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申令行的营帐,霍锦香便到军令司领了五军棍。
挨完军棍后,霍锦香方才知道,这军棍的威慑力有多么的大!每一棍下去,臀部便随之产生一种被撕裂的痛感,只五军棍,便已让自己痛不欲生了,若是十五军棍的话,自己只怕就要当场咽气身亡了。
被架回自己的营帐,霍锦香趴在床上,拒绝了前来上药的军医,好看的小说:。唉,自己还真是倒霉,挨了军棍还要自己上药,要是被军医发现自己女儿家的身份,那恐怕就不是被罚五军棍这么简单的事了!
霍锦香别着身子、忍着痛,费了半天力气才给自己上了些金创药。呵,没想到,这批金创药,倒是先给自己用上了……
浑身无力的霍锦香刚准备休息会儿,谁料袁阔便闯进了营帐。
“申小哥!申小哥!你没事儿吧?!”
霍锦香懒得理他,便没有做声,继续闭眼休息。
“喂!喂!申小哥!申千念!你没事儿吧?!你别吓我啊!”
“哎呀!有没有事你自己还看不出来吗?!我说袁少将啊,你真的应该听将军的话,闲着没事的时候多去读读兵法,别替我操心了好不好?!”经受不住袁阔的大声呼喊,霍锦香没好气儿地应着他。
袁阔闻言低下了头,一副犯了错的小孩的模样,低声说了句:“哦……我知道了……”
霍锦香无奈地看着袁阔,问道:“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想休息了。”
袁阔先是摇摇头,紧接着又点头说:“有事,有事!刚刚我在外面遇到了公主,她问我这么着急地要去干嘛,我就把你挨军棍的事跟她说了。哎,你猜怎么着,公主竟然说要来看你,估计一会儿就来了。我说你小子还真挺有本事的,连公主都这么关心你啊!”
袁阔边说边乐着,显然是羡慕霍锦香竟然能得到公主的亲临关照。可霍锦香却是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看得袁阔一脸疑惑。
“喂!我说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公主来看你,多大的荣幸啊,要给我的话,再来十军棍都乐意啊!”
“乐意你就去军令司领上个百十来棍的啊!把你打残了公主一样去看你!到时候你再乐也不迟!”霍锦香的语气中充满了火药味儿。
莫名其妙的被骂了一通,袁阔不解地说:“申小哥,你今儿是怎么了……?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嘛!算了,你今日受罚挨了军棍,心情不好也是自然,但是你跟我这样没关系,待会儿公主来了你可不敢这样啊!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
霍锦香自知不应该向袁阔发火,可此时此刻,对她来说,已然是顾不上袁阔的感受了。
这究竟是要怎样?昨日与公主相撞就已经让公主怀疑自己的身份了,今日公主竟然又从袁阔那儿得知了自己受罚的事情,还要来看望自己!这岂不是会让自己更易露出马脚吗……
唉,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自己最近怎么就倒霉事一件接一件的呢?!先是左臂受伤,再是千里随军,然后是撞到公主,今儿又挨了军棍,这一件件的事情哪个不搞得自己疼痛难忍、心烦意乱?!
重重地叹了口气,霍锦香闭眼趴在床上,自言自语道:“老天爷啊老天爷,您能不能让我过几天安生日子?!我对天发誓,一履行完与郡主的誓言,我就立马回到白县,与锦英还有翠儿和霍达平平静静地生活……”
“参见公主——!”
霍锦香的帐外传来了士兵们的声音。
该来的还是要来,躲也躲不掉。看来自己和公主之间,还真是有缘分呐……
只见南门天叶撩开门帘,走进了霍锦香的营帐。
“小人申千念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小人有伤在身,请公主恕小人不敬之罪。”
南门天叶笑着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其他书友正在看:!你好好趴着养伤便是。”
“公主,您……”
自打南门天叶进入营帐,就一直盯着霍锦香看,这让霍锦香不得不说些什么来分散南门天叶的注意力,也好让自己舒服自在一些。
“哦,我听袁阔说你因为拉着袁阔去采买药材一事被将军惩罚,挨了军棍,所以就来看看你。”
“小人何德何能,竟得千岁关照。”
“你手臂有伤,一个人去采买那么多药材当然不便利了!就算战事再紧,多派一两个人去帮你采买药材也不是多难的事吧?!将军不派人也就算了,袁阔热心肠去帮你,你们俩竟然还让将军数落一顿,这个申令行还真是不通情理!”
南门天叶说得很激动,让霍锦香不明白这种情绪从何而来。公主心地善良那是自然,遇事爱打抱不平也是常事,可如此这般激动,却只为一个小小的随军吏官,就当真让人有些费解了。难道……莫不是公主还在怀疑申千念就是霍锦香吗?
“公主,将军也是按军法行事,再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随军吏官,将军能念在我初犯的份上减轻处罚,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霍锦香淡然的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