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为了应付危急,她们都或多或少的突破过禁令,实在是危急中无法顾虑,她们以为那些吃了自己毫无保留剑招的家伙,可能已经死了吧?为此,许多人还递交了违反禁令报告,等待处决队的降临。这次任务,可能就是她们人生中最后一次执勤了。
眼看战士们的情绪被调动起来,缪特埃罗眉头一挑,强忍着得意,悠悠开口:“这段时间,大量来历不明的强人涌入大陆。他们大肆抢夺民众财物,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只要挡着他们的路,别说老百姓,就连妖魔和觉醒者也不放过,自然也不会顾忌你们大剑。”
他顿了顿,干脆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将每一张面孔看在眼中:“我说的没错吧?”他又道:“可是妖魔和觉醒者可没有什么不许杀人的禁令,因此,最苦的倒是你们…”
“不用说这些废话,报告我都已经交上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只希望组织赶紧拿出一个解决方案,否则再过段时间你们就准备将全体战士一并处决吧!”一名颧骨凸出的战士咬牙切齿地说,“呸!这群天杀的混蛋,究竟是从哪来的?是不是组织暗中培养的?”
众战士纷纷点头称是,虽然平常战士们是各自为战的一个个独立单元,几乎不会同其他战士频繁交流,但这次的事情已经威胁到她们每一个人。而耽误这么久,负责出面解决的又只是一名刚刚投靠组织的黑衣代理,这让战士们不得不怀疑,这群人的出现要么对组织而言也太过突然,要么干脆就是受到组织指使的。
“报告?”缪特埃罗恍然大悟,顾左右而言他,“你们说的报告,就是这些东西吗?”他从嘉拉迪雅手中接过一叠文书,淡漠地用手弹了弹。
战士们神色黯然地点点头,那东西哪里是什么报告,分明是通往地狱的船票,是她们的催命符。可是身为战士,违背了组织的铁律,那么唯有一死。
递交报告的战士们正在伤心,忽然听到耳畔同伴的惊呼:“快停下,你干什么?”
“干什么?”缪特埃罗一脸无辜的样子。
“唰——”
他双手挥动,面目忽然狰狞无比:“我在为你们的愚蠢买单!”
缪特埃罗双手一扬,顿时,被他撕成碎片的报告书飘洒到洛克威尔的天空上,好似一捧盛开的烟火,绚烂而又决绝,一如当初倒在这的“流丽”。
“黑衣代理缪特埃罗阁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一名战士抬起大剑,“虽然你撕得痛快,我看得也痛快,但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形同反叛,按照组织的铁律…当株!”
“锵——”
组织的铁律是靠一代代战士和黑衣人用服从及残忍一步步建立起来的,可谓深入战士之心。因此这位战士话音未落,战士们纷纷拔出武器,白花花的一片耀眼光芒煞是吓人。路鲁还算镇定,那位西泽大人几乎要崩溃,两腿一软摊倒在地,抱着缪特埃罗的脚脖子嚎啕道:“大人,您怎么能这样说呢?这和咱们事先说好的不一样啊!”
缪特埃罗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他平静眼神背后潜藏的杀机令西泽浑身发毛,不自觉就松开了手。
被几十把大剑指着,想必就算深渊者也不敢单枪匹马的面对,而这位血亲王却面不改色,这让路鲁心中稍定。毕竟是女皇的丈夫,如果是个蠢材又如何得到陛下的青睐呢?果然,缪特埃罗双手平伸,轻轻向下一按,说道:“听我把话说完。将近40把大剑对着我,难不成我还能跑掉不成?”
这话自然不假,战士们相互瞅瞅,或许是方才撕掉报告那一幕博得了她们一丝好感,她们还是想听一听他的解释。
“想必你们中有不少人上次已经认识我了,没错,我是因为败给加西亚在留在组织的,”缪特埃罗将双手背到身后,“可是,有谁知道,100年前我就是组织中‘眼’的专属代理人呢?”
“什么?”
“这不可能,你才20多岁!”
“胡说八道,我看你是诚心那我们开涮!”
面对嘈杂的质疑声,面对群情激奋的战士们,就连一向镇定的嘉拉迪雅都忍不住将手伸向背后的大剑,可缪特埃罗却拦住了她,轻轻摇头,那精明的眼神分明再说:“相信我,我是靠脑力生存的人。”
他的声音继续响起:“100年前,我从海外而来,加入组织。10年前我脱困而出,就在这里,见证了史达夫有史以来最为轰烈的一场绞杀。”他伸展双臂,丝丝龙之力催动声线,使他的声音无比宏大:“就在你们脚下,埋葬着无数与你们穿着同样制服、怀揣着同样梦想的战士们,她们是你们的前辈!而然可惜的是,她们没有倒在与妖魔和觉醒者厮杀的战场上,没有因触犯组织铁律而被处决,却成片成片倒在了这不起眼的山丘上…”
“她们是死在同觉醒者的战斗吗?”提问的不是别人,正是站在缪特埃罗身旁的嘉拉迪雅。
“是,也不是,”缪特埃罗朝她点点头道:“她们奉命讨伐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时已经超越自身极限的组织NO1,拥有最为华丽杀人技巧的战士,人称流丽的希斯特利亚。”