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亚发现,顿时整片水域均四处飘散着酒香,有如此酒香,烟雾好像都退避三尺。其实伊亚更加觉得是那蓝色的火焰的缘故,那蓝色火焰虽不大,却是熊熊燃烧之势,靠近它会让人觉得特别的温暖,甚至炽热。
这不是普通的火!伊亚心里暗叫。
当然这人也不像是普通的人,倘若方圆百里都没有部落的话,那一个这样的老者显然就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还好这附近应该有一个部落才让伊亚觉得稍微正常一点。可是部落却至此没有找到,不知这老人是否知道。
“前辈,你知道药乞部落在哪里吗?”伊亚问。
老者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还是不无自豪举着自己的酒碗说道:“你有缘,此等好酒你可要来一杯。”
刚开始伊亚有点失望,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先哄好这个老人才有机会。
“好,那就谢过前辈。”伊亚向来不会拒绝别人的好意的,他也无需怀疑眼前人的诚意。
且看那酒,散发着迷人的绿,就如同那离魂草一般。还透着几分烟气,如云如雾。酒下口,竟然是甘如露,甜如糖,烈如火,最主要的是有神韵,只可感官不可言传。伊亚虽第一次饮酒,却是无所不适感,只要是好酒,无人能抵抗。
“怎么样?”老者问。
“晚辈虽不懂酒,但是我知道这就是最好的酒了,虽烈如火却带有回甘,甘中带甜。”
“带甜?”老者先是一愣,然后点头道,“此酒为药乞极品,镇部落之宝,它的酒曲乃吸天地灵气,万物之精华的鬼曲,取自最为苦寒之赤水底,自古苦自寒中来,能御寒而出便是强者。”
提起药乞部落,伊亚甚是不解的是这个部落怎么到此刻还是没有见到踪影。
“敢情这鬼曲是灵物呀,能下得了水底,看来前辈可是不凡的人啊。”伊亚说。
“岂是,岂是,不能采,难道还不能交换吗。”
“我猜也是千金难交换吧。”
“而不能交换,难道还不可以偷吗?”
伊亚真的是被他逗得笑了起来,他可不相信这老者会去偷,看他和其他族人有所不同,实质上他的品性也带有几分怪气,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就俨如怪人,他还穿着黑斗篷。
其实自始至终伊亚没有看清他的脸,那一切都藏在斗笠下,甚为神秘的。
“对了,前辈,我是想问一些,药乞部落到底在哪里?”伊亚问。他至少认为他应该是药乞部落的人。
“不知道,也不关心。”老者很淡漠,他还是围绕着自己的话题继续说,“你能品出甜味,那看来是,你是和这酒有缘了。”
伊亚哪里敢肯定又或者否认。
老者继续说,“你再猜猜那火皿上的煮皿,它煮的酒用什么水酿造。”
“这水有什么奇怪的?这水域里多的是啊。”
伊亚虽这样说,还是仔细的察看煮皿的酒水,可是他愣是没有发现什么特殊来,“不就是随手往水里一瓢,那不就是水了吗。”
“不,那可不行。酿这好久鬼曲,它就得用雾水。”
“为何采用雾水,而不采用这里赤水又或是雪水?”伊亚不解,族人都是饮这赤水过来的,而寒冷的地方自有雪水,雪水给人的印象已经是最纯净的。
“雪水也好,赤水也好,还是凡气太重,只会浪费如此好酒曲。雾水,天上来,飘于天地间,有灵性,则为天水,但是却也不能取晨间浊雾,浊雾也为俗,必须得是此处的细雾。以青铜煮皿收集之。”
“看来前辈对于酿酒可是很有研究的。”伊亚说,看着那个青铜煮皿,也有巴掌般大小,以此壶收集却不知道要多少时间才行。
“前辈该不会是用这个煮皿来收集天水吧?”
“是的。”
“就这样收集,那得收集多少时间呀。”
伊亚对于他的回答还是吓了一跳。
“不长,到今日也就足足十五年整。”那老者好像很高兴的样子,“酿酒不长,只是等一皿好水十五年,等一个人也是十五年,不长,不长。”
“那晚辈不就是十分有幸得尝此等好酒。”伊亚附和,他不知道这人说的是不是在等自己,他也不曾知道在这里会遇到一个这样的怪人,却找不找药乞部落。
而且他刚好十五岁。虽然伊亚觉得这个人怪,可是那黑色的斗篷又像是是曾相识,只是此刻它在严密的蓑衣之下,还有无法和那巨大的斗篷相提并论的,可是谁又能否认他们没有联系。
“好酒也需要有人品尝,如果你此刻不在这里,你此刻又何尝有幸品尝得到这等好酒呢?”
这话有点禅意,有点深奥。伊亚摸着脑袋,该不会自己是十五年来第一个品尝到这样的美酒的那个人吧?他先也没有饮过酒,可是却一点不觉得这酒难喝,他家族就阿爸饮过酒,他当时是说很难喝的,可是伊亚此刻不觉得。
听老者这样一说,他傻傻的笑着道:“这……好像也是啊。”
也许他不曾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