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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成长总是带着残缺(1 / 3)

唐扇探头往窗外看,她不确定左岸听到了多少。也许他一直跟着她到了她家门外,这样的小院落,窗户又开着,母亲的声音那么洪亮,街坊邻居但凡不耳背的基本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何况左岸这个一个素来耳聪目明的呢。街坊邻居已经听得习惯了,几乎倒背如流,那左岸听到这番话会怎么想呢?

唐扇还是穿了外套出了门,几步远就是街角,她刚拐了弯左岸就跳到她面前,得意的用手指了指身后,一辆炫酷的摩托正停在路边。

左岸神采飞扬,十分得意的说:“我觉得你会喜欢!”看他的样子并没有听到那些难听的话。

唐扇松了口气,看着摩托车猛点头,眼中满是欣喜,她一直都喜欢摩托,只是没有机会坐,更别说自己学着骑了。

“走,带你兜一圈。”

左岸的摩托骑得飞快,唐扇起初拘谨的抓着他的皮夹克,最后只能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她不怕飞快的车速,只是要保证自己在逆风而行时不会一不小心的掉下去。

摩托车几乎到了城外才停下来,五月的天气温暖和煦,有大片的丁香花成簇簇的绽放,从兴奋中缓过神的唐扇才感觉到冷,她出门时只穿了薄薄的外套,灌了一路的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左岸倚着车看她把手拢在唇边呵气时,伸手把她的手握到手里,他的手很大,把她的手全部护在手心里很温暖,他低头学着她的样子去往手中呵气。

唐扇愣住了,对于这亲昵的姿态不知道如何反应。

左岸说:“不是第一次了。”

唐扇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左岸抬头看她,补充道:“有几次送你回家后我都偷偷的躲在拐角给你发短信,我想看看你收到的我的信息是什么表情,所以今天不是第一次听到你爸妈那么骂你。”

唐扇并不想去和他深度讨论这个话题,这不是好事,是她最不愿面对的事,也是她不想让左岸知道的事。

“因为我做错了事……”她敷衍着回答。

左岸干脆的打断他的话:“不是你的错。”

唐扇躲开他炙热的目光,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左岸却把她的手更紧的握着:“他们那么做不对,你该被护在手里疼的。”下一刻,他把她抱在怀里,一只手环住她瘦弱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别怕,有我呢,以后我来疼你啊!”

左岸的怀抱很温暖,拍着她后背的手很温柔,这温暖和温柔勾起了遥远的回忆。从她记事起,只有唐衍用比她还瘦弱的身躯抱过她,除了唐衍从没有谁这样珍重的抱着她,如果她的唐衍还活着,一定也会这样抱她,一定不会容许任何人欺负她的。

也许是从没有体会过的被珍重疼惜,也许是母亲谩骂真的太过委屈,她很想哭,感觉眼泪要掉下来了,她眨巴着眼睛努力让蔓延出的眼泪缩回去,可那泪却慢慢的泛滥。

她想,她做错了什么呢?为什要承受这些呢?有谁能救救她,她真的要撑不下去了啊!这个牢笼,她能有飞出去的一天吗?那一天会是什么样呢?被人疼惜是什么样呢?是像这样紧紧的抱着吗?他说她没有错,他说他会疼她,从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啊!

她早就习惯孤独的一个人,任何事情都一个人来扛,从不奢望谁能帮一把,习惯了冰冷凄苦,突然有一个人出现,给了她温暖,让她的心里有了甘甜,用十几年时间铸起的坚强瞬间坍塌溃败,她几乎是没有自主意识的抬手,紧紧抱住左岸,把头埋在胸前委屈的大哭起来。

左岸紧紧的抱她,静静的听她哭。直到哭声渐渐小了下去,才捧起她的脸去擦她的眼泪,轻松说:“有我在,以后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糖糖,在我面前你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你可以肆无忌惮甚至是张牙舞爪的生活,只要有我,你就什么都不用怕。”

春天的郊外,正是丁香花绽放的时节,空气里都是丁香的芬芳。唐扇记得前几天刚刚在书上看到过,丁香象征年轻人的纯洁无邪,还有--初恋。

自从那天的拥抱后,左岸再无冒进的亲昵之举,只是来见她的时候更加频繁,和她之间多了一个小动作,拇指食指捏唐扇的下巴,有时候左右晃晃,有时候又前上下晃晃。

他开始叫她“糖糖”,他说:“是糖果的糖哦,一直甜到心里,固体的时候甜,融化了也会甜,热的甜,冷了也甜,反正就是甜。”

她开心的时候,他说:“记住你的好心情,别让不好的影响你。”

她不开心的时候,他说:“已经这么不开心了,还能有多不开心呢。”

他说:“别问我为什么这么好,因为我就是塞纳河的左岸,请叫我浪漫的温暖。”

唐扇试探性的问左岸:“为什么不问问我的父母为什么这么对我?”左岸揉着她的短发:“他们用那些话谩骂自己的女儿,这是不对的,任何理由都不对。”

唐扇第一次和外人说起她的故事,她的叙述简单而明了:“当年我和哥哥落水,哥哥死了而我活了下来,母亲说死的应该是我,她质问我为什么死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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