不敢靠近,黑衣劲装女子身旁形成奇特一幕,瘴气浓雾都距她三尺便无法靠近一分。
“真叫人失望,一地废物!”黑衣劲装女子扔掉不久前捡到的一柄短剑,道。
修道人遗落宝物不少,但这所谓的宝物对黑衣劲装女子来说如同鸡肋,能入法眼的当真不多,尤其在与两枚佛珠对比后,更显鸡肋。
“哧!”短剑落地发出怪响,黑衣劲装女子“咦”了一声,寻声望去,眼底喜色一闪,道:“隐藏的真是深!”
不多时,黑衣劲装女子也走到这片润物枝长成的柳林,两枚佛珠散发柔和佛光,伴有阵阵诵经声。
“道教。”见到柳树下那道士打扮之人,黑衣劲装女子眉头一皱,语气变的不善起来。
儒、释、道三方分立,占据名山作为道场,其中属道教兴盛,人数众多,故此良莠不齐,名声极差,神圣王朝无论官民还是修道人都不待见。至于儒则比较神秘,向来低调,世人只知有这么一个可影响王朝兴衰的势力,对于其他就知之不详了,了解的恐怕只有那些修道高手了。
“有古怪!”很快,女子心中一凛,发觉异样,疾步而退。
“当!”脑中如遭雷击,一阵轰鸣,黑衣劲装女子脸色陡然煞白,眼神恍惚了一下,嘴角流出殷红鲜血。
“阴物强大如斯!”恢复清明后,擦去嘴角血迹,此刻仍心有余悸,道。
“这道教之人有些手段,竟能走到那一步,只是不知他是神智清醒还是被阴物夺智变作行尸走肉?该找人试探一下。”黑衣劲装女子想起“摆摊”的弘仁,眼中有莫名笑意,此法一举两得,若弘仁不死,是他的造化,若死可就是命了。
“佛将因缘,你自己种下了因,这缘也该你自己去受。”纤指一弹,金刚经文佛珠破空而去,落在适才她差点遇难之地,而后空气扭曲,黑衣劲装女子消失不见了。
弘仁一脸沮丧,垂头丧气,不住道:“佛说缘法,我的缘,我的法呢?”
“咕咕。”正说着,弘仁肚子不争气的叫出声来,他指着饿瘪的肚子,道:“连你也抗议,可又有什么办法。”
“咕碌碌!”弘仁一脚踢中了什么,发出好大声响,惊得他四下张望,眼含恐惧。
“还好,虚惊一场。”十多息后,弘仁长舒一口气,平复了下砰砰直跳的心,自我安慰道。
“咦,那是什么?”不经意抬头,弘仁见到了瘴气浓雾下一道妖异紫芒,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了生命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弘仁战胜了心中恐惧,大步流星而去。
约莫走了千丈,弘仁耳廓一动,转忧为喜,他听到了飘渺的诵经声音!那是金刚经文佛珠才会出现的熟悉声音,找到那女子啦!
“嗯,不行!这样过去会被发现的。”弘仁脚步放轻,步伐减缓,蹑手蹑脚,像极了暗夜捕捉老鼠的猫。
黑衣劲装女子安静的在一旁看着弘仁一步步靠近,不发出一点声音,弘仁心弦紧绷,有意无意的朝黑衣劲装女子藏身之地望了一眼,小声嘀咕:怎么感到有人在暗中偷窥我?
弘仁并未深想,继续前走,见到柳林后,他呼吸都调整的极轻,小心翼翼张望,没人?
那是,那是金刚经文佛珠!
佛珠失而复得,弘仁心情可想而知,奇怪的是之前明明有一个道士站在柳树下,弘仁怎么就看不到呢?
道士去了哪里?
地底十丈,道士呆若木鸡,被土掩埋,他四周是一具具被雷电锁住的死尸,服饰各异,有和尚装扮,有道士装扮,也有儒士装扮,面庞表情千奇百怪,或惊恐,或惊惧,或悲伤,或欣喜,凡世间种种,此处无所不包,仿佛传说中的地狱。
雷电把所有死尸连在一起,道士成为核心所在,他衣衫之下散出异光,起初很淡,一息之后,浓郁到勾勒出人的形体,也不能说人,那是纯粹的骨架。
地面上润物枝根部雷纹退去,恢复了正常,弘仁顺利取走了金刚经文佛珠,揣到怀里,靠在柳树下大喘粗气,鼻尖涌入几不可察檀木香,弘仁惯性般的眼皮子耷拉,昏昏欲睡。
“铮!”剑鸣惊醒了弘仁,眼中尽是不解与茫然的弘仁揉了揉眼,暗道:“怎么要睡过去了?”正寻思,但一股凌厉锋芒吓得弘仁直叫,大骂:“什么破烂玩意,胆敢乱我思绪!”
弘仁手持紫金钵盂,胡乱砸了出去,紫金钵盂滴溜溜转个不停,快速远去,弘仁的心一下凉了半截,要是紫金钵盂被那女子取走就真是百死莫赎了。
“叱——”声音刺耳,紫金钵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